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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四方,一眾的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就連輕歌也不由扯了扯臉皮,深感無奈地著有些呆的東陵鱈。伏魔府 m.fumofu.com
墨邪顯然是萬事俱備,才敢扛下這個罪名,不怕漫天諸神的調查。
若非有著真憑實據,墨邪就算擅自擔罪,也會被拆穿戳破。
這廝倒是好,如同逞能般,還抱著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想法,非得上趕著送人頭才開心。
再青蓮族人,隋靈歸、七族老等已瞠目結舌,甚至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怎麼也沒想到東陵鱈就這麼施施然說出了口,豈知他即將面對的會是什麼?
一時間,修煉者和漫天諸神,目光不由落到了一道身影。
她站在冷風中央,由鳳棲尊后攙扶著,纖細清瘦的身,還算頎長高挑,即便臉側有兩道疤痕,非但沒有醜陋之態,反而還增添了許多美感。
妖冶得如一幅畫。
這人世間最優秀的男子,莫過於眼前幾位,長生青帝,三千世之首,邪殿鬼王,竟都為她昏了頭。
「平丘炎族由誰所滅,本神自會調查個水落石出,明明白白,你們也不必戲弄本神。」諸天戰神眉梢染了幾分怒意。
明眼人都得出,這,由夜輕歌所結。
東陵鱈緊抿著唇,不服輸地望向了姬月二人。那倆人倒是默契,齊齊瞪向東陵鱈,這廝真是個不省心的,叫人腦殼疼,偏生比小公主還矯情,打不得罵不得,畢竟人堂堂青蓮王,別的本事不說,一哭二鬧三上吊,玩
得都是真憑實力。在這方面,姬月甘拜下風,墨邪都得靠邊站。
遭上這麼個又呆又傻的人,能怎麼辦?讓著唄。
「沒想到聞名於三千世的青蓮王,竟是個白痴,連滅族之事,都要來湊個熱鬧,此等兇殘之事,你做得來嗎?」姬月頗為慍怒,不耐煩地說。
「何止是白痴,簡直愚不可及。」墨邪忍不住接過了話茬,幽幽地瞅了眼東陵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姬月淡淡地道:「倒算是英雄所見略同。」
「姬王起來,也沒那麼眨眼嘛。」墨邪笑了笑。
倆人的對話毫無遮掩,周圍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下巴仿佛都要掉到地上去,
適才還爭鋒相對急紅了眼的兩個人,怎麼轉瞬間就哥倆好了,原來男人的心情也如詭譎不可測的天氣,難以琢磨。大庭廣眾之下,東陵鱈任由墨邪、姬月罵,也沒有回話,竟是兩眼悲傷憂愁地望著輕歌,似天涯斷腸人,弱弱地說:「夜姑娘,是不是小王哪裡做的不好,才讓兩位公子如
此厭惡?」
姬月:「……」他就知這東陵鱈留著是個禍患,似天真無邪如小白兔,實則老奸巨猾,心思狡詐。
墨邪嘴角猛抽,面具下的雙目,噴著怒火望向了東陵鱈,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東陵鱈白蓮花的外衣,好叫夜輕歌個真真切切。
鳳棲倚靠在輕歌的身上,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長,愈發之濃郁了。
「夜丫頭,你這幾個老相好,倒是有趣,不如割捨一個給本後玩玩?話說回來,本後上萬年都沒得到情的滋潤了,枯燥啊……」鳳棲眉間哀愁,輕嘆一口氣。
輕歌:「……」堂堂尊后,油嘴滑舌不著調,實在是不正經。
輕歌揉了揉太陽穴,她也不知,本該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一個局,也不知從哪裡開始就歪了畫風,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鳳棲尊后狹長的丹鳳眼,了墨邪,又望了望東陵鱈,最後再欣賞了一遍姬月,輕嘖了幾聲,發出嘆息,似是在苦惱選哪一個才好。
「這一個個風流才子,俊美雋永,本後不知如何抉擇。」鳳棲尊后道。
輕歌額頭落下一排黑線,有些無奈地著尊后。
鳳棲尊后見輕歌的狀態愈發好轉,有幾分似從前,眉角眼梢都是難以遏制的笑意,她當真怕這丫頭因為此事而一蹶不振,顛沛半生。
不多時,前往平丘炎族調查的神兵們已然回來,行至諸天戰神的面前,躬身行禮。
「說吧,平丘炎族是個什麼情況。」諸天戰神嗓音中氣十足,目光似有雷霆閃爍,不怒自威。
神兵俯身:「回平西神,平丘炎族已被夷為平地,那裡,都是邪殿之氣。」
姬月驀地望向了墨邪,半眯起眼眸,「墨邪,夠了,本王做的事,不需要你來慈悲。」
墨邪再著他,咧開嘴一笑,「真憑實據在此,姬王,你還要與我搶嗎?」
諸天戰神問:「姬王此前的蹤跡,有去過平丘炎族,而且釋放出了可怕的無情劍氣,那等力量,足以滅族!」
神兵回:「平丘炎族方圓百里內,沒有無情劍氣。」
姬月與諸天戰神同時蹙眉,頓覺匪夷所思,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必尋思了。」
墨邪說罷,雙手往前撕裂開胸膛的衣裳,只見他的胸膛展露!
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的,還有猙獰可怖的傷疤,往外冒著血。
皮開肉綻!
隱約可見被無情劍氣灼傷過的邪靈筋。
墨邪望向姬月,「姬王,你忘了嗎,你趕來的時候,本王屠滅完了平丘炎族,你一怒之下,欲殺本王,好在本王有先祖護體陣,才逃過一死。」
墨邪心思縝密,之所以沒有急著來天壇,便是去平丘炎族布滿了邪氣,再把殘餘的無情劍氣收起,在自己的胸膛割裂出一道傷。
他原是想著頂下平丘炎族的罪名,能讓姬月少受罰,不過如今來,只要他能頂下平丘炎族,姬月就能安然無恙!而他,無怨無悔。
姬月眼眸充血發紅,飛掠往前,沖至墨邪的面前,攥起墨邪的脖頸,湊在墨邪耳邊,低聲怒道:「你信不信,本王殺了你?不要再任性了。」
「你捨得嗎?」
「殺你的小心肝?」墨邪笑得張揚,風采掩在面具之下,聲音灑脫而恣意。
「滾。」姬月說:「這趟渾水,你不必攪進來。」「蠢貨,你難道要曄兒失去父親嗎?你還不明白嗎?你是她的丈夫,曄兒的父親!」墨邪咬了咬牙,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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