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下,有兩簇晶瑩森白的煙霧,火煙有手掌般大。伏魔府 www.fumofu.com
輕煙搖曳時,出「嗤嗤」的聲響。
輕歌勾了勾唇角,拈花一笑,她不顧一切上十三層洛麗塔,承受著斷骨削肉之痛,就是為了得到這個——
骨髓煙。
據說,妖域最早化為人形的妖后妖王相濡以沫,至死不渝,妖王在一場驚世大戰中死去,臨死之前從胸腔里斷了塊手指長的骨頭派人送給妖后,他死的那天,是他們的孩子出生之時。
妖后不愛這個孩子,把妖王的死歸咎於孩子身上。
多年以後,妖后死時,她拿出了當日妖王留下的骨頭,拿刀子自胸腔里的斷開一塊骨,再讓妖域實力最強的煉器師,將骨髓製造成絢麗的煙火。
妖后死的那一日,火樹銀花綻放出了不夜天,煙火絢麗了整整三日。
台子下的煙霧,便是妖王妖后的兩塊骨頭。
輕歌伸出手,煙霧痴纏上她白嫩的掌心,她小心翼翼的捧著骨髓煙走進虛無之境。
姬月愣看著她,還有她手裡縹緲虛無的雪煙。
「閉上眼睛。」輕歌道。
姬月依她,閉上了雙眼。
嗵——
嘹亮的鐘聲震耳欲聾,排山倒海,子夜的降臨,新的一日隨之而來,輕歌笑靨如花,嫣然莞爾,狹長的黑眸眯成了月牙兒,「生辰愉快。」
姬月睜開了眼睛,輕歌掌心裡的兩簇骨髓煙,一縷進了姬月的眉心,一縷湮沒在輕歌的心房。
生生不息。
姬月瞳孔微暗,「骨髓煙?!」
他只覺得這東西萬分熟悉,卻沒想到會是骨髓煙。
姬月看著輕歌臉上粲然的笑,異常刺眼,原來她不顧一切走上塔頂,只為拿走洛麗塔的鎮塔寶物,給他一份生辰驚喜。
記載,若有人得到骨髓煙,將骨髓煙分別烙在兩人的身上,便能系住生命,送出骨髓煙之人,雪煙會纏著她的心臟,另一簇煙盤在他的眉心,若他死了,她的生機也會被骨髓煙慢慢抽走。
賴以生存,把活著的希望信念寄托在一縷煙火上。
姬月很開心,也很憤怒,開心輕歌這般為她,憤怒她把她的命寄托在他身上,讓他死都不敢死。
此時,姬月的眉宇間隱約有雪色的流光乍現,氤氳煙霧。
輕歌白嫩手背的虎口處,猩紅的夕顏之花絢爛絕色,那是屬於他的妖王印記。
他贈她妖王印記,她回以骨髓煙。
姬月怒得想吼,卻捨不得,一把拉住輕歌的手,把她揣進了懷裡,輕歌坐在他腿上,男人俯下上半身低著頭,耳鬢廝磨,旖旎妖嬈,唇齒相碰的剎那,輕歌眼睛瞪大,下意識的掙扎,姬月握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專心而吻,繾綣的是情深。
一吻終——
輕歌絲紊亂衣衫不整,眼神迷離臉頰緋紅,姬月虛眯起暗沉的眸子,小腹處燒開的野火,他將外袍脫下,罩在輕歌身上,道「別走光了。」
誰要是敢亂看,他不介意把那人的眼睛挖掉。
他對所有人都狠,唯獨把她寵上了天。
輕歌暈暈乎乎的,嬌嗔的瞪了眼姬月,姬月大笑,上下其手順帶著在其臉頰上啵了一口。
輕歌「……」她家狐狸越來越色了。
姬月忽的低下頭在其胸前,輕歌驚恐的瞪大眼睛驀地伸出手,猩紅的明王刀赫然出現在她手中,下意識的揮出手,明王刀鋒銳的刀身抵著的姬月的脖頸。
姬月「……」
敢情親自家女子,還有生命危險?
輕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撇開臉,眼神飄零,她彆扭的把明王刀收起來,悻悻的道「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姬月「……」
姬月嘴角抽了抽,旋即低下頭在其胸前辛勤耕耘,將輕歌的胸襟咬開了一些,露出半面雪白的柔軟,柔軟之上,一簇雪色的煙霧印在上面。
是骨髓煙。
輕歌「……」日了狗了,原來他是要看骨髓煙。
姬月見輕歌一臉窘態,笑的肚子疼,真是太可愛了。
他捏了捏輕歌的鼻子,整理好其衣襟,笑道「真色。」
輕歌「……」
等輕歌走出虛無之境時,天已經亮了,東方萬丈之上的朝陽射下,黎明破曉的曙光漂浮在莽莽大地山川河流。
輕歌披著血色的外袍,白散下,她自洛麗塔塔頂,一路往下走。
與此同時,整個第一層大殿已經徹底沸騰了起來。
夜輕歌上了第十三層!!
那可是從未有人上過的洛麗塔十三重啊!
不是僥倖就能上的——
鎏金桌前,坐莊的男子傻了眼了,他本以為夜輕歌會死在洛麗塔,就算不死在十一層,不是還有十二十三層嗎,可當他看見輕歌生死一線走進十三層的門後,非但沒死,隔了兩日後反而還在往下走。
陰影罩著男子,男子仰起頭,看見了碧西雙,碧西雙身後跟著衛疏朗幾人。
「一賠五,除掉押注的七百萬靈氣丹,周公子還要給我三千五百萬的靈氣丹。」碧西雙無情的道。
當周暘拿輕歌的生死擺出賭局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動怒。
三千五百萬靈氣丹!
周暘沒了心神,從椅子上跌在地上,他就算把自己買了,也弄不來三千五百萬靈氣丹啊!
衛疏朗走上前,將桌上裝有靈氣丹的空間袋拿起,把裡面的靈氣丹都放入了一個空間袋,衛疏朗清點了下數目,對碧西雙的道「一共有三百七十萬靈氣丹。」
碧西雙問「三千五百萬減三百七十萬,還剩多少?」
「三千一百三十萬。」回答之人是詹婕妤。
碧西雙勾起唇角,雙手壓在桌面上,俯下上半身,湊近周暘的臉,宛如惡魔,「周公子,可聽清楚了。」
周暘打了個寒戰,咽了咽口水。
不只是碧西雙,其他下注押輕歌死的人見輕歌沒死,押注的靈氣丹是他們的全身家當,此番又被碧西雙收走,一個個憤怒不已,只得把氣出在周暘身上。
周暘終於知道什麼叫進退維谷,怎麼樣都是錯的,他突然痛恨起自己來,為何要開設這個賭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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