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閣。
夜青天在此與輕歌夜羽二人一同享用晚飯,二少一老,倒也其樂融融,夜羽吃了幾口,突地放下碗筷看著夜青天,問道:「爺爺,為何要帶上我?」
沒有人比她知道夜青天有多寵愛夜輕歌,故此,當夜青天出現在花月殿跟北月皇說要帶自家孫女回家時,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也會把自己帶走。
甚至,她都想好了自己會怎樣落魄狼狽的獨自回家。
「為何?」夜青天不解的看著夜羽,「你難道不是我孫女?吃飯吃傻了?」
夜羽怔愣。
許久,眉開眼笑。
正因為夜青天將輕歌寵得都要飛上天去了,以至於其他人潛意識裡只認為夜青天的孫女只有輕歌一個,就算是有,恐怕這老頭子也不會承認。
「我跟你們兩個小丫頭說,修煉實力都不重要。」夜青天又開始了嘮叨模式,「有爺爺在,你們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讓爺爺帶出去倍有面子。」
「帶我們出去,別說倍有面子了,你都可以不要面子了。」其言下之意,不要臉。
輕歌一塊紅燒肉入腹,挑了挑眉,道。
夜青天:「……」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想了想,輕歌的全家就是他夜青天,再罵下去也是罵他這個老頭子,還是他吃虧。
「罷了罷了,不跟你這丫頭見識。」夜青天哼哼唧唧的。
輕歌望著夜青天吃癟的樣子,不由的笑起。
「唉,爺爺最近總是失眠。」
與輕歌喝了幾口小酒,酒色上臉,夜青天開始吹、牛、逼了,卻見他手掌狠狠的朝桌上一拍,鍋碗瓢盆全都一顫,「知道爺爺為什麼失眠嗎?」
輕歌撇了撇嘴,繼續喝著自己的小酒,夜羽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這都不知道,你們作為爺爺的孫女,簡直太讓爺爺失望了。」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夜青天臉色紅潤,只見他再次狠狠一巴掌砸在桌上,「你們上官爺爺在我房間裡放了一面鏡子,那鏡子照的人可清晰了,就放在床邊,爺爺每晚都會去照上一遍,你們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夜羽認真回答。
輕歌翻了翻白眼,這老頭子又開始了,不過好在這次有夜羽陪著她。
「不知道是吧?」夜青天嘿嘿一笑,「不知道才好,說出來嚇死你們。」
「發生什麼事情了?」夜羽似個好奇寶寶般。
夜青天挑了挑眉頭,故作神秘的捋了捋鬍子,半晌,道:「之後我在鏡子裡看見一張帥死人的臉,可謂是玉樹臨風器宇軒昂,每晚爺爺都會被他給帥的睡不著。」
夜羽:「……」
哦。
這就是說出來會嚇死他們的事?
這笑話真冷。
輕歌恰巧一口酒才剛入口,聞言,直接將酒水給噴了出來,輕歌哀嘆道:「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好的酒。」說著,輕歌瞋視了眼夜青天,「爺爺,你不能再這麼自欺欺人下去了。」
夜青天伸出手,手指在輕歌額頭上猛地一彈,「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不信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若不是有個英俊瀟灑的爺爺,你早就長殘了。」
輕歌:「……」她認輸。
一頓飯下去,歡樂不停。
夜羽承認,這是她在夜家這麼多年,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沒有勾心鬥角,只是一家人簡單的聚在一起而已。
夜青天半醉半醒,被上官麟和陳治二人攙扶了出去,一面走,陳治一面叨嘮著,「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輩喝酒,喝酒也就算了,還醉的這麼死,丟不丟人,誒……誒……夜兄,莫要發春,老夫性取向正常了半輩子,下半輩子也很正常,不要亂親!!」
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輕歌失笑。
若人生一直如此這般,靜好歲月,安穩現世,倒也不是非打打殺殺不可。
只是,世事常常不如人願。
「陳兄,老夫還有事,夜兄就交給你了。」
上官麟老臉上浮現一抹狡黠的笑,陳治尚未作為回應,就跑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陳治瞪著上官麟的背影,嘴裡念念有詞,「不要臉的老狐狸,每次都用這招,敢不敢換句話?」
說完後,陳治有些頭疼的看著如八爪魚般掛在自己身上的夜青天,想叫天。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治終於把夜青天帶到了他的住所,打開門,醉醺醺的夜青天看見窗前的銅鏡,突地跑過去抱著鏡子,活寶般,回頭看向陳治,道:「英不英俊?」
陳治:「……」
夜青天總是這樣,在自己人身邊,就不會有任何的防備,心如孩童一般,純真無邪。
年少輕狂也好,老來德高也罷,他一直都是個很護短的人。
輕歌記得,有一次她想突破,一整晚都在修煉,運轉靈氣,這一運轉,就用了兩天的時間,兩天裡,可以說是滴水未進。
突破修煉時不得被人打擾是四星大陸上誰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夜青天大半夜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雞湯迎著霜雪進了風月閣,他將雞湯放在輕歌鼻尖晃了晃,香味四溢。
他問:「小歌兒,香不香?」
輕歌:「……」
她咽了咽口水,卻不想說話,運轉靈氣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夜青天好似沒有看見輕歌正在突破,不問個所以來不罷休,「快說,香不香,這可是後廚燉了三個小時的湯。」
輕歌無奈:「香。」
她不想被美食誘惑,只是,民以食為天,有這麼個不依不饒的爺爺在,她喝兩口湯吃幾塊肉繼續修煉也未嘗不可,以她的控制力,還不至於修煉到走火入魔。
「香就好。」
哪知夜青天哈哈大笑,端著雞湯在輕歌不舍的注視之下將雞湯放在桌上,自己則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輕歌:「……」
「女孩子家,身材苗條才好,吃肉長肉,長胖可就不好了,肉這種禍害人的東西,還是讓你爺爺來解決吧。」夜青天喝完之後,打了個飽嗝,舒舒服服的摸了摸吃撐了的肚子,極其享受的眯起眼。
輕歌:「……」幾近暴走。
她就想知道,暴揍長輩是不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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