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門,正道宮,乾坤秘鼎中!
滅欲大帝將輕歌帶來了乾坤秘鼎,她懶懶地抬起眼皮,眸色漠然地望著輕歌:「把無極奧義交出來,是你最明智的選中,本帝能保你和你的朋友不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若是不交呢?」輕歌問。
「無極天道,足以把你們碾碎。」滅欲大帝輕抬起手,指腹點在輕歌的眉間,閉眼探測了一遍,皺眉:「你的無極奧義,在你的雷巢內?」
輕歌抿唇,點頭。
滅欲大帝紅唇輕動,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可就麻煩了,剝離無極奧義的話,你的雷巢會有所創傷。」
忽而,滅欲大帝皺起了眉:「除靈針?十根?你的魂靈內,竟有十根除靈針。」
四周的天道人們聽到滅欲大帝的話後,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側目看來,甚是詫異。
這個小小的玄靈師,魂靈中竟插著十根除靈針?
她是怎麼做到的?
至少一眼看去,她和常人無異。
「嗯,麻煩了。」輕歌摸了摸下巴。
滅欲大帝看著輕歌波瀾不興的臉,眉頭緊蹙起,目光暗閃。
「我的朋友在何處?」輕歌問道。
「隨我過來。」
乾坤秘鼎如同鏡像的場景,四面八方,都是一座座方格子,滅欲大帝一面走,一面介紹道:「乾坤秘鼎,是儲存無極天道的地方,無極奧義能造福百姓,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你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該如何做。」
乾坤秘鼎內的天道者們詫異不已,滅欲大帝乃是女中豪傑,聞名於天道,師從無極老人的機緣,三百壽元時就登頂天道巔峰大帝境!
她算是女子當中登頂大帝境的最年輕的修煉者了。
須知,在修煉一途,人族在血脈體質方面會弱於其他的種族,但也有著一生萬物,發掘出後天體質的優點。
而在男女之中,修煉境地越到後面,女子修煉的難度,會是雄性的十倍之多。
筋脈、體質、骨駭的縫隙、力量的衍生……
這些,都與修煉息息相關,而女子天生體弱,骨駭、力量、筋脈都差了一截。
前期的修煉還不算明顯,越到後面,就會越來越吃力。故而,能登頂大帝境的女子,都是值得尊敬的。
滅欲大帝,是無極大帝師中的,唯一的女性。
來到最裡面的陣盤上,輕歌和滅欲大帝分別站在一個方向,風起時,滅欲大帝施展是天道之氣,只見陣盤發光,轉動,速度越來越快。
不多時,天旋地轉,眼花繚亂,陣陣白光從面前散去,如雲煙般消失,輕歌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
瞳眸,驟然緊縮。
只見她立在二樓過道,下側,龍釋天與柳煙兒被困在天道陣法內,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已經奄奄一息,氣若遊絲。
龍釋天青衫被血液染紅,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再看柳煙兒,雙手高舉過頭頂,被綁著掉在過道下側。
下方,有面露威嚴的天道莽漢,手握碎魂鞭,冷漠無情地打下去,一鞭皮開肉綻,一鞭血濺骨裂。
「還不交出天道奧義!」天道莽漢一鞭打下,柳煙兒紅著眼看他。
碎魂鞭即將砸在柳煙兒臉頰的時候,一道身影自二樓的過道掠來,輕歌立在柳煙兒的面前,拔出明王刀,戰上碎魂鞭。
砰!聲響起,碎魂鞭上驟閃天道氣勢,震得天道莽漢虎口發麻,疼痛不已,下意識地鬆開了手,碎魂鞭便掉落在地。
天道莽漢瞬間扭頭看去,只見滅欲大帝站在氤氳著天道氣息的二樓,垂眸淡漠地望著天道莽漢,森嚴駭然的氣勢散開,嚇得九尺莽漢肌肉三抖,不見雄赳赳氣昂昂之勢。
「滅欲大帝!」天道莽漢低下頭來,語氣內都是恭恭敬敬的。
滅欲大帝懶懶散散地問:「為何動私刑?」
天道莽漢回道:「長老們的命令。」
滅欲大帝不言,卻是垂眸望著輕歌,又丟出兩件可以抵禦五道天氣息的披風下去,還有幾瓶療傷的藥。
「神元靈丹,專治神魂傷。」
聞聲,輕歌詫異地看了眼滅欲大帝,隨即毫不客氣地拿過了披風,分別蓋在柳煙兒和龍釋天的身上,再取出丹藥,餵給她們。
「你來了。」龍釋天氣若無力。
「我來了。」輕歌說道。
龍釋天笑了:「那我可以,放心的睡了。」
說罷,龍釋天就昏倒了過去,身下全都是血泊。
輕歌袖衫下的手攥緊了又鬆開,一手扶著一個,放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正在此時,秘鼎的門打開,幾名白髮蒼蒼步伐矯健的無極長老們走了進來。
滅欲大帝坐在了一側。
「滅欲,你把人帶來了?」其中一位長老。
「嗯。」滅欲大帝問:「何故用私刑?」
「你有所不知,無極奧義已經融入了她們的神魂元氣當眾,只有用碎魂鞭把她們的神魂打碎,才能把奧義取出。」另一位身穿血袍,頭髮墨黑的青年長老從一方大鼎中走出。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輕歌幾人一眼,隨即道:「無極天道氣,就差無極奧義了,她們三人的奧義合在一起,就會是真正的無極劍。有了無極劍,無極門就能應對天火劫。」
「把她們留在無極門中,培育她們,豈不是更好?」滅欲大帝問。
青年長老笑了,「滅欲大帝,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嗎?她們三人的境地,連三千世都去不了,談何長生,又談何天道呢?」
滅欲大帝不言。
青年長老親手接過了碎魂鞭,冷聲道:「把她們,抓過來。」
「是!」其餘看守天道秘鼎的侍衛們,朝輕歌三人圍去。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濃郁的天道之氣!
隨便一個人,都能在長生界呼風喚雨,能湮滅三千世。
跺一跺腳,一百零八陸都會顫抖匍匐。
輕歌面無表情伸出了雙手,攔在柳煙兒和龍釋天的面前。
輕歌的腦子高速轉動,思考著解決之道。
「歌兒,你走!」柳煙兒輕聲說。
輕歌回頭看了她一眼,唇角揚起了笑:「要走,一起走,要麼,一起死。」
柳煙兒面上綻放了笑,清淚自眼中流出。
大概,這就是朋友的羈絆吧。
生死。
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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