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其他人,陳道面對留下來的辛德勒、戈胖子、黎叔和波格德上尉四人說道:「我把你們留下來,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黎叔心中凜然。
來了,難道他現在就想宣布死訊?
陳道說道:「我要走了。」
波格德上尉問道:「去哪裡?」
陳道:「去做鬼。」
辛德勒、黎叔、戈胖子和波格德上尉:「·······」
陳道說道:「看你們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不明白做鬼的含義是什麼,你們真的是太沒有文化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這是文化斷層的錯,不是你們的錯。走之前,我給你們上最後一課。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我們稱上天為老天爺,稱大地為大地母親,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天地之子。
鬼者,歸也。我說我要去做鬼,意思是我要回歸天地的懷抱,說的直白些,就是我要死了。」
黎叔四人集體沉默,完全被這個消息嚇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陳道接著說道:「臨死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囑咐你們。波格德上尉,首先是你。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死之後,那二十億的補償金,你和你父親一分都不能少地轉到他們的名下,不准剋扣,不准拖延。能做到嗎?」
波格德上尉很上道地連連點頭。
「能坐到,肯定能做到。」
「那就好,要是你和你父親不講信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道對著戈胖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戈胖子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學生乖寶寶的架勢。
陳道說道:「胖子,我對你的囑咐是,作為集體的財務總監不要見利忘義,否則的話,大家真的會把你弄死的。」
「不會的,我絕對會守好大家的錢袋子,絕對不搞貪污腐敗的事情。」
陳道說道:「他們三個都是見證人,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辛德勒,你是船長,黎一陽,你是你們八個人里年齡最大的,你們兩個作為集體的領導,要有一種身為男人的擔當,要有一種對集體的責任感。這個集體將前往何方,要由你們兩個來決定。同時還要記住,你們這個小集體必須要對共和國這個大集體負責。身為藍星人,如果我們人人都沒有責任感,那麼誰來拯救共和國?」
黎叔說道:「我們一定記得你的囑託,只是,你,你什麼時候······」
「馬上。」
陳道說著,在四人驚愕的目光中站起身,依次在四人的肩膀上拍拍,背著手走向客廳的窗戶,隨後轉身面向四人,背靠在窗台上。
「我說過的話,你們一定要往心裡去,免得將來後悔莫及。我走了,不過我還會回來的。
如果你們將來遇到什麼讓你們嚇得半死的事情,那就是我回來了。」
陳道說話的時候,在四人驚恐的目光中,身體迅速乾癟下去,一頭長髮由黑變白,年輕的面孔爬滿皺紋,如同枯樹皮一般可怖。
身體向後一翻,陳道翻到窗外。
「啊。」
四人先後起身沖向窗戶,恰好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陳道的身體自辛德勒家所在的十八樓墜下,在半空中化為粉塵隨風飄散,消逝在半空中。
戈胖子說道:「你們看到沒有,他化成非,不,化成灰飛了,你們看到沒有,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辛德勒說道:「胖子,你也看到他化成灰飛走了,我沒有出現幻覺。」
波格德上尉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究竟是什麼人,這不科學,這怎麼可能?」
黎叔想起陳道身上種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忽然說道:「他說他還會回來的,還說,如果我們遇到嚇得半死的事情,那就是他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戈胖子說道:「他應該是在給我們預警,我們將來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們得往心裡去,一定要往心裡去,不能不當回事。」
辛德勒說道:「是啊,他說過的話我們一定得往心裡去,我們究竟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波格德上尉越聽越覺得害怕,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認知,後退幾步,波格德上尉說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見。」
說完,上尉轉身急匆匆走向房門。
戈胖子跟著走向房門。
「我先回醫院,咱們晚上再見。」
······
醫院的病房裡,陳舒和元元肩並肩坐在一張空著的病床上。
陳舒說道:「元元,工作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現在大家審美疲勞,想要找一首傳唱度高的歌實在是太難了。」
「你剛參加工作,作為新人歌手公司投入的資源少,觀眾們也不認識你,你得自己想辦法搞創作,自己寫歌,不能光指望公司。在娛樂圈闖蕩,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咱們這種沒有背景沒人捧的藝人,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我現在晚上在家自己搞創作呢,公司同意我去參加《藍星好歌曲》,我已經報名了,也通過了海選。等七月份節目播出,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我了。」
陳舒笑著說道:「太好了,以你的實力,肯定能在這個節目上一炮走紅的。你的個人問題解決的怎麼樣了?」
元元避開陳舒滿含笑意的目光,噘著嘴說道:「姐,你又來了,我說過我年齡還小,不想找男朋友的。」
陳舒眼裡的笑意消失,轉而充滿憐惜。
伸出雙手抓住元元的右手,陳舒說道:「傻丫頭,姐知道你心裡還念著他。別等了,他的日子不多了,別耽誤自己。」
元元緊握著陳舒的手,眼圈泛紅。
「姐,我只想多陪陪他,多看看他,我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陳舒抬手攬住元元的肩膀,讓元元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閉上眼睛,任憑兩行清淚滑過自己臉龐。
時間接近正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打進病房,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金色陽光中鑽出一道淡淡的青光,青光貼著地面遊走,如同一條在地面遊動的蝌蚪,直撲小舅子陳道所在的病床,隨後向上穿過病床的床板和褥子枕頭,鑽進小舅子陳道的腦袋。
「嘟······」輕微的鳴叫聲讓兩個女人擺脫悲痛,轉而關注起病床上的親人。
陳舒看到心電圖上平滑的直線,騰地站起身,直撲到病床床頭,拼命地按下床頭呼叫器上的紅色按鈕。
元元跑出病房,走廊里很快傳出他滿是哭腔的聲音。
「大夫,護士,快來人呀。」
······
醫院外面,戈胖子跳下出租車,興沖沖地走進醫院直奔住院部。
才走進病房所在的走廊,戈胖子便感覺到纏在手腕上的天訊嗡嗡震動。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戈胖子看到上面顯示的姓名是自己老婆,想到自己馬上就到病房,便沒有接通,選擇直接掛斷。
剛剛走到病房門前,手腕上的天訊再次震動起來,戈胖子沒有掛斷,直接推門進去。
「老婆,我回來了。」
沒等陳舒回答,戈胖子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病房門前,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病床上全身蒙著白布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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