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是帝國的明月郡主,她既是奉帝君之命前來天地院,就算真元幻殿測試不通過,天地院也不會把她趕走,只不過太難看了,會受盡旁人的嘲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風錦看了眼輕歌,抿了抿薄唇,旋即說道「許薇一直追隨阿嬌,算是阿嬌的得力助手之一,許薇的雙腿雖不是被你所廢,但與你有關,天高皇帝遠,夜傾城是琴宗的徒兒他們找不到,可你就近在眼前……」
風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接下來的意思誰都懂。
天地院的處境不比都城好,相反,在皇城有夏風等人在,她還算有些保障,在這天地院她當真是孤立無援。
「這許薇還真是無處不在。」柳煙兒冷嗤。
尤兒悶哼一聲,「許流元一直得到九雀郡主的庇護,在暗影閣肆無忌憚,就算是父親對他也很是忌憚,許薇能在天地院混的如日中天,還不是因為九雀郡主的關係。」
「許薇的母親是誰?」輕歌突奇想,腦子裡靈光一閃,驀地問道。
許薇雙腿被廢後,九雀郡主尤其憤怒。
她本以為九雀是過不去顏面,如今看來,興許另有隱情。
這皇室里不為人知的秘密,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
她現在只想知道,帝君將她許配給談禹,究竟用意何在。
帝君賜名明月,封她為郡主,絕不會是單純因為那個十分離奇的夢。
尤兒愣了愣,思考半晌,才道「許流元只娶過一個妻子,那妻子修煉時走火入魔被反噬,因此而去世,許薇是在她死後的第三年出生。」
「那一年,九雀郡主在做什麼?」輕歌問。
尤兒揉了揉頭,她和許薇一般大,當年之事大多也道聽途說,知道的不多。
帝無邪眸色幽邃,眼底深寒一片,他坐在椅子上打開扇子,扇面金光燦爛龍飛鳳舞四個字。
「那一年,九雀郡主遭刺客追殺,受了重創,在別克山莊休養了一整年。」帝無邪道「你懷疑許薇是九雀的孩子?」
「只是個猜測。」輕歌抬眸看向帝無邪。
九雀郡主是極端偏執之人,她曾有多愛夜驚風,後面就能下多狠的手。
雖說有許流元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但九雀若不恨,怎能下殺手,直接把夜驚風送上斷頭台,任由許流元廢了夜驚風的腿。
輕歌雙手攥成拳頭。
想到夜驚風曾在帝國都城受的種種委屈,她便咬牙切齒。
許薇的一雙腿,怎麼夠?
「尤兒,近來你父親是不是想要重掌暗影閣大權,想要跟許流元爭鋒相對?」輕歌問。
尤兒點頭,「這一年來,父親的動作愈明顯,若在以往,許流元仗著九雀郡主肯定會暗中刁難,但好像安分了不少。」
輕歌若有所思。
若許流元背後的人是九雀郡主,那閣主背後的人是誰。
輕歌長指放在桌面輕敲。
「父親是仗著九皇叔嗎?」尤兒雙眼黑亮。
輕歌搖頭,「九皇叔若是韜光養晦,就不敢在天子腳下暴露一絲一毫的實力,明面上閣主已與九皇叔結親,若因此底氣十足,帝君絕不會坐視不管,不是九皇叔。你父親背後,肯定有所依仗。但你父親和九皇叔之間,只怕早已結盟。可以大膽的猜測,九皇叔和你父親背後的那個人,有所聯繫,那個人,會是誰呢……」
輕歌仔細分析著,頭頭是道,條條在理。
尤兒睜著一雙星星眼崇拜的望著輕歌。
風錦詫異的看向輕歌,輕歌在他面前說這些,沒有把他當問人。
對於輕歌所言,風錦陷入了沉思。
風錦是個識趣的人,「諸位初來天地院,有許多不知道的地方都可以問我。天地院南側有修煉場和藏書閣,還有一個天地榜,每年榜單前十之人都會得到幻殿的獎勵,還會被帝君賜予榮耀,談禹在榜上排第八,我第十,我雖不在五傑之一,但在天地院,絕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
輕歌挑眉,「風兄性情中人。」
「非也,我只是認為,僅僅一面之緣,僅僅道聽途說就判斷一個人的好壞那太武斷了,我不相信雙耳所聽,只相信眼前所看。」風錦朝輕歌點點頭,旋即轉身離去。
帝無邪皺了皺眉,手搭在輕歌肩上,「看看你,就知道招蜂引蝶的,才來天地院呢,就引來了個風家小公子。」
「大皇子懂什麼,我家師父貌美如花美若天仙,這天底下的男人都該是見之不忘,思之如狂。」尤兒想,她若是個男人,一定要把心地善良聰慧美麗的師父娶回家。
此後,輕歌一行人便在風錦這裡住下。
風錦倒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只不過那談禹得知後,幾天都沒有理會風錦,認為風錦此舉太過兒戲。
至於輕歌,腦子裡想的是如何修煉出真元,以及皇室那些秘密。
她頂著明月二字,如山般沉重。
輕歌一開始思索,就喜歡縮進精神世界瘋狂拔火焰龍的毛。
正在沉睡的火焰龍,尚未甦醒就已沒了一身的毛,光禿禿一片。
用人類話來說就是,火焰龍少年禿頂。
只怕火焰龍甦醒後看著自己光溜溜白白嫩嫩的身子,會非常的生氣。
虛無之境裡的蛇王看見輕歌一面想事情一面拔毛,蛇王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轉念一想,它又沒毛,它怕啥?
它堂堂蛇王無所畏懼。
精神世界,一片漆黑,宛如盤古開天闢地前的混沌與朦朧,萬象都混雜在飛揚的塵土裡。
輕歌盤腿坐著,目視前方。
她在想一個人。
東陵鱈。
她忘記了所有,準確來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隔絕了她的記憶。
她只覺得有個人爬上龍鳳山,淒涼蒼白,俊美如畫。
他溫潤淡雅,似從山水中來。
他渾身沒有一滴血,笑時日月無光天地失色,眼裡只剩下憂鬱和溫柔。
他朝她伸出手的瞬間,身體碎裂在天地,在長風裡。
輕歌只記得,這個人叫做東陵鱈。
其他的,全都遺忘在舊時光。
輕歌眼眶有幾分濕潤。
她的頭疼症越來越厲害,每一次作都伴隨著無邊的痛苦。
不僅如此,她會時常忘事情,有些人,也會忘掉。
她拼命的去想,就忘的越多。
像是手中沙,越是抓緊,從指縫中就流失的愈多。
輕歌極力的睜大眼。
可——
她才十八歲啊。
這朵被稱之為人生的花兒,尚未盛放如光,就要凋零殘敗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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