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眼角餘光瞥著正帶著夜菁菁離開的雲綰二人,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詭譎的笑。
輕歌皺了皺眉頭,雖然擔心,不過仔細想想這畢竟是在夜家,蕭水兒兩人當著那麼多人面把夜菁菁帶走,自然也會完好無損的帶回。
「夜輕歌,我們是時候來個了解了。」
夜雪手執白骨槍利刃指著輕歌鼻尖,狂風大作,將其身上的白衣掀起,猶似勝利旗幟的一角。
輕歌風輕雲淡,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長槍利刃,眸中泛著寒光。
的確,是該解決了。
她將手伸出,盈盈皓腕纖纖玉手,明王刀驟然出現,漆黑古樸,沉重異常,偏生刀刃鋒銳的好似能砍斷萬象萬物,一道光刃在刀身上炸開,明王刀刀尖抵在暗紅石台冰冷的地面上,刀尖與堅硬牢固的石台觸碰的剎那,練武場上的眾人仿佛感覺到了石台的震顫。
「明王刀,白骨槍,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好的兵器,墨兄……」蕭如風一面說著一面轉頭看向墨邪,墨邪似乎躁動不安,眼神總是往左側的方向瞥著,那個方向,正是夜雪的住處。
蕭如風搖了搖頭無奈一笑,「有水兒在,不會有事的,她們兩個雖然是夜雪的人,但也不會愚蠢到這么正大光明的對夜菁菁出手。」
墨邪點頭,說雖是這麼說,但總是忍不住擔心。
此時,石台上,戰鬥已經開始,逐漸朝如火如荼的方向發展。
槍影重重,刀光閃爍琉璃。
夜雪手中的每一招都是奔著輕歌的手去,她想揮掉輕歌的手。
一個煉器師,若是手被毀了,精神之火再強大也無法煉製兵器。
輕歌腳步如浮雲般踏出,身姿鬼魅敏捷,她虛眯起眼冷笑,在白骨槍朝她刺去的時候,她側身一躲,左手赫然伸出驀地抓住白骨槍,一用力便把白骨槍搶了過來,輕歌將白骨槍茶在暗紅的石台上,手上借著白骨槍的力橫飛而起,雙腳踹在夜雪的臉上,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軟靴落地時,夜雪的臉上已經多出了兩個鞋印。
夜輕歌腳步有些不穩,她站著,虛眯起眼望著輕歌,殺意滔天。
眾目睽睽之下,她從未如此狼狽過。
先天三重……
夜雪忽的勾唇一笑,涼如冰絲,冰絲轉冷,眸底的寒意似可徹骨,比這寒冬臘月的風雪還要濃烈一些。
下一刻,卻見夜雪將丹田打開,釋放靈氣,先天六重的靈氣盡數釋放,呼嘯而來,她將手伸出的那一剎,白骨槍倏地掠至她的手中。
手握白骨槍,夜雪將靈氣灌溉在白骨槍上,霎時,白骨槍鋒銳似把在遠古戰場上殺人無數兇器。
白骨槍凌空朝輕歌一揮,靈氣光刃驟然形成,流星追月般朝輕歌襲去。
眾人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先天六重的靈氣光刃攻擊先天三重,這戰鬥,勝利者是誰毫無疑問,可戰鬥的精彩之處以及這些天輕歌一路的輝煌讓有些人忍不住期待,期待那個被人叫了十幾年的廢物,能鋒芒畢露,驚動北月。
只是輕歌臉色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可總是防禦,似是被逼的節節後退,潰不成軍。
夜雪士氣高漲,一路高歌前進,手中的白骨槍在空中甩出一道道武技槍法,槍法耀眼華麗,好似曼沙珠華開了一整個忘川,觀戰的眾人仿佛透過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槍法看見了盈盈白骨堆成山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場面。
不得不說,夜雪將白骨槍使得出神入化,世間似乎再無其他人能使出白骨槍的風采。
至於夜輕歌,有人失望有人覺得這很正常。
這場戰鬥只是過過形式而已,從夜雪突破先天六重的那一天開始,族比的第一仿佛就已經註定了是她。
除了她,誰能有資格得到勝利?
天之驕女就該有天之驕女的樣子,山雞變了鳳凰也是鳳凰中最土的一個,只要扒了那曾華麗的皮,她依舊是山雞。
觀戰的人心思各異,石台上的人一個風光滿面戰氣凜然,一個面如冷霜不停的閃躲。
忽的,輕歌站在石台中央不再防禦,夜雪愣了一下後嘲諷的呢喃著,「該結束了。」
音落,長風舞冬雪,夜雪手腕微轉,破風陣陣,白骨槍上泛著白玉似光弧,夜雪的靈氣禁錮住輕歌的行動,白骨槍毫不留情的刺向輕歌。
夜青天在石台下緊張的看著,望著落入下風眼見著就要受傷的輕歌,夜青天咬緊牙關,生怕忍不住就衝上去把自家孫女帶走你們愛咋咋地。
只要冰冷犀利的白骨槍貫穿了輕歌的身體,族比就結束了。
北月冥坐在欏木椅上目光複雜的看著石台上的兩個女人,他也不知道他是何種心情,希望誰贏,希望誰輸。
「呯!」
漆黑的瞳孔驟然緊縮,清越的聲響好似在半空中突然碎裂的玻璃,北月冥詫然的望著石台上身著血衫的少女,少女腳底形成一道銀色光圈,流火罩在她身上,古老的符文緩緩浮動著,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莊嚴肅穆了起來,從內心衍生出敬重。
突破了!
先天四重。
「呯!」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頗為驚訝的眾人這次徹底傻眼了,連續突破兩級,還是在戰鬥的時候?
一般人突破,哪個不是找個萬里無雲的好日子,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有條件的再讓幾個強者護法,然後安安靜靜的突破。
畢竟突破這種事也不好說,甚是重要,若是突破時機不對或者強行突破、精神沒集中,都會導致靈氣逆流筋脈爆裂,甚至走火入魔理智被吞噬。
這丫的倒好,竟然敢在戰鬥的時候突破。
起初,輕歌突破至先天四重的時候,眾人只是覺得這妮子膽大妄為,可當突破至先天五重的時候,連續突破兩級的炸彈平地驚雷般在眾人腦海里炸開,眾人腦子裡一片空白,驚愣過後便是滿地的抽吸聲。
連續突破……
放眼四星史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夜雪握著白骨槍的手泛白,她望著輕歌腳底的銀色光圈,眼底殺意叢生。
絕對不能再放任夜輕歌這樣下去,只是……
「呯!」
「呯!」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突破繼續!
練武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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