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進化 第14章 不歡而散

    「是你！」可想而知見到秦飛後徐偉松的驚訝。

    秦飛的母親黃虹在旁邊和王濤談笑風生，兩人一邊說些行業笑話趣聞等，一邊看著兩個少年人談話。不過相比於王濤的緊張，黃虹卻是慈愛的看著秦飛，無絲毫緊張。

    「哎呀，我們真有緣啊，又見面了。」秦飛笑的那個燦爛啊。

    「當時我就有懷疑，但卻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徐偉松看著秦飛，有些不樂意，還有些驚訝與意外。

    秦飛微微一笑：「我們和你們不同，你以及你身後的揚子江集團需要一個天才來拉升股價、提高知名度。但作為一個以維修為主的維修站，我們需要的卻是踏踏實實做事情。所以，我們不需要那種商業上的炒作。

    你們是在賣技術、賣產品；而我們是在賣服務。這就決定了我們兩家在市場策略上的不同。」

    秦飛說的話是大實話，但……實話傷人啊，這顆是千古名言。什麼叫「我們需要的是踏踏實實做事情」，這簡直就是在指桑罵槐嗎。

    但是如今秦飛和徐偉松兩人卻是在進行商業談判，那麼有些話就必須要這樣說了。舊時代說商場如戰場；而實際上在如今的星際時代，商場比戰場更加詭異！商業，有的時候就是技術、理念、計謀和財富、乃至文化的戰爭，商業的戰爭也能拖垮一個國家、民族！

    果然秦飛的話讓徐偉松有些不快——其實秦飛是話中有話，咱就別來虛的了，直接說你的目的吧。

    「秦飛，不知道你們這裡是否接受注資？」徐偉松開始了試探。

    「不需要。」秦飛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們的位置決定了，我們現在的市場已經到了極限。除非增開分店；但機甲維修行業想要開分店，至少也要僱傭一個C級機甲設計師，還需要涉及到各種商業活動。

    而我們家開這個維修站的目的很明確，輕鬆地生活，順便服務大眾。如今，我們已經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所以就我們目前的狀況看，完全沒有必要去想別的。」

    「為什麼不擴張？不擴張的企業幾乎註定要被吞噬。大魚吃小魚的規律在商業界最明顯了。」講道理順帶威脅，這徐偉松也不是樣子貨。

    秦飛倒是毫不在乎：「想要吞噬別人也要小心磕壞了牙齒。好了，說別的吧，注資的事情就不用談了。」

    「好吧，你們的維修數據是否可以出售？」

    「可以！而且我們已經不止做了一次交易。」這一點秦飛很肯定。

    「那我們買一套！」徐偉松也是有傲氣的。機甲方面的數據那都是科學技術，直接來一套，一般人還真的是不敢開口。

    「一套？你確定要買一套？」秦飛看著徐偉松，眼中有些戲謔。

    「是的，一套！」徐偉松很肯定。

    「一套數據的話，包含我們這近二十年來所有的機甲維修數據，幾乎涵蓋地球技術上所有的中低級機甲數據，其中包括C－4到C－9級別的機甲至少四成數據。你確定要來一套？」

    「說吧，一套報價多少？所有的！」徐偉松豪氣、霸氣！

    「所有的技術資料一套3000億，不講價！現金支付！不接受任何分期！」秦飛伸出三個手指。

    「三千億？你怎麼不去搶？」就算是徐偉松，聽到這個數據也倒吸冷氣。你就是一個維修公司而已，你們家全部上下加起來估計都拿不出三億的現金來吧——這是徐偉松的想法。

    雖然說現在是星際時代，有些大型托拉斯企業自己都已經獨立了；一些企業甚至有了自己的星球、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外交和政治，除了名義上還屬於地球文明某個國家之外，基本上就是獨立小王國；但三千億依然不是一個小數目！

    「搶劫多危險，還要犯法，那哪裡有這個簡單。」

    「……就是一些資料而已，你們根本就可以不斷的複製出售！」徐偉松真的是有些惱火了，感覺自己有些被敲詐的感覺！一直以來都高傲非凡的徐偉松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雖然揚子江集團僅僅只是低級的機甲企業，卻也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民用科技企業，一般人和企業還真的是要給揚子江集團一個面子。市值十萬億的集團，就算是在這個時代也足以影響一座大型城市的興衰。這就是財團的力量！

    如果這個社會有法則，那麼財富就是其中之一；而掌控了大量財富的財團、尤其是高科技財團就是「眾神」之一！

    聽著徐偉松這有些氣憤的話語，秦飛緩緩開口，「那麼把你們揚子江集團所有的資料都複製一份，送給我如何？」

    「哼！」徐偉松冷哼一聲，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一激動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結果還需要自己跳進去填滿。但想到企業和任務，還是壓下怒火，「秦飛，怎麼說也有一面之緣，給個實在價吧。」

    其實在機甲行業，三千億要是能買到幾乎大部分C級機甲的數據，真的是很廉價了！這就和21世紀讓一個國家花費三千億華夏幣能購買到幾乎所有的航空航天技術那樣，對那些大國來說真的是很廉價了！徐偉松不傻，但三千億的數字對一個企業來說，實在是太大！

    「好吧，2999億如何，已經跌破三千這個紅線了。」

    「我……秦飛，我是認真地！」徐偉松真的是有些怒氣騰騰了。

    「我也是認真的！」秦飛的傲氣也上來了，「我們所有的數據都是一點點積累的，所有的維修經驗也都是一點點摸索的。每一點都是汗水和智慧的積累。而且為了這些數據，我們前後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網絡攻擊、甚至偷竊等行為！我想要是不珍貴，不會有這麼多非法行為吧！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只要有一點底子的企業，得到這些數據後，輕鬆就能達到你們企業現在的規模。三千億，不貴！

    更何況，是你要全套的。實際上很多人來購買，都是購買一兩種機甲的資料，了不起就是十幾種機甲的資料而已。大部分都是隨用隨買。」

    「隨便販賣機甲資料，是嚴重違反專利法的行為！」徐偉松終於露出一點貴公子的猙獰。別看平常保持著優雅的公子姿態，那是因為沒有必要；但不要就因此而認為一個大型集團的公子會是素食主義者。

    「嘖嘖……你聽清楚了哦，我們出售的是維修經驗！是維修的經驗！懂嗎？」秦飛冷笑。實際上這裡也不可能出售所有的核心資料，那可真的是違法的、會招致不知道多少企業起訴自己，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但是一些維修資料、尤其是一些常見問題的維修資料和經驗，甚至會讓很多生產企業自己買回去——這些還真的是機甲維修站自己的積累和專利。很多機甲的設計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缺陷，有些缺陷甚至需要十幾年才能表現出來，而針對這些缺陷的維修資料，讓生產企業都很重視；否則這些缺陷要是被對手知道了，呵呵……

    當然，要是出售的資料中「不小心」涉及那麼一部分核心資料……那也是維修資料啊，誰說維修不能維修核心部分的！法律永遠都是有漏洞的，因為有些漏洞根本就無法堵住——都說法網法網，沒有說法海的！既然是網，就有漏洞。

    「呼……呼……」徐偉松頓時感覺憋氣，從來都是天之驕子的自己最近竟然在雲河市、確切的說是秦飛手下接連吃虧，一股怒火終於爆發。

    「好，好，好一個民用機甲維修站，你們比軍用機甲維修站還要牛掰。不要後悔！」

    「走好，不送！」秦飛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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