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無話。
晚上八點多鐘,伊市某高檔酒店門口停了三輛汽車,下來了九個人。
金泰洙站在眾人中間,邁步向酒店正門走去,而其餘八人則是緊緊圍繞在他的四周,呈正方形站位。
一行人快步走進酒店大廳,經理還沒等過來招呼,就有倆人從電梯那邊走了過來。
「您好,金先生!」
「你好,你好!」金泰洙與領頭的人握手。
「李先生已經在樓上等您了。」
「麻煩帶路。」
「好的!」
二人簡單寒暄兩句,眾人邁步穿過走廊,進了電梯。
……
大約十幾分鐘後,一位禿頂中年坐在休息室內,笑呵呵地看著金泰洙身邊的人說道:「你這裡也弄的這麼緊張啊。」
「哎呦,一言難盡啊。」金泰洙用流利的中文回道:「57號前段時間抓到了一些人,據他們交代,三大區可能會對我們這些人,進行槍擊。你不也知道嘛,前段時間我差點就出事兒。」
「是的。」
「時局混亂,不謹慎點活不下去啊。」金泰洙翹著二郎腿:「你最近怎麼樣,生意還順利嗎?」
「老樣子啊。」李先生插手一笑:「我還是想摻和鹽島的生意。」
「那可太難了,哈哈!」金泰洙一笑:「現在我的位置可能都不保了。」
「怎麼呢?」
「歐盟區的韓三千要入股鹽島,正在談呢。」金泰洙插手回道。
「不同意不就行了?」
「咱這官商,身不由己啊,呵呵。」金泰洙擺了擺手,岔開話題說道:「行了,不聊這個了,說說明天吧。」
「啊,你說。」
「明天中午有個小聚會,都是圈內人,你提前過來唄,大家坐一塊交流交流感情。」
「我有點不太懂,現在形勢這麼嚴峻,為啥還要搞這種聚會啊?」李先生輕笑著說道:「有事兒私下交流不行嗎?」
「這次不是為了我攢局,是歐盟區那邊回來個闊老闆,想在公開場合漏漏臉,往圈子裡融一融。再加上我們之前確實要舉辦一個峰會,所以就放在一塊了。」金泰洙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務必賞光啊。」
「不是你叫我去,我現在是不敢亂動。」
「唉,也是那個闊老闆想見見你,親自列的邀請名單,不然我不會麻煩你的,呵呵!」金泰洙一笑。
「哎,兄弟,現在千萬別跟我提名單,我真哆嗦!」
「哈哈!」
聊到這裡,二人相視著大笑。
今天整整一天,金泰洙都在跑關係,幫周證邀請名單里的人。畢竟他收了金條嘛,總要拿錢辦事兒的。再加上他心裡也有一些算計,所以這一整天都在忙活,根本沒在57號露面。
……
川府地區。
秦禹遵從二戰區的指派,已經將混成旅的營區,向西南方向調動,並且還特意要從遠山周邊過一下。但索爺他們也不傻,甚至猜到秦老黑肚子裡沒憋好屁,所以也勒令下面的人,不要找部隊麻煩,默認放行就可以了。
軍車內。
秦禹拿著電話,皺眉衝著梟哥囑咐道:「如果他們要有大動作,一定要先給我打電話,並且以保證自己人安全為主,不要硬幹,剩下的我有安排。」
「好,我知道。」
「守住就行。」秦禹低頭掃了一眼手錶:「我的安排還在路上。」
「嗯,我知道,我已經讓老齊他們在準備了。」葉子梟點了點頭。
「妥,那就這樣哈!」秦禹掛斷了手機。
「梟哥心裡也沒底了吧?!」齊麟笑著問道。
「別說他了,我現在心裡都沒有萬全的把握。」秦禹插手看向窗外:「站住了,怎麼都行;站不住,咱在川府的日子可能就到頭了。」
「艹,你以前不是這個性格啊,現在怎麼還患得患失了呢?」齊麟撇嘴問道。
「歲數大了唄,得為你們這幫孩子考慮了。」秦禹齜牙說道:「我啊,一天就為你們操心啊。」
「我踏馬打死你。」齊麟也笑了,他跟秦禹在一塊的時間太長了,一聽這話,就知道秦禹對川府這點事兒,心裡多少是有譜的,不是在瞎乾的。
……
伊市楓葉路,一處外面看著平平無奇的小區門前,一名穿著西裝,留著長發的男子,彎腰衝著門口崗樓內的持槍警衛說道:「我要去金泰洙先生的家裡,麻煩你給打個電話。」
士兵掃了他一眼:「你自己聯繫金泰洙先生的家裡,讓他們給門崗打電話。」
「我是來登門拜訪的,不好提前知會。」男子扶了扶臉上的黑框眼鏡,滿臉燦笑著說道:「還是您幫忙打一個,就跟金先生的家裡人說,是朴總讓我過來的,因為明天峰會的事兒。」
「等一下吧。」士兵回了一句,轉身走進了崗樓。
大約五分鐘過後,士兵才再次走出來說道:「不能開車進,但可以拿一些東西。」
「好的,謝謝了。」男子順手從車內拎出來兩個袋子,言語客氣地問道:「進去怎麼走?」
「進去不要瞎轉,這裡都是無死角監控的。金先生家在c區12-2號別墅,你順著左側道路一直走就可以了。」士兵指了一下路。
「好的。」男子拎著東西,邁步進入。
小區內,路燈明亮,道路整潔乾淨,男子一路快步急行,在半路上起碼見到了三波坐著巡邏車,持槍的警衛士兵,每一車都有六人。
這個安保力度,明顯不是一個普通小區可以具備的。
走了大概能有十五分鐘,男子來到了12-2號別墅門口,按了一下門鈴。
數十秒後,一位穿著瑜伽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梳著丸子頭,打開了房門。
「你是?」
「我是朴總的秘書,特意過來登門拜訪一下。」男子非常客氣地鞠躬:「您是金夫人吧?」
「是的,你進來吧。」金泰洙的老婆常年要干太太應酬,對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男子邁步進屋,扭頭看向四周時,雙眼中的陰沉神色一閃而過。
……
南滬碼頭。
一艘超級貨輪停滯,一架架塔吊車從兩側開始往下卸貨物。
「吱嘎!」
就在這時,底層甲板的樓梯被放了下來,密密麻麻的人群,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領頭一人身高一米九十多,虎背熊腰地掃了一眼四周,立馬走到了閘口處,伸手衝著一人說道:「您好,接我們的吧?」
「是的。」閘口內的人與他握手後回道:「陳先生說來不及了,讓你直接去說好的地點。」
「這麼多人,好走嗎?」
「我來安排。」
「好的。」虎背熊腰的男子點了點頭,立馬回頭擺手:「排隊,核實一下人數!」
……
遠山生活鎮。
索爺帶著十幾個人跪在了祖墳地內,燒紙,焚香,磕頭:「願祖宗顯靈,求萬事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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