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絕色 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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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第44章

    龍頭會地點是座極大老宅,比楚歸那座宅邸年紀都大,據說極古早時候是個大官兒之類私邸,沒想到後來時光流轉,落到一幫混黑道龍頭手上,成為聚會之所。

    宅子極為氣派,有寬闊院落,楚歸常來常往,一路談笑風生地跟人往內而行,繼鸞頭一遭來,卻是看了個新鮮。

    進了大門後,竟是從下往上台階,上了台階,進了個小洞門,才見眼前豁然開朗,居然是座極大院場似,足足能容數百人在內。

    這片園地乃是圓形,以堅硬青石鋪地,就在場地中央,卻有一枚圓柱,足有三人合抱般粗細,聳然而立,大約有十幾米高。

    令繼鸞震驚並不只是這院子布局,而是在這矗立圓柱之上,更有一隻威武猙獰長龍盤旋其上,龍尾離地足有一人高,向旁邊斜出似擺尾之態,龍長身上鱗片宛然,一路往上,在距離地面足有十幾米高度上,龍~首自柱體頂端昂揚而出,帶著一股蓄勢待發勢頭。

    繼鸞心中暗贊,也不知當初工匠是如何巧手天功,整條偌大巨~龍雕刻栩栩如生,冷眼抬頭,就仿佛當真看到有一條巨~龍盤在這石柱上,隨時都要自這柱子上騰飛而去一般。

    這院子之後,又過一道門,才~無~錯~小~說~見前頭聯排屋宇,正中廳堂敞開著門,可見裡頭人影憧憧,人聲鼎沸。

    楚歸一露面,便有人揚聲道:「楚三爺到!」剎那間,所有聲音便消失無蹤。

    楚歸進門,那聲音才重又轟然熱鬧起來,一群人團團圍上來,有人行禮,有人寒暄,熱鬧得很。

    繼鸞站在楚歸身邊,望著他唇紅齒白眉開眼笑地應付眾人,那種面面俱到舉重若輕揮灑自如地,難得他能口齒伶俐思維清晰到這份兒上,繼鸞只顧著看周遭那些形形□臉容就已夠了,那些或細或粗或忠或奸聲音此起彼伏,爭先恐後地鑽到耳朵里來。

    寒暄了許久,還沒有落座,就聽到在一片歡聲笑語裡有個聲音冷冷地說道:「莫非大家都忘了今日龍頭會是做什麼嗎?」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一個身影,就在距離楚歸十幾步之遠地方,從椅子上緩緩地站起一個人來,身著一襲黑袍,瘦干臉,有一雙陰鷙眸子,正是楊於紊爹,鐵拳幫楊茴峰楊老幫主。

    那些亂七八糟聲音宛如潮水一般又退了下去,幾個幫主很是識相地也都從楚歸身邊兒退了開去……

    寒暄熱場過後,大傢伙兒心知肚明,都知道接下來正戲該上了。

    只剩下楚歸同楊茴峰四目相對,楚歸瞧見楊老幫主雙眼裡閃著刀光,雪亮而仇恨地向著他。

    相對於楊茴峰鐵面寒眸,楚歸卻仍笑笑地,甚至有種「好久不見」驚咋:「喲,楊老幫主您也在……方才沒看見,失禮失禮!」對於在場幾位長輩,他從來都是這種面貌,讓人挑不出什麼禮來。

    先前楊茴峰也是這麼覺得,他心裡有些鄙夷楚歸這小子太年輕、手段有些狠辣、仁幫勢力越來越大之類,但他們這些老一輩龍頭,表面上卻挑不出楚歸錯兒也說不到什麼。

    但他們一個個暗地裡卻覺得這個小子不過是運氣好,有個外公替他撐腰打出名頭才讓他有了今天「成就」……雖然有時候覺得楚歸手段挺「過」,可在他們眼裡卻始終還只是乳臭未乾差一級毛頭小子而已……

    一直到楊於紊被當眾活生生砍死,楊茴峰才從楚歸那張叫人挑剔不出什麼來笑臉上體會到深深地寒意,他發現自己一直都太小看了這個人,或者根本都是一直看錯了……

    楊於紊是楊茴峰獨生子,故而從小才嬌慣不可一世,錦城哪個龍頭不給三分顏面?就算是把錦城天捅破了也是尋常,做夢也想不到,竟一頭栽在楚歸手裡,栽如此徹底,萬劫不復無法收拾地狠。

    楊茴峰想楚歸血債血償,想銘心刻骨,短短兩天內頭髮都白了一半,一方面是因為一定要報仇,另外卻是因為這個仇居然很難報。

    「小三爺,不用跟虛言假套了,」楊茴峰盯著楚歸,像是要用目光把對方釘死了去,「都把兒子給殺了,跟之間,還有什麼『禮』留下了嗎?」

    廳內鴉雀無聲,楊茴峰聲音像是一把刀在磨刀石上蹭,發出冷冷嗖嗖令人牙酸齒冷聲音。

    滿滿當當一廳人,看楊茴峰,又看楚歸。

    楚歸一笑,那表情竟像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似:「對了,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楊茴峰只覺得自己著了火,從頭到腳,燒得難受。

    楚歸笑了笑,道:「怎麼,瞧老幫主這個意思,是在記恨吶?」

    他表情如此無辜,似乎潛台詞是在說「記恨是很不應該」又或者「無非是砍了個菜瓜葫蘆罷了有什麼大不了」。

    楊茴峰盯著他,聲音都變了:「怎麼,把兒子殺了,不記恨,要記恨誰去?不記恨,難道要感謝?」

    楚歸露出沉思之色,旋即認真道:「那也不用感謝……只是楊老幫主,年紀也不小了,就別為了這些兒事弄得不快了,人走了就走了,要節哀順變才對啊,」

    楊茴峰只覺得匪夷所思,悽厲地乾笑了數聲,渾身有些發抖,按捺著道:「大傢伙兒都聽到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殺了親生兒子,卻在這兒毫無愧疚之意,反倒一股得意洋洋……還要老夫感謝他!列位前輩,兄弟,們也都是有兒有子人……勞煩請評評這個理,是不是該謝謝小三爺殺了兒子?」

    在座除了幾個是後輩新起之秀,多半都是老輩龍頭,當下也覺得有些刺心,便有幾個人站出來,道:「三爺,這是不是有些過了?都是拜過關二爺入了道兄弟,殺了楊老幫主獨生子,怎麼也要道個不是?怎麼能……」

    楊茴峰厲聲道:「賠不是?怕是受不起!」

    楚歸卻若無其事似揣了手:「受不起受得起那就不用說了,本也沒打算賠禮。」

    楊茴峰同那說情之人頓時色變,有幾個資格老也忍不住有些不悅。

    楚歸又道:「方才洪幫主也說過,都是拜過關二爺入了道兄弟,那麼想問問,這兄弟妻,可不可以說逼~奸至死,就逼~奸至死?」

    洪幫主搖頭道:「這是什麼話!自是萬萬不行!咱們道兒上什麼都可以干,卻不能碰自家兄弟女人。」

    楚歸道:「那麼楊少幫主明知道他動那個是們黑水堂湯堂主婆娘,還不肯放人,以至於把人逼死,這種行徑,他該不該死?」

    眾人一時啞然,楊茴峰喝道:「那個不過是個婊~子!」

    「就算是婊~子,她進了湯家門就是湯家人,」楚歸慢悠悠地說道,「在座各位前輩、兄弟,收了青樓出身可不在少數,那些女人難道活該都要給楊少幫主當婊~子弄死?」

    混黑道男人多半都生冷不忌,甚至大多數人同青樓女子交往甚密,尤其是在座幾位資深龍頭,更是連納幾房青樓妾室,更有愛逾性命,聽了楚歸這話便不免想到自身,頓時有數位變了臉色。

    楊茴峰道:「、這畜生……強詞奪理!」

    楚歸冷笑,冷冷淡淡說道:「是不是強詞奪理,在座各位聽得明白,倒是覺得,子不教父之過,楊老幫主,養出了那麼一個禽獸不如東西,也辛苦了……他死了倒好,也不用替他活操心了,對了,心疼他被湯博砍了不是?跟說明白了!湯博婆娘懷了身孕,那孩子還來不及出生就被那畜生害死了,連同湯博婆娘兩條人命,那個畜生兒子一人償命已經是極便宜他了,不來跟提這件事兒是看在道上兄弟和氣面子上,倒是巴巴地跟說起來沒完了,真當楚歸是好欺負,那可是打錯了主意!」

    他原先總是笑嘻嘻地,此刻冷了臉說這番話,整個兒不怒自威,令先前那些被他笑臉迷惑人忍不住猛打寒戰。

    楚歸說到最後,便慢悠悠地落了座,一雙眼睛盯著楊茴峰,幾分不屑鄙夷,幾分淡漠無情。

    楊茴峰渾身發抖,竟似站不住般地,雙手撐著桌面抖了會兒,喝道:「要這畜生給兒子償命!」

    楊茴峰大喝一聲,將桌子一拍之後,周圍幾個人影迅速而動,竟將楚歸圍在中央,幾個人手中都握著槍,指著楚歸。

    而與此同時,楚歸身邊那幾個親隨也縱身而起,將楚歸擋在中間,槍口對外,一瞬竟對峙起來。

    繼鸞自始至終都站在楚歸邊兒上,見狀極快將場中情形掃了一眼,又看向楚歸。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便有人站起來:「楊幫主,不要衝動行事!」一人開口,數人也都齊齊地開始勸,然而楊茴峰那幾個手下人並不為所動,楊茴峰道:「這畜生害死了兒子,還如此囂張,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們不敢得罪他,無所謂,就算是豁出這一身,也要替紊兒報仇!」

    有些被楊茴峰說動了,便站在他一邊,半勸半是要挾地讓楚歸表態。

    另有幾個龍頭苦勸楊茴峰,場面分成兩派。

    繼鸞看楚歸一臉淡然,她便也不動,只看著周遭,以防有人趁亂行事。

    一片對峙之中,楚歸緩緩起身,無事人似淡淡道:「把槍放下,放下,子彈不長眼,若是飛亂了,傷了大傢伙兒就不好了。」

    跟隨楚歸而來幾個親信便把槍收了起來,這一會兒,楊茴峰還在叫囂,卻聽得一個聲音喝道:「茴峰,多大年紀了,怎麼行事還這麼毛躁,竟連小花這個後輩氣量都比不上?」

    說話間,眾人退了開去讓出一條路來,就見一個身著褐色袍服老者走了出來,一頭髮竟然雪白,卻紋絲不亂地抿往後面,臉上皆是皺紋,連那眉毛都有些雪色。

    楚歸一看,便躬身行了禮:「晉爺。」


    這位靜爺,算起來是錦城龍頭前輩,連楚歸外公見了他都要行禮,昔日對楚歸也多有照料,錦城裡敢叫楚歸小花人不超過三個,他卻也是其中一個。

    晉爺一發話自然舉重若輕,楊茴峰雖然怒憤難平,卻也不敢忤逆,當下圍著楚歸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晉爺看看楊茴峰,又看楚歸,道:「這件事兒來龍去脈大傢伙兒怕是都清楚了,但這是龍頭會,怎麼能說打就打說殺就殺,毫無氣度!」

    眾人唯唯諾諾,晉爺看向楊茴峰:「養那兒子確實是有些不像話,鬧來鬧去到底是出事了吧,也跟脫不了干係。」

    楊茴峰敢怒不敢言:「晉爺,可也不能說殺就把人殺了……」

    晉爺不理他,只又看向楚歸:「也是,就算是犯了錯,看在都是道上兄弟份上,好生教訓就是了,怎麼就利落殺了?」

    楚歸不言語。

    晉爺一人打了一棍子,語重心長便道:「今日大傢伙兒是來解決事兒,不是來**,現在這世道本就不太平……這錦城才沒幾天安靜日子,都消停消停,別再鬧騰檯面上去。」

    楊茴峰哭道:「晉爺,紊兒可不能白死,那孩子也是看見過……」

    晉爺嘆了聲:「人死不能復生……」

    楊茴峰道:「要楚歸償命!」

    晉爺道:「茴峰,是不聽話了?」

    楊茴峰眼淚鼻涕都流出來,竟跪了下去,哭道:「晉爺話不敢不聽,但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殺子之痛……無論如何不能當沒事兒發生!」

    晉爺看看他,又看楚歸,雙眉一皺,若有所思道:「那話不聽,天話可聽不聽?」

    楊茴峰抬頭看他:「晉爺?」

    晉爺道:「既然連話也不好使,就得看龍頭意思,看老天意思了。」

    楊茴峰驚道:「晉爺是說……」

    人群中已經有些竊竊私語,洪幫主道:「晉爺,意思莫非是……戰龍頭?」

    楚歸眉頭一皺,臉色陰沉。

    繼鸞在旁邊聽著,卻是莫名。

    這錦城龍頭會聚會之所設在此處不是無端,在數十年前,錦城裡頭幫派林立,極不太平,今日砍殺,明日砍殺……時常便鬧得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後來幾大幫會龍頭們見如此內鬥不是個法子,經過聚首詳談,便決定用一個法子解決。

    幫派之爭古來便有之,有許多事情爭執不下委實無法解決時候,便交付天意。

    而在錦城,一決勝負關鍵便是戰龍頭。

    「戰龍頭」也叫「占龍頭」,由起了爭執幫派們推出一名高手來,高手對決,誰若是能在最後站上院中那柱體龍頭之上,誰便是順天命,其他人便一定要無條件地拜服聽從,不然便天誅地滅人人唾棄。

    但是一直到今時今日,這個法子已經十數年未曾試過,上一回起爭端時候,楚歸還未曾上位。

    晉爺說完之後,眾人目光都看向廳外那幾乎高聳入雲龍~柱,有人暗中倒吸一口冷氣。

    晉爺道:「小花,覺得如何?」

    楚歸看著晉爺,又看看他身後眾人,慢慢道:「這個法子,可兇險緊呢。」

    旁邊一位幫主道:「但這是最順天命法兒了,不是嗎?大傢伙兒覺得呢?」

    有人便道:「說也是……沒其他好法子了。」

    晉爺便看楊茴峰:「茴峰,可願意?」

    楊茴峰擦淚:「晉爺,倒是願意,只是……如果是老天爺讓要給紊兒報仇,是不是就可以血債血償?」

    晉爺皺眉:「這話說……都是自家兄弟,什麼解不開……若是小花輸了,就讓他向賠禮道歉就是了……」

    楊茴峰哭道:「晉爺,這可不成……」

    有人便道:「各自退一步,那就讓三爺披麻戴孝,向楊少幫主行大禮如何?」

    楊茴峰聞言,便看向楚歸。

    楚歸聽著他們一唱一和,對上楊茴峰眼神,便只一笑。

    楊茴峰卻道:「小三爺,敢嗎?」

    楚歸冷笑沉吟,他心裡明白:恐怕這設計他們是早就想好了。

    楚歸便道:「楚歸還真沒什麼不敢……不過,這賭注是不是小了些?」

    眾人一怔,楚歸看向楊茴峰道:「楊幫主,昨晚上人四處出動,可是傷了不少兄弟,今天來赴會,還想跟說這事兒呢,但晉爺提出站龍頭,那麼不如就順便把這事兒解決了如何?」

    楊茴峰冷笑道:「想怎麼樣?」

    楚歸道:「看楊幫主傷心過甚,怕是也領不好鐵拳幫了,若是兄弟僥倖贏了,就把鐵拳幫給,給領好了人,如何?對了,還有林幫主,許幫主……」

    他一口氣點了數人,被他點到人臉色發白,他們都是跟楊茴峰關係不錯,也都看不慣楚歸良久,很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楚歸打壓下去,此刻被楚歸點了出來,一時都有些驚恐。

    楊茴峰差點暈厥過去:「……」

    楚歸揣著手,望天道:「瞧幾位幫主這個意思是不肯了……那麼就沒意思了,總不能占一個龍頭,就讓披麻戴孝,別人連個意思都沒意思一下吧?合著不論輸贏都是在整呢,晉爺……覺得呢?」

    晉爺有些僵,那邊楊茴峰站穩了,跟那幾個同鼻孔出氣幫主對視了幾眼,終於道:「若是們肯答應,三爺也會答應占龍頭了?」

    楚歸「啊」了聲:「怎麼,幾位真肯把身家性命交給?」

    幾個人看他似笑非笑地那莫測高深模樣,當下便有人不肯幹了,龜縮著要退出,楊茴峰對上楚歸一雙眼,看看他周遭,把心一橫便道:「不錯!們答應,但是――若輸了,給紊兒披麻戴孝送他終!但仁幫也要交出來!」

    在場眾人一聽,都震動起來,一陣騷亂。

    繼鸞聽到這裡雙眉一皺,心想這可有些過分了,她雖然不知道「戰龍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從頭到尾看到這裡,卻也隱隱地知道這是他們設一個套,楚歸若是答應,便是鑽到這套里了。

    繼鸞便擔憂地看向楚歸,卻見楚歸笑道:「喲,看們是很胸有成竹很,莫非是篤定會贏?」

    楊茴峰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楚歸看得分明,卻不動聲色地嘆道:「試試看倒也……可兄弟全沒準備這可如何是好,余師傅前日子回鄉下了,身邊兒唯一能打老九也沒跟來……不知道們高手是誰呢?」

    繼鸞聽到這裡,心頭沒來由地一沉。

    雖然同楚歸認識沒多久,正常「交流」也很少,可是奇怪地是,繼鸞總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或者說猜到有些時候他「意願」。

    瞧楚歸露出那個三分狠笑,繼鸞就聽到自己腦中嗡地一聲:這人又似要瘋。

    楊茴峰一咬牙,道:「魏先生,請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從旁邊內堂里悄無聲息地走出來一個人,繼鸞轉頭也看過去,目光相對一瞬,便也把那人行走舉止看了個分明。

    滿堂之人包括繼鸞在內都在打量這齣來魏先生,繼鸞卻沒有想到,近在咫尺楚歸,赫然正在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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