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圍觀的修煉者們,戲謔嘲諷的望著城牆下的輕歌。墨子閣 www.mozige.com
可抵禦半妖的藥粉?
藥宗都沒有那玩意兒,夜輕歌怎麼可能會有?
再說了,若世上真有這種東西,他們還會如此恐懼半妖嗎。
東帝落地的隊伍,除卻張君主以外的其他人, 都灑了聚元藥粉在身上腳邊。
吼!
嘶!
半妖們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深夜聽來,叫人毛骨悚然,害怕惶恐。
「完了……完了……」張君主惡狠狠瞪視著輕歌。
要不是這個女人的仇敵太多,何至於落得這樣一個死法。
紫夫人睥睨著輕歌,眼見無數半妖即將逼近輕歌等人,紫夫人的目光愈冰冷,唇角揚起的笑滿是嘲諷之色。
蜂擁而出的半妖,以肉眼可見的度,張開血盆大嘴,出野獸的怒吼。
它們靠近東洲隊伍,凜然的殺意破空而出,好似要凝為實質而鼓盪。
「可惜了,才二十歲的小姑娘,就要死在半妖口中了。」
「有什麼可惜的,這夜輕歌臭名昭著,又狂妄自大,死不足惜。」
「的確,死也是咎由自取。」
「……」
城牆上傳來一些人惆悵的嘆息聲。
幾十隻半妖飛躍而起,朝輕歌等人撲去。
城牆上一些年紀小的女子,不敢去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下意識轉過頭去捂住雙眼。
甚至還有一些姑娘出尖叫聲。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東洲隊伍會死在半妖的手中時,灑落在諸多修煉者身上的藥粉,散出奇怪的味道。
聞到那種味道,半妖們像是受了刺激般,迅退回去。
只有張君主還被半妖們注視著,半妖們把主意打到了張君主的身上,只有他身上沒有那種讓人討厭的怪味。
時至如此,張君主才現方才自己的舉動是有這麼多的荒謬,他竟把保命的聚元藥粉丟了,親手殺死自己?
張君主被半妖們盯的顫抖毛,仿佛半妖半魔會隨時撲出來,給輕歌致命一擊。
生死關頭,張君主自然不在乎那些顏面了,張君主急忙奔至輕歌身旁,撲通一聲,毫不猶豫跪地,仰頭望著輕歌,面色慘白的嚇人,「東帝,求你,你救救我,救救我……」
張君主不知如何致歉,只能不斷重複這一句話。
輕歌微微俯下上半身,輕拍了拍張君主的臉,「記住,東洲只有一個東帝。今日我能救你,他日我亦能殺你!」
說罷,輕歌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整瓶的聚元藥粉遞給了張君主。
她倒不是想救張君主這條命,只是聚元藥粉只是初級的,還不夠成功,張君主死了無事,可他的鮮血味會刺激半妖,到時只怕這聚元藥粉也毫無作用了。
張君主接過藥瓶,打開瓶蓋,顫抖著手急急忙忙將聚元藥粉灑了一身。
此地滿是奇怪的味道,半妖們全都後退。
城牆上的圍觀者們目瞪口呆,驚詫不已。
這世上,當真有防禦半妖的藥劑嗎?這種藥劑,就連藥宗都拿不出來,夜輕歌是從何而來的?
大多數的人都知輕歌會煉藥,卻不曾想到,能夠防禦半妖的聚元藥粉,是由輕歌親手煉製。
現在的煉藥師們,大多數是根據百醫大典來煉製丹藥,極少有煉藥師,可以摒棄醫術,自行煉丹。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煉藥師,那等境界,非尋常煉藥師可及。
輕歌盤腿坐在地上修煉,修煉的不僅僅是靈力,還有精神力。
小包子也有樣學樣,小小個兒坐在輕歌身旁,盤起小短腿,運轉天地氣息。
母子倆在暗黑的裙妖匯聚之地靜心修煉,一大一小,動作如出一轍,女子美如畫,小孩精緻可愛,看得倒是賞心悅目。
城牆。
紫夫人猛地捏碎手中酒杯,「那究竟是什麼藥粉,有如此奇效?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夜輕歌。」
「紫夫人何必動怒,夜輕歌只要來了西洲,便不能活著出去。」七殺火尊邪肆的笑了聲。
紫夫人的情緒被七殺火尊安撫下來,她在城牆邊沿,眼神如淬了毒般死死盯著輕歌。
她的半粒神級真元,便是被此人所搶。
奪真元之恨之仇,不共戴天!
「這夜輕歌膽兒還真是肥,敢來闖西洲虎穴。」紫夫人嗤鼻一笑。
「若非膽大包天,又怎能年僅二十高居東帝之位?」七殺火尊輕聲道。
「也是。」紫夫人挑起眉頭。
在城牆的角落裡,王輕鴻頭戴斗笠,眯起眼睛俯瞰下方,「真是個賤骨頭,這樣都不死。」
「不要忽視夜輕歌,能夠渡過天雷引的人,絕非泛泛之輩。」精神世界內南雪落淡淡的道。
「不過僥倖而已,南閣下何必擔心。」王輕鴻不以為然的道,語氣里是滿滿的不屑。
「一次兩次是僥倖,次數多了,便是實力。」南雪落嗓音低沉。
王輕鴻的臉立即變得難看。
南雪落言下之意,豈不是抬高夜輕歌來貶低他嗎?說他實力不行,技不如人。
但南雪落異常恐怖,王輕鴻也不敢與之爭論,只得懨懨的說「南閣下,你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南雪落冷笑一聲,「王輕鴻,捫心自問,把你放在夜輕歌的處境,你能活過幾日?若沒有王府底蘊,你還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嗎?」
南雪落突如其來的話,聽在王輕鴻耳中,使得王輕鴻萬分的羞愧難當。
的確,他若是夜輕歌,能夠活過三日都是奇蹟。
若沒有王府這樣頂級豪門世家的底蘊,他王輕鴻就是尋常的修煉者,怎敢稱之為天才。
而聽見南雪落言語之間對夜輕歌的誇讚,王輕鴻登時眼紅,又想到自己身上傷痕累累皆拜夜輕歌所賜,眸底不由聚起殺意風暴。
若非夜輕歌的出現,他王輕鴻必是一世輝煌。
只有夜輕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便能一如既往的風光。
就算城牆下那些無用的半妖殺不死夜輕歌,只要夜輕歌來了西洲,就是一具死屍了。
王輕鴻眼皮耷拉,眯起眸子,犀利陰鷙的望著輕歌,如同看一具屍體,一個已死之人。
城牆下方,輕歌盤腿修煉許久,她睜開眼睛,望向柳煙兒,「如何了?」
柳煙兒道「飛行魔獸們都已補充好了食物,隨時起飛。」
「現在出。」輕歌率先抱著小包子縱身一躍,站在了飛行魔獸的脊背上。
東洲隊伍里的其他修煉者,66續續走上飛行魔獸。
輕歌一聲令下,飛行魔獸載著諸多修煉者們飛上高空,懸浮在西洲主城的城門前側上空。
輕歌從高空俯視城牆上的士兵、圍觀修煉者以及紫夫人等人,「麻煩通報城主一聲,若西洲主城的結界還沒有修復好,那我東洲也沒有必要參加朝比,該打道回府了。」
無數雙眼睛,皆看向她。
女子紅衣著身,白如雪,眉如罥煙,美眸冰冷。
她有一種從容的然,分明是西洲主城的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最終卻是她一人而威,立在主城高空,那驕傲不屑的姿態,將輕狂囂張四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柳煙兒笑了,雙手環胸,斜睨眾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西洲這樣的待客之道,此次朝比,我東洲不去也罷。」
城牆上的守城士兵見輕歌等人當真要乘坐著飛行魔獸離去,急了,立即去稟報城主。
主城城主問訊而來,臉上堆著和善的笑,吩咐人將結界打開。
城主仰頭望著輕歌,笑著說「東帝莫要生氣,如今結界修復,請東帝帶著東洲修煉者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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