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的出手,妖獸的虎視眈眈,讓雲太虛捨去了英伯。煉妖塔的損壞,敵人的相繼被誅,也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放鬆了下來。老狼與莫招邪的對峙,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沒有人去注意英伯。
只見英伯站於一面石壁前,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
老狼向著英伯一步步的走去,眼中有的只有冷漠和殘忍。那樣的目光讓人很懷疑,老狼會不會下一刻就撕了英伯。可是,老狼卻始終沒有有所動作,直接來到了英伯的身後。
「英伯,你還有臉來武神殿!」是質問的語氣,是深惡痛絕的訓斥。
聽到老狼的話,眾人都在等著英伯的回話。可是,讓眾人失望的是,英伯根本沒有回話的意思。自顧自的看著面前的石壁,對老狼的質問置若罔聞。
英伯的無視讓老狼氣急,不由的露出了森寒的獠牙。身體開始慢慢弓起,作勢欲撲。
「你阻止不了我。」英伯隨意的說道,連轉身都沒有。
「試試看。」老狼兇狠的說道。
英伯輕蔑的一笑,不顧老狼的威脅。手中青竹慢慢升起,開始對著面前的石壁開始輕輕點擊。青竹在偌大的石壁上,漫無目的的點擊著,樣子就好像是青竹瘋了一樣。
可是,看到這的時候,莫招邪卻是一驚。對老狼急忙喊道,「前輩,阻止他!」
其實不用莫招邪提醒,在看到英伯有所異動的時候,老狼便出手了。可是,老狼低估了英伯的能力。就在老狼撲來的瞬間,在老狼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盛水的小罐子。小罐子看上去玲瓏無比,比玉石還要美麗的身體上刻畫著幾根青翠的細竹。小罐子才一出現,裡面的水面盪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而這時,眾人便看到老狼的身體瞬間變小,撲進了漣漪之中。
「哼!」英伯看著在小罐子的手中茫然失措,不斷嘶吼的老狼,輕視的冷哼道。「野獸就是野獸,縱然你可以活上千年,還是野獸。」
看到老狼被困,其他妖獸頓時急了。紛紛出手,速度最快的當屬紫色松鼠,眾人只見到一道紫色閃電一閃而過。向著英伯而去,可是漣漪一震,紫色松鼠如同老狼般被收了進去。
這不起眼的小罐子當真是一件瑰寶。
看到其他妖獸還要撲上去,莫招邪頓時喊道,「停下!」
妖獸前撲之勢一頓,不由的看向了莫招邪。
「不要白白送死,那個不是現在的你們能夠抗衡的。」莫招邪艱難的站起,他沒有看那恐怖的小罐子,而是看著那青竹還在石壁上不斷敲擊。
「莫招邪說的沒錯,」雲太虛這時也說話了,「那是煙雨亭的隗寶吞天罐。可吞天下萬物!你們上去不過是白白送死。」
「那怎麼辦?」斑斕大虎看著莫招邪著急的喊道,隨後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莫招邪,幫幫我們。你是莫招邪,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這時,所有人,所有妖獸都看向了莫招邪。
莫招邪剛要說話,羽玄機忽然擋在了莫招邪的身前怒視所有妖獸。「莫招邪,別幫他們。你忘了,剛才你幫了他們,那隻老狼是如何對你的。」
莫招邪看著羽玄機的背影,溫柔一笑。
羽玄機的話讓斑斕大虎等妖獸都有些汗顏,羽玄機說的沒錯。剛才老狼的姿態的確對莫招邪不善。此時在這樣求莫招邪,的確不是慚愧那麼簡單的事。
莫招邪溫柔的拍了拍羽玄機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讓英伯得逞,我們都得死。」
莫招邪站出,環視眾人。
就連英伯都看向了這個年輕人,雖然臉上始終掛著輕蔑的神色。但是,他還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
莫招邪高聲說道,「各位,我要告訴各位的是,此時最大的威脅已經不是英伯的那個吞天罐。而是他身後的那面石壁。」
莫招邪話落,所有人都是一驚,不由的看向了英伯身後的那面石壁。那面青竹還在其上面不斷敲擊的石壁。而英伯看向莫招邪的眼神中,已經收起了輕蔑。露出的是顯而易見的殺意。
莫招邪無視英伯,依然對眾人說道:「各位,在那面石壁後有著驚天之秘。這個驚天之秘讓英伯可以放棄整個武神殿,所以他也不會讓我們得到這個驚天之秘。甚至不會讓這個驚天之秘傳揚出去。所以,我才說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英伯冷笑不言。
而其他人也紛紛沉默,似在考慮或者在計算著什麼。
莫招邪並沒有打算給他們過多的時間考慮,繼續說道,「我們所有人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前橫利弊。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合力阻止英伯得到驚天之秘,而後離開武神殿後再做打算。二,英伯得到驚天之秘,將我們個個擊破。」
「哼,」鬼刀一直不滿莫招邪,聽到莫招邪的話忍不住冷哼道:「我就不信有你說的那麼玄乎。我看是你想要利用我們所有人充當你的免費打手,誅殺英伯吧。」
「有這個可能。」巫妖界的黑袍中年人低沉說道,「我們現在都不知你所說是真是假。萬一到時,你所說的驚天之秘不過是你的信口雌黃。到時,我們這些人不僅得罪的煙雨亭,而且還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不好!」
鬼刀和巫妖界之人的話也不可謂沒有道理。
「我並沒有要求任何人。」莫招邪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你們的命都是自己的,自己有權利做出不同的選擇。」說罷,再不多言,徑直走到了青衣人的身邊。
青衣人一時間很難恢復,看著莫招邪艱難的抬起手。莫招邪抓住他的手,虛弱的說道:「莫招邪,護我武神殿。護石破天!」
青衣人傳道之恩無以為報,莫招邪定不會推辭。雖然人單力薄,但是莫招邪還是不想讓青衣人失望。微微一笑,「好!」只有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
青衣人微微一笑。
莫招邪看了看這間石室,「這裡不能呆了。」對旁邊的妖獸說道,「石室不能繼續呆了,帶前輩和石破天離開這裡。」
「那你?」血龍問道。
「我還有事要做,不能離開。」莫招邪堅定的說道,「胖子已經得到了武神殿的承認。現在他和你們所需要的只是時間,所以根本無需留下來。」
「那將來若是讓石破天知道我們將你留下,他……」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去吧!」莫招邪說道。
「走!」幾隻妖獸再不猶豫,血龍捲起石破天。斑斕大虎帶著青衣人。最後看了一眼莫招邪,離開了第九層石室。最後,血龍還是將殘缺天碑留下了。莫招邪也沒有推辭,畢竟有天碑在手也多了一些底氣。
莫招邪看向了羽玄機,正要說話卻被羽玄機擺手阻止了。「我來武神殿就是來探秘的,現在眼見驚天之秘就在眼前。我豈有退縮的道理。」
莫招邪點了點頭。
雲太虛走到莫招邪的身邊,身後跟著幾人。「莫招邪,事情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雲太虛是什麼人,雖然剛才莫招邪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雲太虛還是明確知道那所謂的驚天之秘干係重大,能讓英伯捨去整個武神殿都要得到,迫使器靈青衣人和所有妖獸都要退走。這樣的驚天之秘一旦現世,引發的後果將是不可想像的。
「機緣總是伴隨著危險。」莫招邪看著雲太虛,「驚天之秘就在眼前,雖然會很危險,但是又有誰知道伴隨著驚天之秘有著何等的機緣。所以,還是前輩自行決定。」
雲太虛懂莫招邪話的意思。莫大的機緣就在眼前,現在放棄實在可惜。可是在莫大的機緣在和生命的選擇里,一定要考量再三。
雲太虛點了點頭,轉身對身後的幾人說道:「莫招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不願替你們任何人做出決定。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遇緣法,自行做決定吧。」
幾人只是猶豫了片刻後便做出而來決定,都決定去看上一眼。
修士的道路就是這樣,做出犧牲,求得機緣。
對此,莫招邪並沒有覺得不對。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莫招邪便不再多說。至於六界之人,本就和他們沒有半點交情。說起來還有太多的仇意,所以更加無需多說。
就在這時,英伯身後的石壁上,青竹停止了敲擊。頓時,在石壁上赫然出現了無數的光點,就像是剛才青竹一個個點出來的。無數的光點密密麻麻就像星空一般璀璨奪目。隨著那些光點一個個的相繼越發明亮,一道光線突兀出現,開始貫穿一個個光點。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在整個石壁上,一副極度複雜繁瑣的圖案慢慢成形。
看到此,英伯忍不住張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
看著剩下的光點越來越少,那幅繁瑣的圖案馬上就要完成。莫招邪不由的握緊了羽玄機的手,對雲太虛等人說道:「前輩,各位,生死有命吧!」
雲太虛等人點頭。
莫招邪才話落,石壁圖案隨即徹底完成。完成的圖案猛地一閃,隨後一股磅礴的力量一震。整面石壁轟然炸開了,衝進來的赫然是鋪天蓋地的白色霧氣。白色霧氣看似輕柔,可是衝擊在人身上卻比洪水力道還要強大。
莫招邪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身邊的羽玄機,就被風暴般的白色霧氣吞沒了。而他緊握羽玄機的手也被沖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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