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燃猶豫了——
此時,他才陷入了後怕之中,心有餘悸。大筆趣 m.dabiqu.com
若是真惹怒了安溯游,降龍,就真的毀了。
最近幾年他敢在迦藍頭上為非作歹飛揚跋扈,除了有馴獸島的依仗外,更大的原因是迦藍崇尚君子之風,安溯游也不會小肚雞腸。
可現在,情況貌似變了。
見氣氛僵持不下,天地學院的晏院長走過來,笑聲道「萬事以和為貴,迦藍降龍都是四星大6不得了的勢力,學院中人可不能自相殘殺,學院之戰已然結束,十大學院各有千秋,是該回去報喜訊了。」
喜訊——
路燃臉色微僵。
此次學院之戰,降龍墊底,還報喜訊?
嘭!
山體滑坡,迷霧森林外的高山,滾下了泥石,被外圍的岩石擋住,水泄不通。
天頂雷光閃過,烏雲密集,迷霧之森里響起野獸吶喊的聲音。
黑暗,死亡,陰霾。
迷霧鳥散開,微聚在天穹,揮之不去。
有人前來,跟各大學院的骨幹請示,「出去的路被擋住了,天上還有迷霧鳥,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迷霧鳥是一種很和善的動物,可若是碰觸到了它的逆鱗,它也會凶神惡煞的吃人。
輕歌轉過身,看了眼堆積在外面的碎石和天上成群結隊的迷霧鳥,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永生石里英武侯說,迷霧鳥只在丑時啼鳴,可現在都天亮了,早已過了這個時間,迷霧鳥怎還啼鳴?
而且看這失控的樣子,已經不是啼鳴那麼簡單了。
龐大華麗的九幽雀落在地上,邢荼蘼自雀身上躍了下來,她高貴典雅的走向輕歌,臉上的半張面具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走至輕歌跟邊,邢荼蘼道「迷霧鳥依附死亡沼澤生存,沼澤獸被人擄走,迷霧鳥才會失控。」
沼澤獸離開了?
輕歌本皺起的眉頭更加緊鎖了——
她並沒有把沼澤獸帶走,她與虛無之境沒了聯繫,自然不能裝下沼澤獸,何況,沼澤獸又不如殺戮血狼那般小型。
沼澤獸可是個龐然大物。
她想先離開迷霧森林把虛無之境和姬月的事情解決,再想辦法回來接沼澤獸。
可這才一會兒的時間,沼澤獸就不見了?
輕歌眯起眼,冷鷙的看著蒼穹之上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將日光遮掩的迷霧鳥。
迷霧鳥長相奇醜無比,纖細的身子尖銳的嘴,黑色的毛如烏鴉,眼睛黃豆般大小,脖子細長細長的。
「只能先靜觀其變了。」輕歌道「對付迷霧鳥,不能硬來。」
十大學院的學生,都有些惶恐。
晏院長嚴肅著一張臉,道「諸位先冷靜下來,只怕是滾動的泥石驚動了迷霧鳥,想來,來迷霧之森前,諸位都帶了足夠的乾糧,我們先等上一兩日,迷霧鳥離開後,就可以回去了。」
安溯游顯然也贊同晏院長的話,「迦藍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先在營地里等著,女子去帳篷里休息,男人在外守著,迷霧森林野獸眾多,雖然這是在外圍,也不能掉以輕心,每個人,都打起精神來,在學院內的人見我們沒回去,也會派人來救援。」
安溯游的話,讓大傢伙都安心了下來。
路燃狠狠怒瞪了眼輕歌,轉而讓張醫師療傷,張醫師為路燃把斷臂的傷口包紮好後,又去處理路穎兒的傷。
路燃道「張醫師,路穎兒身子骨弱,你好好給她把把脈,看看身體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
張醫師為路穎兒的右瞳換好新藥後,坐在一旁的小石頭上,給路穎兒把脈。
把脈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張醫師閉上眼,指腹摩挲著路穎兒筋脈微微凸起的手腕,臉上神情變了幾變,先是皺眉,而後是思索,片刻後驚喜。
他打開一雙渾濁的眼,看著路燃,驚喜的道「院長,路姑娘有喜了。」
張醫師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張醫師以為路燃會很興奮,畢竟,喜得外孫,能不歡喜嗎?以為黎恩陽會很興奮,愛情結晶來了,百年好合啊。
可讓張醫師疑惑的是,路燃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黎恩陽臉色黑,雙眼裡涌動著怒氣。
輕歌聽見這個消息,愣了幾下,不是說黎恩陽不舉嗎?
怎麼還偷偷造娃了?
難道是騙人——
輕歌眼角餘光悄然觀察著路燃和黎恩陽的神色,不,這孩子不是黎恩陽的。
輕歌勾了勾唇角,想來,路穎兒耐不住寂寞,偷人了。
「笑什麼呢?」碧西雙見輕歌在偷笑,這一說話,臉又開始痛了。
雖說李富貴把最好的丹藥在徐旭東肉痛的眼神注視下都餵給了碧西雙,而後讓富貴堂請來的醫師為碧西雙治療,可這傷到底是靈師造成的,一時半會肯定好不了。
輕歌搖了搖頭,佯怒瞪了眼碧西雙,「痛不痛?下次不要隨便出手了。」
言罷,輕歌橫了眼李富貴,「不是讓你照顧好西雙嘛?」
李富貴那叫個冤。
碧西雙笑意盈盈的看著輕歌,這一笑,臉又開始痛起來了。
輕歌看著碧西雙的臉,尋思著回到迦藍得到了駐顏丹要不要先把碧西雙的容貌給醫治了。
她以前就用這種想法,奈何,駐顏丹只有一枚,夜菁菁那么小,還沒覓得良人,若頂著一張毀了容的臉,人生必定坎坷,碧西雙不一樣,她如今有李富貴的疼愛,她也習慣了這張臉的存在。
可現在,輕歌的想法變了。
夜菁菁是陰魔命格星的擁有者,不得生育,若她的男人連她的容貌都接受不了,談何來接受不能生育的事情?
何況,夜菁菁如今在死亡之地,幽冥島,輕歌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
然,只要她給的報酬足夠讓人心動,煉丹府的高階煉丹師,必定能煉製出駐顏丹。
輕歌決定了,迦藍的駐顏丹,給碧西雙。
嘭——
人體滾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是女人痛苦的失聲尖叫。
輕歌轉頭看去,斷臂之傷上包紮著白布的路燃,一腳把躺在擔架上的路穎兒踹在了地上,而後一腳又一腳朝路穎兒的臉上、小腹各處毫不留情的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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