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帶來的人一共有二十五個,全都住在焚月殿裡。讀字閣 m.duzige.com
他們離開輕歌房間時,與綠瑤瑤擦肩而過。
綠瑤瑤來時,輕歌將左手手腕的衣袖擼起,一道猙獰蝤蠐的傷口出現,綠瑤瑤立即把手裡的藥瓶打開,「夜姑娘,你這些日子晝夜不分的煉器,勞累過度不說,還把自己傷了……」
林崇等人自門側壁面走過,恰巧聽見了綠瑤瑤的話,他們看了眼輕歌贈送的兵器,心思惆悵。
屋內,還傳來了輕歌的話。
輕歌看了眼門外,道「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了。」
綠瑤瑤輕哼了一聲。
輕歌挑眉,察覺到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想來林崇他們已經走遠了。
輕歌伸出手,綠瑤瑤為輕歌上藥。
輕歌斂眸——
是她故意讓綠瑤瑤在這個時刻來的,就是為了讓林崇他們聽見這番話。
煉器受傷是真,只是拉攏人心,並不能只做不說,她得讓林崇等人知道,她是為他們的,把他們當人看,當成自家兄弟,當然,她不能親自去說,而是要用另一種方式。
藥粉灑在輕歌的手腕上,傷勢好了些。
綠瑤瑤有些不悅的道「夜姑娘真是好心,為了這些人把自己都弄傷了,姑娘難道忘記他們以前是怎麼和姑娘爭鋒相對的了?」
說至此,聲音戛然而止,綠瑤瑤的臉白了幾分。
之前,她與輕紗流離同仇敵愾,對輕歌不仁……
輕歌似是知道綠瑤瑤在想什麼,淺笑一聲,變戲法似得從空間袋裡拿出了一把秀氣精緻的劍。
劍身為紫色,劍柄雕刻著白鷺,就連劍鞘,也都精美的很。
綠瑤瑤一看,便喜歡上了。
「這是為你而煉的。」輕歌道。
綠瑤瑤似是不可置信,「為我煉製的?」
輕歌點頭,把劍壓在綠瑤瑤的手裡。
綠瑤瑤低頭,按捺住狂喜,接過寶劍,喜逐顏開,興高采烈。
自林崇等人住進焚月殿後,焚月殿也不再那麼冷清。
後院被輕歌改成練武場,練武場寬闊,種了幾排梅花樁。
翌日,晨。
輕歌把林崇等人都聚集在練武場,碧西雙李富貴以及綠瑤瑤三人也都在,輕歌站在練武場之端,雙手負於身後,身著精悍簡練的墨裝,英姿颯爽,惹人注目的三千白隨意的用玉冠束了起來。
輕歌交給他們的陣法,為刑天陣。
此陣法是她在永生石里現的,又結合了彼時在組織所學的孫子兵法,她早有組建一支陣法戰隊的想法。
只是當時在北月王朝不能這麼做,功高震主她還是知道的;初來迦藍,她勢單力薄,求的是自保,更別說是戰隊了。
而今學院之戰在即,她在安溯游面前的說辭是為了學院之戰做準備,有個很好的藉口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
輕歌殘虐嗜血而笑,這些,都是鐵血魁梧的男人……
輕歌走至林崇面前,道「刑天陣法,講究的是一鼓作氣,整體力量,不如往後你們就叫做刑天吧。」
刑天——
林崇摩挲著的輕歌的話,旋即抱拳,「謝夜姑娘賜名。」
其餘人也都拱起雙手。
輕歌自這些人之間走過,聲音鏗鏘有力,「今日,無人知刑天,他日,刑天名,聞之喪膽,見之喪命。」
一番言語,講的人熱血沸騰。
林崇看著眉目如畫的少女,攥緊了雙手。
果然,當初的那個選擇是對的。
她能給他們一個天下。
碧西雙與李富貴並排而站,笑望著輕歌,道「如果她是個男人,王侯將相,任君挑選。」
李富貴握緊了碧西雙的手。
此時,輕歌正在教林崇等人刑天陣法,一招一式,看似平凡出奇,可當這些人凝為一股,力量匯聚時,山崩地裂,風雨滔滔。
輕歌腳踩梅花樁,周身蕩漾血魔之花,她躍至一塊岩石之上,手中的明王刀指天,背對著眾人,怒喝,「刑天!」
一聲之下,卻見看似雜亂無章的林崇等人,四分而散,須臾後又匯聚在一起。
起初,兩人並排而站,其他人踩著前一人的肩膀疊起來,成了一堵聳入雲霄的高牆。
輕歌轉過身,明王刀指向林崇等人,一行二十五人,都把自己手裡的兵器往輕歌丟去,無數兵器自輕歌身側穿梭而過,看的人心驚肉跳的,生怕把她身體貫穿出無數個血窟窿。
輕歌將靈氣匯於明王刀中,旋即把明王刀丟了出去,這些兵器以明王刀為,勢如下山猛虎,出水蛟龍,一路高歌前進,游弋進了水竹林里,不過眨眼的時間,茂密的竹林轉瞬便成了碧綠齏粉。
勢不可擋!
輕歌高舉起手,明王刀迴旋而來,落在她的手上。
林崇等人齊齊伸出手,兵器回歸後,統一的喝了聲,眾人身子空翻,平穩的落在地上,尖銳的兵器在林崇的帶領下朝東方一揮,破天般的靈氣光刃迸射而出,遠側巨大的岩石,頃刻炸裂開。
輕歌笑,躍了下來,看了眼天邊殘陽。
林崇等人的天賦果然很好,才一天,就能如此厲害。
距離學院之戰還有一段時間,只怕屆時,會更加厲害。
輕歌走至碧西雙面前,接過碧西雙遞過來的水壺,大口的喝水。
「忙了一天,累吧?」碧西雙問。
輕歌搖了搖頭,把水壺給了綠瑤瑤,瞥了眼李富貴,想起路穎兒。
路穎兒的丈夫黎恩陽某方面天生無能,而今李富貴又這麼優秀,碧西雙和李富貴的事情也沒有隱瞞,富貴堂的人都知道有了個堂主夫人,想必消息靈通的路穎兒也知道。
此次學院之戰,碧西雙定會與路穎兒碰面,怕是又有事端出來。
「降龍學院與馴獸島聯姻,背後有馴獸島護著,而路燃這些人,也都不甘寂寞,只怕想借這一次的學院之戰,反迦藍,得以威名,立於四星。」輕歌細細的看了眼李富貴,道。
李富貴被輕歌看,又聽輕歌這麼說,大抵也知道輕歌的意思。
摟著碧西雙的手加深了些力道,李富貴眯起眼睛。
他說過,要護碧西雙一世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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