姬月走後,輕歌在原地站了許久,發怔似得盯著姬月離去的方向,目不轉睛,一動不動。愛字閣 www.aizige.com
許久,輕歌低下頭來,看見小腳上套著的一雙大軟靴,不由咧開嘴笑了,美眸里盛滿了寒星的光。
輕歌渾身上下仿佛都透著歡愉與雀躍。
她一定很愛他吧。
無憂這般想到。
三族婆婆隨後來此,看見完好無損的輕歌,感到分外的詫異。
她朝四周看去,不見公子夜的身影,心起疑雲。
「公子夜呢?」三族婆婆問。
「走了。」無憂懶懶地道。
三族婆婆詫然「公子夜治好五長老就走了嗎?」
無憂點頭。
三族婆婆驚訝到了極點,她從未想過,一個人族女子,除卻自身的天賦實力以外,竟還能請到這麼多的外援?
在此之前三族婆婆就一直有留意千族的消息,聽說鳳族的美人冰慕奔赴夜族,說起當年的恩怨,直接被公子夜丟了出去。
千族一度傳聞公子夜不近女色,許是有斷袖之好,就連三族婆婆都是這樣想的。
在塵世的觀念里,送上門的大美人,誰會拒之門外呢?
便是這樣的一個夜族貴公子,竟來到了魔淵,只為給夜輕歌療傷?
三族婆婆嘆息一聲,消化掉所有的震驚,隨即走至輕歌身旁,扶著輕歌走進屋子。
無憂正要跟上來,三族婆婆驀地關門,雙門險些夾住了無憂的鼻子,無情的把無憂關在門外。
屋內只剩下輕歌和三族婆婆。
三族婆婆扶著輕歌來到床沿坐下,握住輕歌的手,複雜地望著輕歌身上的紅袍和軟靴。
很明顯,這衣裳,大概是公子夜的了。
三族婆婆面色較為難看,欲言又止。
「婆婆,你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夜姑娘,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紀,知你是臨天城的救命恩人,不該插手你的私事。只是,我很看好你與姬王,我也明白,像你這樣美好的姑娘,身旁會有許多優秀的男兒
……」三族婆婆組織醞釀了一番措辭後,如是道。
三族婆婆渾濁的眼睛裡是掙扎的痛苦。
輕歌不言,而是側過身子靠在了三族婆婆的肩上,閉上眼休憩了一番。
「姑娘?」三族婆婆問。
「婆婆是想說,作為女子,不該水性楊花是嗎?」輕歌闔上眸子說。
三族婆婆猶豫許久,才輕聲道「小魔君還小,他接受不了這些事,我知道你是愛小魔君的。」
輕歌低著頭,並沒有把姬月的真實身份告知給三族婆婆。
有些時候,並非不信任,只是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罷了。
「婆婆,相信我。」輕歌坐直身子,目光如炬般望著三族婆婆。
三族婆婆與之對視許久,沉默半晌,才心情沉重地點了下頭「好。」
「……」
輕歌換回了黑色長衫,穿上合腳的銀絲軟靴,把姬月留下的紅袍和大靴放在了空間寶物里,和那一塊冰封的白蘿蔔放在一起。「姑娘,你回到人族吧,妖后與魔淵的仇並非一兩日形成的,而且城前你那般辱她,等她後知後覺發現你只是在強撐,只怕會捲土重來。而且南大將軍南岩叔是聖羽族精心
培育了數百年的人才,三百多年來從未有過敗績,此次戰敗臨天,甚至被斬去雙臂與廢人無異。新仇舊恨,誓不甘休,聖羽族一定會怒滅魔淵的。」三族婆婆太息一聲,蒼蒼白髮,盡顯滄桑,她把手抬起,取下頭頂的一支翡玉簪子,為輕歌挽發,別在輕歌的發間「老身沒有資格教你何為女子,你是魔淵的恩人,在災
難來臨前,我希望你能回到你的生活。」
翡玉簪子,尾部是鳳翎的圖騰,遠遠看去,會折射出煙青色的光。
輕歌忽然握住了三族婆婆蒼老的手,凝視婆婆,說道「我與魔淵,同在。」
三族婆婆哽咽,「何必呢……」
「妖蓮不在,曄兒不在,我在。」
「……」
一瞬間,三族婆婆愴然落淚,掩面而泣。
此刻,姬月和夜姑姑本欲回到夜族,半途姬月轉了方向,去到了聖羽族。
聖羽族的金鼎大門前,族中侍衛看見公子夜,興奮異常地回族稟報。
聖羽族長親自迎接公子夜,笑眯眯地道「夜殿遠道而來,聖羽一族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夜族姑姑看著散發著光芒的金鼎大門,心臟咯噔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前來聖羽族,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夜姑姑再看向紅光滿面的聖羽族長,猛吞了幾下口水。
「聽說族長的孫兒南岩叔受了重傷?」姬月問道。
聖羽族長一臉怒容「還不是那該死的血魔,竟敢這樣傷我孫兒!這樣的女魔頭,實在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姬月俊美的臉龐浮現了詭異的笑,聖羽族長沒察覺到,繼而罵罵咧咧地道「萬年之前,青蓮就該懲治血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邪物,青蓮怎麼還允許她活在世上?她敢傷
及吾孫,這魔淵之地,本族長一定要踏平!」
夜姑姑只覺得聖羽族長是個可憐人,為了提醒族長,夜姑姑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夜姑姑是不是受了風寒?」聖羽族長擔心地問。
夜姑姑憋紅了一張臉,這聖羽族長是個白痴嗎?
「我沒事。」夜姑姑面無表情道。
姬月淡漠地看了眼夜姑姑,那一眼叫夜族姑姑心驚肉跳,不敢再提醒聖羽族長。
「夜殿是客,倒是我疏忽了,來,裡面請。」聖羽族長道。
姬月點頭,朝族中走去。
一路上,聖羽族長都在巴結討好姬月。
「族長,聽說來客人了。」一道清麗之聲響起,宛如空谷的百靈鳥。
姬月朝前方看去,一身白衣勝雪的聖羽仙子,踩著蓮花步緩緩而至,身形曼妙,微風偶來,裙琚未動。
侍女為聖羽仙子打著遮陽的油紙傘,仙子腰間佩戴一方精緻小巧的寶劍。
聖羽仙子早便知客人是夜殿,這會兒卻假裝不知,感到驚訝「夜姑姑,你怎來了,那這位……一定是夜殿了!」
夜姑姑微笑。姬月冷不丁說「穿的這麼白,姑娘是要給誰弔唁奔喪?據我所知,南岩叔雖斷雙臂,卻還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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