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頭來擔保!
誰也沒想到,威廉大將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登時,一眾大臣都僵直著身體愣在那裡。
李丞相皺了皺眉,轉頭朝威廉將軍看去,威廉將軍面色冷硬,殺氣橫溢,說話時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
他是認真的!
龍椅上,輕歌半眯起美眸,仔細打量著威廉將軍,威廉將軍在朝堂之上能屹立十幾年而不倒,絕不是泛泛之輩,他適才所說的一番話,也沒有討好她的意思。
興許,只因為她是夜驚風的女兒罷。
威廉將軍對夜驚風愧疚,他如今一家安好,可夜驚風卻家破人亡了,他懺悔不安,便以餘生為賭注,孤注一擲,全壓在輕歌身上,不動搖,不後悔。
「威廉將軍,你方才所說的話,無效。」
輕歌把手放在婢女掌心,兩手之間隔著香帕。
她緩緩站了起來,睥睨俯瞰百官,「本王今日而來,是來告訴你們本王的決定,而不是同你們商議,聽取意見,如此,本王若是還聽見什麼不中聽的話,那本王不介意此人作為主將前往玄月關守家衛國,好聽的話是人都會說,但要行動證明,時辰不早,都跪安吧。」
轉身,朝側殿走去,態度之堅決,不容任何人質疑。
北凰沉笑。
這才是夜輕歌的處事風格。
因她是四國王,不是北月皇上,故此,不用顧忌北月官員大臣們的想法,安撫官員情緒的事情,便就是北凰的任務了。
果然,輕歌一走後,官員們全都圍住北凰。
「皇上,這夜輕歌太囂張狂妄了。」
「夜將軍正直,赤子之心,怎會有如此女兒,太不把我們這些含辛茹苦任勞任怨的老臣放在眼裡了。」
「玄月關位於岔口,三條主線大道分別通往北月各地主要城池,若是失守,太祖建下的百年基業,便就毀於一旦了。」
「這是天要亡我北月啊。」
「……」
眾人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好不熱鬧,一個個義憤填膺,面紅耳赤。
威廉大將軍沉默的站在一側。
李丞相清高不已,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便拂袖往旁側站。
北凰面如冷霜「諸位的心情朕能理解,朕也覺得王上太目中無人了,張尚書,你說是吧?」
張尚書一愣,旋即下意識的說道「皇上所言極是,以我所見,如此下去,只怕北月的江山會葬送在她手裡。」
北凰意味深長的笑了,看得張尚書心底毛。
北凰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張尚書就帶領士兵們前往玄月關吧,守住此地吧,得勝回來凱旋而歸,朕會為你擺慶功宴。」
張尚書懵了,呆訥的站在原地。
隨即反應過來,面色大變,「皇上,不可啊,微臣只是一介文官而已,哪會什麼帶兵打仗。」
「既然如此,就管好你的嘴。」
北凰沉怒道「張愛卿,王上有一句話說的好,為北月著想不是說說而已,要用行動證明,既然你沒有能力守住玄月關,就不要去詆毀有能之士,看來,張愛卿還知道自己是文官,又知不知,文官的一支筆,是為黎明百姓謀取福利,而不是以偏概全,用偏見來看待王上。」
張尚書脊背繃緊,大汗淋漓,被北凰指責得狗血淋頭,也不敢反駁。
其他人皆是誠惶誠恐,低著頭,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北凰嘴角裂開一縷冷笑,「百國聯盟來勢洶洶,攻擊之勢趁其不備出其不意,背後的神秘人更是將一盤散沙的百來附屬小國扭成一根繩,四大帝國貌合神離,多年來明爭暗鬥數不勝數,這時候,需要一個讓四大君王臣服的人來統治四大帝國,將四大帝國擰為一股,才能與百國聯盟一戰,若是選帝國之外的人,怕其居心叵測,若是擇帝國之內的人,那麼,四大帝國,要從哪個帝國選擇一個人出來任命且不會讓另外三大帝國之王心有不忿呢?」
「試問,你們當中,有誰能夠做到讓四大帝國的君王全都認可?又有誰能夠有信心站在四國王的位置?誰又敢說能一統四國與百國聯盟對戰?何況背後還有神秘叵測的神秘之將。」
大臣官員們噤若寒蟬。
北凰見震懾的效果到了,也不多說,點到即止。
「諸位大臣,且行且珍惜吧。」
北凰雙手負於身後,邁動雙腿朝外走去。
適才,張尚書對於輕歌的詬病最為難聽,他才會拿張尚書開刀,殺雞儆猴。
常言道,先安內再治外。
安邦定國。
若連朝中核心大臣們都心懷鬼胎,那才真正是距離滅國不遠,又談何安邦定國?
「王上在哪?」離開金鑾殿,北凰看了眼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躬身回道「王上去了清涼殿,另外三國的帝王都在清涼殿等候。」
「走吧,去清涼殿。」
北凰一聲說下,便跨步朝清涼殿走去。
清涼殿。
輕歌坐在檀木桌前,面色冷淡,她輕瞥了眼辛陰司,又看了看沐七,勾唇一笑,道「許久不見,西尋王四肢真是越來越達了。」
其言下之意,頭腦簡單。
辛陰司瑟瑟的看了眼輕歌,敢怒不敢言,陰陽怪氣的道「王上,聽說你去了趟聖羅城,還得到了一頭高等魔獸。」
輕歌笑道「的確,怎麼,西尋王對魔獸也有興趣?難道那些個妃子們,還滿足不了你?這癖好可不好。」
辛陰司「……」
辛陰司氣的吐血一升。
想他西尋堂堂鬼王,而今更是西尋的皇上,卻是在一個小妮子面前誠惶誠恐,忐忑不安。
不怪他膽小懦弱,實在是夜輕歌這廝不按套路出牌,殘暴得很,當初暴揍了他一頓後,徹底把他揍乖了。
「王上想多了。」辛陰司悶聲道。
「既然如此,那便是本王想多了吧。」
輕歌一副「我懂得」表情,看得辛陰司咬牙切齒。
「東陵王到!」
太監總管劉公公站在清涼殿外,掐著公鴨嗓,尖銳拔高的聲音拖得很長。
輕歌黛眉一挑,轉而朝殿外走去。
來人兩袖清風,踏著青石板徐徐走來,明露春輝,憂鬱無歡。
那一抹白,似月之影,清澈如雪,不染塵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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