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是很有深意的(嚴肅臉)。
阿拉伯人的名字,第一節是自己的名,如果需要的話,這個名可以代表某些紀念的東西,譬如部落、地方、事件、英雄……第二節開始紀念自己的長輩,通常會掛上父親和祖父的名字。
就用著名的恐怖大亨****來舉例,他的本名叫做奧薩馬-本-穆罕默德-阿瓦德-拉登。「奧薩馬-本」是一個連詞,表示xx的兒子,穆罕默德是他爹,阿瓦德是他祖父,拉登是他曾祖父。他「本」了三代先人,可以說是個孝子了。只要他本人願意,這個名字可以一直「本」下去,直到他不記得名字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或者直到伊絲蘭教中的人類始祖亞當……
這是一個很好的命名方式,將每一個人的出生和先輩記載得清清楚楚,有理有據。為此我特別羨慕阿拉伯的小說家……啊不,是歷史學家,他們考究歷史文獻,事件什麼的不重要,只要看一個統治者的名字,就知道這個王國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因此我們的哈薩木-阿卜杜勒-瓦哈卜-吉哈德-穆罕默德-哲瓦德……的出身可以說一目了然,不光名字耀眼,他的人生還有一段不凡的經歷,完可以單開一個篇章來講講。
當然,那樣未免有拖字之嫌,我們就簡單花個一兩章做個介紹就可以了……準備扔拖鞋的,請把手中的鞋子放下,我們回到故事裡來……所以我們就叫他哲瓦德吧。
今天早上,一共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人規模的叛亂軍參與到這次行動,現在既然不能用叛亂軍的名義,那重火力人員以及無人機操作員這類的兵種自然是不能使用,他們還有大概八十人可以用來進攻土城難民營。
看土城裡沒有反抗,哲瓦德皺著眉頭權衡了一下,下命令:「派出三個小隊的人手,著便裝,蒙面,化妝成異組織成員,進城清掃一趟。另外再派兩個小隊,向平民主要的撤退方向進行攔截,把平民往回驅趕。」
扮作恐怖分子,這既是一個美差,也是一個惡差。若是城裡真的沒有軍隊,他們作為第一波攻擊者進行搜刮,撈的油水肯定是最多的;但若是城裡有軍隊,他們就是炮灰,必然會受到襲擊,而且在被襲之後還不會有任何增援,畢竟頂著「恐怖分子」的名頭,叛亂軍是不會明面上去援助的,甚至還要反手攻擊他們一波。
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五十名叛亂軍成員脫下了制服,換成普通的平民衣服,再用頭巾和面巾把臉遮蓋得嚴嚴實實,每個人只配了一桿ak和一枚手榴彈,駕駛著吉普,準備進城去掃蕩一波。
「記住了!進城以後先不要分散!集中攻擊和占領民兵團的基地!確定沒有軍隊以後,再掠奪財物!」哲瓦德大聲的吩咐他們的行動:「沒有看到我們面目的平民,只要確定沒有威脅,可以不殺。若是有平民看到了我們的面目,就地格殺!」
「是!」三十米叛亂軍大聲回應道。
「若是在戰鬥中發現了其他國家的公民,確認國籍之後立刻匯報,敵對國的公民部俘虜!」
「是!」
在距離叛亂軍大約一千米的一個石山背後停著一輛小吉普,山頭上趴著蘇萊曼和塔希爾。兩人遠遠地用各自的望遠鏡看著叛亂軍的動向。一千米的距離,蘇萊曼的瞄準鏡觀察起來還相對輕鬆一點,塔希爾用著簡陋的民用望遠鏡,觀察起來非常費力。
小隊形式的作戰,狙擊手作用非常大,但若是放到規模龐大的戰場上,狙擊手反而有些捉襟見肘,因此黑糖給兩人下達的命令是觀察整個叛亂軍的動向,然後及時匯報。若是有機會可以靠近到合適的狙擊距離,黑糖允許他們嘗試打擊叛亂軍的關鍵人物。
死灰現在使用對講通訊是兩套民用通訊裝備,實在太簡陋,只能維持在信號中樞周圍300米左右的對講通訊,這還是戈壁上這種沒有遮擋物的地形。就算兩台分別調頻,黑糖處在信號邊緣指揮,指揮的把控範圍也就是直線1000米不到,超過了這個距離,一切行動就只能靠死灰成員自己的判斷了。
因此這次作戰比想像中更加艱辛,很大程度上只能依靠之前的戰術布置。
「叛亂軍成員大概有150人,迫擊炮15台,其中約50人部隊已經登車,開始向土城前進,剩下的100人停留在原地。」觀察了好久,塔希爾通過對講機給黑糖傳遞信息。
「收到。」黑糖距離他們剛好是在極限通訊距離:「有任何異動立刻反饋。」
「他們從卡車裡搬出了兩台無人機。」塔希爾再說道:「不知道是要幹什麼,但是好像是要控制無人機升空。」
「偵查嗎……」黑糖稍微思索一下,神情大變,通過對講機說道:「蘇萊曼,塔希爾,你們兩人立刻找一個隱蔽角落,用厚的隔熱篷布把自己蓋起來!他們的無人機恐怕是用來做附近偵查的,如果有熱成像的話,你們會暴露的!」
現代軍事不比當年,雖然槍支、迫擊炮、裝甲車等普遍都是20世紀中、末期研發的武器,但各種補強的現代科技配件卻層出不窮,軍用螺旋槳無人機能搭載的配件就非常廣泛,從榴彈發射器、機槍等攻擊性配件可以用來襲擊以外,探測方面的配件更是可以將偵查做到天衣無縫,高精度的攝像與熱成像雙重搭配下,哪怕是熱帶叢林裡,也可以輕易揪出躲藏著的士兵。
黑糖的戰爭經驗少,總是後知後覺,他在之前確實沒有考慮到對方還會用無人機來偵查,因此現在只能祈禱蘇萊曼和塔希爾不要暴露。
叛亂軍偽裝成的恐怖分子駕駛著數輛吉普,踩足了油門往土城裡襲擊而去,兩公里的距離只用了短短一分多鐘,吉普車在土城的廣場上停了下來,他們一邊發出惡聲惡氣的呼喊,一邊朝周圍的民眾開火射擊。
雖然他們的頭目哲瓦德吩咐了「平民沒有威脅可以不殺」,但那僅僅是「可以不殺」,人一旦體會到殺戮的快感,就會很容易沉迷其中,變得歇斯底里。這些叛亂軍從下車開槍那一剎那起,就忘記了他們平日裡的口號,忘記了這些都是自己的同胞和族人,他們毫不留情地衝著平民掃射。
第一波攻擊過去,土城裡留下了二十多具平民的屍體,如果不是叛亂軍沒有刻意瞄準,打得比較隨意,這個數字恐怕還會倍增。經過一輪射擊,他們依照哲瓦德的吩咐,沿著主路往民兵團的基地推進過去。
另一隊恐怖分子則是駕駛著四輛吉普車,在土城的外圍驅趕那些逃亡的平民,若是平民掉頭回城裡,他們還會放一馬;若是平民執意要逃,他們就果斷開火將平民擊殺,事後再從屍體裡去找尋財物就行了。
整個土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所有人都躲藏在自己的屋子裡瑟瑟發抖。
短短十分鐘不到,進城的叛亂軍就推進到了民兵團之前的基地,他們迅速占領了這個據點,確認裡面已經部撤空之後,用對講機向哲瓦德報告:「沒有武裝抵抗。」
「確認嗎?」哲瓦德非常謹慎。
「民兵團的基地幾乎已經搬空了,我們進行了一輪攻擊也沒有遭到還擊。」小頭目回應道。
「好的……你們先展開搜索,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
「是。」
得到哲瓦德的命令,所有的恐怖分子從民兵團的基地四下散開,開始了對民資的掠奪,他們踹開一個個房門,若是裡面有人,就用槍指著平民大聲威脅,要求他們交出財物;若是裡面沒人,他們就簡單搜索一下房子,然後去往下一個房。
這樣的掠奪著實是一件非常有快感的事,就好像遊戲裡開寶箱一樣,每一間房裡有些什麼財物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意外的收穫感讓他們沉迷其中。
這個國家的紙幣已經嚴重貶值,叛亂軍是不會要的,他們只掠奪黃金、首飾、珠寶等貴重物品。這樣的物品藏起來容易搜起來難,幾個房間之後,叛亂軍的搜刮越發得心應手,他們進屋就要求所有人脫光衣物接受檢查,然後以平民的親人生命做威脅,要求他們交出財物。
這些平民中間不乏年輕的阿拉伯少女,她們面對死亡的威脅,也只得屈辱地脫光自己的衣物,甚至要被叛亂軍上下其手進行一番「檢查」,然後淪為人質,被用來威脅自己的親人。
在這不甘和屈辱之中,也有平民發起抵抗,但對於副武裝的叛亂軍來說,這些抵抗除了增長他們的暴戾之外,沒有一點作用。叛亂軍開槍擊斃抵抗的平民,然後有對講機的,通過對講機告知一句:一切正常。
幾番折騰之後,他們連開槍後的匯報也省了,土城毫無抵抗,對於他們來說就像一個嗷嗷待宰的羊羔,整個城裡充斥著少女的尖叫、平民的哭喊、叛亂軍的大笑、和不時響起的槍聲。
躲藏在土城外圍的死灰成員咬著牙,握緊了手中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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