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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之間,便挑撥了夜輕歌與城主府的關係。
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城主府,早已是夜輕歌的了。
輕歌安安穩穩的睡在軟床上,一直以來,大事小事,都是她親力親為,王家主這件事,她打算交給姬月,自己,便也就偷得浮生半日閒。
姬月坐在馬車外,盪著一條修長的腿,手肘稱在另一條曲起腿的膝蓋上,冷嗤的看著正義凜然的男人。
「王家的狗,還真是會血口噴人扭曲是非呢。」姬月微微側著腦袋,眼中釋放出無盡寒氣,猶若玄冰般,雪飄萬里。
男人身體僵住,不過須臾便恢復如常,「不知閣下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姬月冷笑,話鋒陡然轉開,犀利生花,「你說你們打擾到本座夫人睡覺,是不是該死?」
話題轉變如風,男人怔住。
姬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手垂在身側,一手負於身後,貴氣逼人,高雅邪魅,他步步緊逼,每往前踏一步,氣場便強大幾分,似有百舸爭流,萬瓦崩裂之勢盪開,泥路兩側的高山,恍恍然間,便已震顫三下。
由內而外散的氣勢,比刀劍還要鋒銳,仿佛要撕裂開黑衣人們的。
一百多秘密培養的死士,此刻,似乎,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姬月優雅緩慢的走至男人面前,伸出手,長指捏住他的下頜。
男人強壯高挑,依舊比精瘦的姬月矮了半個頭,姬月低頭,俯瞰,幽然美麗的星目里,閃爍著嗜血的光弧。
「知道錯了嗎?」他不厭其煩重複著。
男人身體在抖,寒毛倒豎起,整個人都是驚悚的狀態。
姬月什麼都沒做,只是稍微加了妖王氣勢,便能滲透進他的血肉內,逐漸地,撕裂開男人的五臟六腑。
偏生,這是一種極度緩慢的度,男人能夠感覺到身體內的翻雲覆雨,卻無法阻止,那鑽心刻骨的痛,清清楚楚的烙在他腦海里,像是灰暗的死亡錄像。
此時此刻,男人終於現,王姑娘為何要千方百計的阻止王家主伏擊暗殺夜輕歌一行人。
因為,他們不是人!
是徹徹底底的惡魔。
多年來生死徘徊的男人,此刻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他與姬月近在咫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吃人的氣勢。
姬月不再逼迫,只是冷淡的看著他。
一紅一紫的雙瞳之中,漾起了妖冶的顏彩,似有血河紫藤,交纏出夢魘,生生勒死了面前這個身經百戰頂天立地的男人。
男人瞪大眼,睚眥欲裂,雙目赤紅,瞳眸里全是紅血絲,那是垂死掙扎前的驚恐之態。
「啊——」
痛苦哀嚎的低吼聲響起,男人聲嘶力竭的咆哮一聲,膽子,竟是破裂開了。
膽汁在四肢百骸內涌動。
天地間,肅殺。
所有人,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男人,竟然活生生的被嚇死了。
是的,被嚇死了。
膽都破了。
姬月輕蔑的勾起唇角,鬆開男人的下頜,嫌棄的擦了擦手。
男人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雙眼,依舊是驚恐。
姬月重新走回馬車。
在這段時間裡,一百多個死士,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你太兇殘了。」無憂一陣惡寒。
「誰讓他打擾了輕歌睡覺。」男人仿佛是在說今日天氣有多好。
無憂顫然。
他以為,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戲言之說。
可當他朝姬月看去,現,他尤其認真。
仿佛,不論是誰,膽敢打擾到她的休憩,便死無葬身。
無憂膽寒。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男人。
好在——
至少,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否則,這樣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愛上誰,便是誰的不幸。
殊不知。
夜輕歌,同樣也是從地獄爬出的修羅。
同類人,便相看兩不厭。
至此,山路內,形成了相當怪異的局面。
姬月穩若泰山,輕裘緩帶。
對面的黑衣人們,一個個如木樁子般杵在那,不敢動,也不敢走,陷入兩難境地。
「誒,你看見那個男人沒。」無憂肩膀撞了撞姬月,努了努嘴,姬月順著他的視線,朝東南方向看去,瞧見黑衣人之中的一個死士。
黑衣人們,本就神情緊張,此刻也都朝這死士看來。
雖說是自己人吧,但人總是好奇的。
無憂不懷好意的笑了幾聲,半眯起眼睛,「你看他面色白,印堂灰青,腎虧之相啊。」
姬月「……」
黑衣人們「……」
那死士面色黑,風度坍陷。
「我看你臉相與他相差無……」無憂意味深長看了看姬月。
姬月不為所動,「你改行算命了?」
「說不定我更適合做輕歌孩子的父親呢?」無憂眯起眼睛笑。
驟然間,風林火山,萬鈞之勢從天而降。
無憂瞳孔緊縮,猛地看向姬月,姬月滿臉陰寒,宛如來自煉獄的使者,才從棺材裡爬出。
「下不為例。」姬月冷漠的道。
無憂撇了撇嘴,嚇得四肢軟。
太惡毒了。
「這些人,怎麼弄死?」無憂為了保住小命,趕忙轉移話題。
「大人物還沒到,弄死他們,只會髒了手。」姬月淡淡的道。
看似,他們是落網之魚,瓮中之鱉,然,誰知,計中計,局中局,又是誰才能笑到最後呢?
姬月耐心的等待著。
黑衣人里,其中一個死士,悄然的拉開訊號煙火。
火樹銀花在大白日裡綻開。
姬月笑了,只是,笑不及眼底。
不一會兒,凜冽的氣息襲來。
西南方向,兩道身影,接連而至。
其中一人,便是那王家主,至於另外一人——
姬月半眯起眼,嗜血的光搖曳生輝。
秦魁!
他雖未與秦魁正面交鋒過,但當初在永安城郊外,北月皇請來秦魁坐鎮才有恃無恐,彼時他實力不夠強,只能看著她獨自一人單槍匹馬的戰鬥,如今他有機會,又怎能放過昔日舊敵?
殺意,起!
長風肅然。
秦魁蓋著灰色披風,頭蒼白,鷹鉤鼻顯得立體,縫隙兒般的鷹眸犀利無比,陰測測的。
森然之氣,爬滿整張臉。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秦魁泰山壓頂般落在地上,勢不可擋,聲音中氣十足,「讓夜輕歌小畜生滾出來,新仇舊賬,一起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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