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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的名字?這怎麼可能?
我抓住青面鬼的手,從他的手中扯回那本冊子,我的腦子簡直全部都木掉了。這根本就是不會發生的一件事情。我看著那本冊子上的一連串名字,畫著紅圈的果真分明是「銀水光」。
「這個,這個東西會出錯嗎?」
青面鬼如今,已經沒有氣力再來回答我這個問題了。他已經陷入了自己深深地惶恐之中,他在怕什麼?怎麼會怕成這個樣子?
遲遲,青面鬼開口,他的嘴角都已經由於巨大的害怕,生的有些歪斜了起來。「不會出錯的,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錯的。每個鬼靈都有著屬於他們每一個人不同的陰靈,血池認得他們的陰靈,誰來了,誰沒有來,血池都記得一清二楚。這是不會出錯的,這是不會出錯的……」青面鬼已經陷入屬於他的崩潰邊緣。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已經喪失了思考的途徑。我已經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去思考這些。我的腦中如被雜亂的棉絮堆滿了一般,已經廢掉了。
「這根本就不對。出去的鬼靈根本不可能是銀水光。」
如果說是魂魄的話,我可能還會選擇相信。如果是鬼靈的話?不論我做為什麼身份,我都還好好地活著,而在冥界,又怎麼還會有一個和我叫著一模一樣的名字的鬼靈呢?
風十八在騙我!
我感覺的出來,他盡然的是一種自身都難保的感覺。青面鬼看向我,但而,在此時此刻,他還想要說著一些慰藉於我的話。青面鬼把我當成了他的朋友,他可以向我吐露一切的朋友。青面鬼信任我,即便在他最為艱難的時刻。
我倒覺得有些愧疚。我只想著自己的事情,卻忘掉了他。
「你,你怎麼了?」
「我也要成為這裡的一員了。」他的恐慌稍稍的退掉了些許,指了指手中捧著的那本冊子。
「什麼意思?」我心不由得一緊。似乎已經能夠猜到那原因。
「我的責任是看管煉獄裡的鬼靈,現在卻逃出去了一隻。很快就會被鬼差發現的。之前的我不想要轉世投胎重新做人,現在,我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青面鬼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起來。他此時此刻的這種朗然豁達,讓人心痛極了。
我知道,他本來已經打算要重新的,轉世投胎做人了。
「不不不!」我連聲的暴擊開口,「你不應該屬於這裡的!」
這盡然的全部都是我的錯。我把風十八害得不知生死,我把青面鬼也害得需飽受煉獄的殘害。因為我一個人,害了一人一鬼。
「威武——威武——威武——」
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離我和青面鬼越來越近。那聲音傳遞著死亡的臨近。
這也是在我的昏暗的一派記憶之中,不想要過多的去回憶的一種聲音。
我這是要再次見到鬼君了嗎?
冥界難道並沒有真正的毀滅掉嗎?
這個世界的變化,也許根本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一直想要力求著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著什麼東西的存在。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改變掉,我反而將這一切都越搞越糟。我想要隨著這個世界,慢慢的去順應,但而,我卻始終都順應不來。
我猛然驚厲的表情看過青面鬼。
而他的驚厲程度,更是絲毫不低於我的表現。「你快點離開這裡!順著剛剛來的路回去!最起碼先躲起來!鬼差來了!他們發現你就慘了!」
鬼差?對我來說一個多麼熟悉的名字。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麼辦?」我面色急迫,但雙腳依舊巋然的站在地面上。我對青面鬼有愧,我不能就這麼扔下他走掉。況且,我剛剛來的那條路,根本就是一條死路。我根本也走不出去。
「鬼君是很兇殘的,你快點走啊!」青面鬼面色猙獰,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向後推著我。恨不得把我一把重新扔回那甬道的最深處。只為的是要不讓那鬼差,發現我的存在就好。
我奮力的掙扎著,倒好像是青面鬼在做一件傷害我的事情,其實不然,青面鬼用盡了他的全身力氣,只是想要救我。
齊齊的,好似從地裡面發出的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染著冷岑岑的氣息的腳步聲也離我們越來越近。
那「威武」二字的聲音,離著耳廓越來越近,進到已經讓人茫然到充耳不聞。
而青面鬼,一臉的淡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迎接著一切的機會。
「喂!你就想要這麼結束掉嘛!?」我想要把青面鬼,他的潰崩思緒,從他已經不再想要掙扎的,腦子裡連根拔起來。
「不是我就想要這麼結束掉。而是鬼君不會放過我的。」青面鬼開口的每一個字,都染著愁苦,破碎在空氣中。
青面鬼的內心深處,是還想要活下去的。我要讓青面鬼重新的活下去,這是我此時此刻,最為堅定的信念所在。
我和青面鬼四下僵持著。那隊伍整齊的鬼差已經到了我的眼前。我看著那鬼差的樣子。滿面的漆黑,幾乎無法辨認出五官的存在。他們的氣壓沉沉,凶煞罩身。他們看到了我的存在,傳遞出一種生疑和懼怕。
是我看錯了嘛?還是我的感覺出錯了?
總之,鬼差並沒有第一時間的,將我捉起來的意思。
我和青面鬼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一人一鬼面面相覷。
而青面鬼的眼神,始終不停的在示意著我,趕快離開這裡是好。
其中一個為首的鬼差向青面鬼伸手。青面鬼顫顫巍巍遞上那本冊子。這種已經知曉了結局如何的等待,最為慘痛難忍。
鬼差的臉,就是因為看不出來他的五官,所以那種暴怒,徒然的加劇了至少十倍不止。
「怎麼回事!?」
「我……我……」青面鬼的話頓澀。他根本就解釋不出來個所以然,她只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來。
「和他沒關係!」我擋在青面鬼的身前,雙眸直視那鬼差頭頭。雖然,我都看不到那鬼差頭頭的眼睛。「煉獄裡的鬼靈不是他放出去的。」
「這裡是冥界。」鬼差頭頭強調而道。
我自然知道這裡是冥界,我對這裡太過於的熟悉不過了。
下一刻,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身後的鬼差,已經拿我和青面鬼分別當做兩隻,準備任人宰割的小香豬一般,給拖架走了。
不,是任鬼宰割。
「喂!你帶我們去哪裡!?我都說了,這和他沒有關係,你們把他放了。有什麼責任,我自己一個承擔。」我叫嚷著,活脫脫的殺豬聲。
「鬼君最討厭雜亂。」鬼差頭頭怒瞪著我。
鬼君。我已經不能確定這個鬼君還是不是我曾經對我做盡了破敗之事的鬼君。
然而,我還是沒有搞懂,他的眼睛到底是長在哪裡。
他們這是要帶我和青面鬼去見什麼鬼君嘛?
我的身體突然地騰空了,雙腳脫離開了地面。整個人立時的輕飄了起來。我的身體瑟縮著,恨不得蜷成一個球一般。生怕掉下去。只因,我的腳下,便而就是那血池。
這是什麼情況?
果然身為鬼靈就是有著我們人無法具有的能力。我們就這樣的成功的飄過了過去。
剩下的全部都是一派的漆黑。就像剛剛我走過的那一條,深深地甬道一般。什麼也看不到了。
「銀水光……銀水光……銀水光……」
我出現了幻聽?還是?是風十八的聲音!風十八也在這裡!?
「風十八?」我試著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那鬼差頭頭,立時扭轉過頭。我趕快的緊緊的將唇瓣合上不敢再發出聲音。
眼前漸漸映出一點點亮光,至少,我能夠看清楚我身邊的青面鬼了。
青面鬼一直不停的動著腦袋,示意著我看向他。我照做,他唇畔開口,只是張著口型,沒有發出聲音,「你剛剛在說什麼?」青面鬼的每一個字音都很慢,所有很簡單的就能看出來。
「我,朋,友。我好像聽到了我朋友在叫我。」
「陰陽先生?」
我點點頭。「我們也許有救了。」我向青面鬼傳遞出一種期許和慰藉。
青面鬼的無聲開口,讓我莫名的感動連連。「你能安全回去就好。」
青面鬼的善良,讓人覺得有一種殘忍。
「銀水光。我在這裡。」
風十八的聲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他的言語中,他好像是離得我很近的樣子。但而,我就是分明看不到他啊。反觀,這裡也好像只有我,能夠聽到風十八的聲音。無論是鬼差還是青面鬼,他們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不敢再開口回應風十八什麼。僅僅只是轉著頭,四下看個不停。
這條路是要有多遠,完完全全的沒有盡頭。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我嘗試著和鬼差溝通。我不能就這麼任由他們這麼帶我們走下去,我必須要主動做點什麼出來才好。
「接受懲罰。」鬼差頭頭回答著我。
「我說過了,他沒有做錯事情。」
「那怎麼解釋,煉獄裡少了鬼靈?」
我話鋒一轉,故意裝作滿腔的意味深長,「你們這裡的鬼靈有問題。」
那鬼差頭頭一個命令他的小嘍囉止步的手勢,「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個鬼差頭頭,可能是我遇到的最理智的鬼靈了。
「我見到了。我的這雙眼睛可以看到鬼靈。跑調的鬼靈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這就不單單是他的問題了。你這麼急迫的拉著我們去見鬼君。是不是有點太不理智了?」我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神秘感。
一是,我需要拖延時間,我得搞清楚風十八到底是在哪裡。二是,如果能在這裡解決,那是最好,畢竟誰知道鬼君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而那個鬼差頭頭,只一副的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的樣子。也對,那本冊子那種恐怖的厚重程度,上面的鬼名字密密麻麻的比大米粒大不了多少。他怎麼可能記得住每一個鬼靈的名字呢。
我繼續的做著解釋,「銀水光是你們認為的逃出煉獄的鬼靈,但是其實根本不是,我就是銀水光,而我就這樣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嗎?」
鬼差頭頭還是一臉的茫然。
沒文化,真可怕。也不知道,他們冥界有沒有什么九年義務教育之類的。
「總之,這是你們內部出錯。根本怪不得他。」其實,這其中應該也是有風十八術法的原因吧。管他呢,這個鬼差頭頭好欺負,好糊弄的很。而並不是我每一次遇到的鬼靈,都像這個鬼差頭頭這麼好欺負,這麼好糊弄的。
「我們內部出錯?」鬼差頭頭試問著自己。他倒還真的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鬼臉上彰顯的那種責問,顯而易見。
「想明白了沒?可以放掉他了吧。」我趁熱打鐵著。順便,拋給青面鬼,「小case一樁」的俏皮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我現如今的生活來說,我一直都是被救的那個對象。可是,面對青面鬼,我從他的身上,得到了一種很大的滿足感。我覺得,我超脫了他。其實,是我的原因,先害掉了他。
「你。」鬼差頭頭短暫的發出一個冷森森的聲音。他那泛了青烏色的長長指甲,指向我。「你不是屬於冥界的。冥界自來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必須帶你去見鬼君。」
自然,冥界不是想來就來,也更不是想走就走的。
而我,我壓根也沒有想來,我也找不到走出的路。
「你們放了他,我跟你去見鬼君。」我的開口,像是承擔了千斤石一般。心裡不再有沉沉的壓迫感,反而是近些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放鬆。
那鬼差頭頭給過他的手下的小嘍囉一個眼神,青面鬼「咣咭」一下,雙腳重新歸於了地面上。
我的心,徹底的塌了下來。
「喂!不要再待在煉獄了。那裡不屬於你,重新選擇投胎做人!」
青面鬼看著我的一張臉,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他的身體不停地在抽搭著。那個樣子,顯得好笑極了。此時此刻,我看著青面鬼的臉,仿佛能夠把他看透。我看到的再也不是他那張燒得面目全非的一張臉,相反,我看到了青面鬼真正的樣子。
一片薄薄的煙霧,迷了我的眼前。好像少了點什麼。眼前重現清楚的一幀一幀,連成全新的景象。我的全身,被一種寒徹打透。那寒進了骨髓之中,「嘶嘶」的滲人。
青面鬼離開了……
是因為他離開的原因嘛。所以,我是這樣的感到寒涼。
我,我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喂!要重新投胎做人啊!」我不放心的,衝著我們來的方向,大聲的喊了出來。做著我和青面鬼之間,最後的告別。
「鬼君最厭惡聒噪。」鬼差頭頭重新的用另外一種言語的形式,警告著我開口。
「哦……」我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牽動著嘴角輕輕的上揚。
我在開心什麼?鬼知道我在開心什麼吧……
我被鬼差帶著,繼續向前。
莫名的總覺得,脖頸後涼涼的。有一種氣息一直跟著我,覺得詭異,但又好像是在保護著我一樣。
我已經來到了全部都是鬼的地方,沒有那麼倒霉催的,還再給我單獨安排一回,撞鬼?
那氣息顯得急急的樣子,一種亟不可待的感覺。
「誰?」我聲音小小,眉頭皺的緊緊。不禁的用鼻子,去嗅著。那種味道好熟悉,不像是鬼靈的味道。
「銀水光。」這一次,那聲音就附在我的耳邊。我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風十八的聲音!我確信無疑。
「風十八。你在哪裡呢?我怎麼看不到你?」我窸窸窣窣的開口,不敢發出很大的動靜。
每每向前走兩步,那鬼差頭頭總是不放心的,扭過來看我幾眼。
「銀水光,別害怕。我帶你離開這裡。」
「風十八。你到底在哪啊。我怎麼看不到你?」僅僅只是能夠聽到風十八的聲音,看不到他的人。我的心裡還而是崩的緊緊的。
「我貼了隱身符,我就在你的身後。跟著你。」
隱身符?原來還真的有這種東西。
「風十八,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他們要帶我去見鬼君。我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我的恐慌,在確定風十八來到之時,已經全部的釋放出來了。
「銀水光,銀水光。」風十八連連的叫了兩聲我的名字。想要我鎮定下來。「你還活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見鬼君。我會在之前,帶你離開這裡。」
現時,我慶幸,這條路是如此的之長。無形之中,給了我和風十八得以求生下去的機會。
我沉沉的點點頭,心間還是在不停地打鼓,我有些害怕,一會兒鐵定會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猛地我想起,「風十八!銀水光?」
我不敢多說太多的字符,我怕被鬼差發現,我和風十八之間的交流。我也希求著風十八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
先於風十八的聲音之前,我聽到的是風十八的鼻息,他的鼻息,顯得極為微弱的感覺。像是在強撐著,斷斷續續的,並不是很自然。「這個之後再說,你的魂魄和你自己都會好好地。你放心吧。」
之後再說……
「銀水光,我隱身符的時間不長了。你要準備好。」
風十八剛剛的話落,我這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過來。
只覺得身後,出現一個沉沉的身影遮擋而過。不僅僅只是一種氣息而已,而是來自於人類的身體的熱感。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著風十八真真正正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眼底不由得的一片的瑩潤起來。
風十八儼如,我被困在漆黑孤寂之中,已經接近崩潰邊緣,指路明燈的出現。
自然,那鬼差頭頭也不是吃素的。風十八現身之後,那鬼差頭頭的反應速度,不相差我這個原本的知情人。
風十八,當下立斷。
扯出兩張黃符。只見那黃符,剛剛落到架著我的那兩個鬼差的身上。他們就瞬時間的,化為一縷青煙,遁入了地下,消失不見了。
我的身體失去了一直被架起力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咯嘣」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把尾骨摔碎了。下半身立時動彈不得。
銀水光!你就是個天生的拖油瓶!
冥界的地面很涼,很涼。那種涼的溫度要比光的傳遞速度還要快的多的多。
眼見,就在我身前的另外兩個鬼差,已經向我伸過了牽扯我的兩條如木棍一般的胳膊。
一直往下墜著的力量,被拖了起來。是風十八,風十八迅疾的出手,把我安置於他的身後。而我的雙腿已經沒有力氣再站立了,是風十八抽出一隻手臂,將我托住。他托住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我的臀部。
又是兩張符紙,另外兩個鬼差和先前兩個鬼差的下場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可到了鬼差頭頭那裡,風十八手中的符紙,就像是過了保質期一般,沒有任何的效用。
風十八卻不大以為意,玩世不恭的一笑。托住我下半身的力量又緊了一緊,由於我的下半身一點知覺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在故意揩油,還是真的在用力支撐著我。
鬼差頭頭鎮定的開口,「別掙扎了,跟我去見鬼君。不然你們離不開這裡的。」
「風十八,這個鬼差頭頭人還不錯,我們要不要聽他的,去見見那鬼君。」我發表者試探性的言語。
因而我真的很想知道。鬼差口中的鬼君和之前的那個鬼君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再次來到的冥界到底有沒有變化?
或許……
我的心間還存有著一分的希望……
或許,我還能夠見到柔雨也說不定。
我真的很是很是的思念她。
是的,從始至終,這個鬼差頭頭都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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