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情報要怎麼收集?」林塵不解的問,說話間,隱隱有以她馬是瞻的感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姬月惺忪的靠在椅上,看著懷中佳人的側臉,一雙眼,波光粼粼,盈盈閃閃,姬月勾唇一笑,她總是有本事把握住主場。
「情報?」輕歌挑眸,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隨之道「情報領域,沒有幾十年深入淺出的展,是無法獨立起來,林塵,你與我說說看,四星大6,誰家情報收集得最為詳細密集,天衣無縫?」
林塵略微思索了會兒,才道「情報領域,各自為營,都是勢力們自己培養出來的奴僕死士,插入別家勢力,似乎沒有什麼專門的情報組織。」
「錯。」輕歌眸色微寒。
林塵怔愣,對上輕歌的雙眼,眸光一閃,「難道是千金榜?」
輕歌身體柔軟了幾分,靠在姬月懷裡,虛眯起眼笑,「不錯,正是千金榜,據我所知,四星十分之八的勢力里,都有千金榜的人,而且還是他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想看,談起情報,誰敢與千金榜媲美?」
林塵凝重的道「千金榜是我疏忽了。」
「千金榜你且不用理會,是敵是友,看傾城怎麼做。」
輕歌乾咳了聲,道「我看,天鷹閣可以壟斷殺手行業,還有就是拍賣場,我恰好認識一個人,擅長經營拍賣,你們可以聯手合作,還有就是,置辦錢莊,壟斷四星的靈氣丹,走正道,給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一口飯吃,當然,這只是我一個假想梗概而已,你晚上可以好好想想,若是可以,我希望三年之內,走上正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
釋音便是經營拍賣場的。
無憂目瞪口呆的望著慵懶女子舌綻蓮花,旋即同情得瞅了眼林塵,兄弟,自求多福。
林塵雙眼裡沒有任何黯淡,反而充滿了鬥志。
「三年的話,時間雖緊迫,不過,可以一試。」林塵堅定不移的道。
「青樓行業放棄,沒必要深入,酒樓倒是能置辦多個,但是,切記,酒樓定要獨特,在黃金地段,寧缺毋濫,價格越高越好,抓住貴族們的虛榮攀比心,便能永恆。」
輕歌道「殺手的話,不用去訓練,直接挖牆腳就行,當然,也不是什麼牆角都挖,把殺手排行榜前十的人,重金挖來,給他們又一春,記住,一句話,要麼不出山,一旦接下任務,就必須完成,否則,以命償還,當然,任務價格,越高越好。錢莊的事,可以模仿傭兵協會,最難辦的,就是此事,慢慢來,不急,我聽說傭兵協會的任務賞金都是虛擬交易,你可以把虛擬交易實踐在錢莊上。」
林塵認真虔誠的聽著,靈魂遭受著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沉寂了兩年的雙眼,此刻正炙熱的看著她。
「有信心嗎?」輕歌問。
她相信林塵的能力,才會把心內大膽冒險的想法說出來。
「有。」林塵道。
輕歌起身,伸了個懶腰,「天鷹閣的底子幾乎已經透明暴露在人前,不過也好,可以用天鷹閣故弄玄虛,私底下進行別的事情。」
「可以直接用天鷹閣,你是怕天鷹閣因你而有危險嗎?三小姐,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一天,天鷹閣就絕不會關門大吉。」林塵鄭重的道,深刻的眉宇間滿是自信,他成熟穩重,尊貴高雅,臉上的銀色面具閃耀著凜冽寒光。
他不是被夜清清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林管家了。
他是近兩年以迅猛之勢崛起的天鷹閣閣主。
「是嗎?」
輕歌驀地站了起來,「如若我說未來我會與整個四星為敵,甚至與強大的隱世宗族為敵,你還要硬來嗎?」
林塵瞳孔微縮,詫異不已。
與四星為敵?
心臟猛然一跳,林塵問道「你要做什麼事嗎?」
輕歌站了起來,與林塵面對面,「林兄,我知道因為夜清清,你覺得有愧於我,想彌補我,其實,你為了爺爺,管理夜家事務那麼多年,我並不覺得你欠了我什麼,我想做的事,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只要清楚,日後有一天,我會站在風口浪尖,成為四星的公敵,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把你拉下水,你好好想清楚,兩年不見,有時間去北月看看爺爺吧,他年老了,身體不行,甚至記憶也有可能紊亂,你也算是爺爺看著長大的,你去了,爺爺肯定會高興。」
看著林塵臉上的面具,輕歌內心波動了一下。
當林塵出現的時候,她也驚訝,更多的是與老友相見的歡喜,甚至下意識把林塵當成自己人,才會把她想像中的天鷹閣的未來格局說出來,可現在想想,她似乎也得為林塵考慮。
的確,她的一生,猶如刀尖跳舞,一路血淋漓,在她身邊,林塵也會被殃及。
輕歌是個熱情如火的人,同樣,她也冷漠內斂,看似很矛盾,卻又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她把所有的情緒都掩埋在心底,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不對勁。
這是她的倔強。
林塵垂眸,許久,他抬起手,取下面具。
窗外清風,夜色妖嬈,灑進一室月光。
林塵站在這月光之中,鬢若刀裁,劍眉星美,攜一縷清雋之秀,半張臉俊美如斯,器宇軒昂,另外半張,猶如黑白無常,午夜凶鈴,饒是泰山崩於眼前而處變不驚的輕歌三人,臉色都微微變了。
姬月盯著林塵的臉,蹙起眉頭。
無憂眼睛瞪大,手指抖,宛似見鬼。
輕歌紅唇微張,眼眸里氤氳水霧,濕潤了幾分,她抬起手,撫摸著林塵黑焦見骨的半張臉,問,「誰幹的?」
林塵另外的半張臉,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的,基本全是黑的,血肉模糊間,有幾塊凸出的骨髓,甚至連眼睛都變形扭曲了,全是眼黑。
林塵笑得風輕雲淡,「我初去落花城歷練,閻家小公子天生命薄,有占卜師告訴他們我的命能消除小公子的災星,他們放火燒我來祭奠,閻府的一個丫鬟於心不忍,救了我,後來,我幾番周折打聽,得知這丫鬟被削成人彘,千刀萬剮,死了。」自嘲一笑。
他輕描淡寫,語氣漠然,但骨髓深處,依舊是恨意和悲傷在涌動。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著不光彩的故事,那是他們的悲慟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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