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錄亂塵蹤 第9章 傳說中測算天道的聖器
似錦的意識驀然出現，「需不需要我幫你展示一個浮空術？」
「我都說過了我不會法術。」萬塵默默回應道，「你也不早點出來。」
「那個傢伙方才在門口偷聽你們。」似錦答道。
「花思……可能對這個姑娘好奇吧。」
「好像對你的興趣更大吧。」似錦警示道。
「他昨晚說的的事情，你怎麼想？」
「我自己不會自行脫離這具身體，需要藉助有外力的法器，我們可能會吃點苦頭。我想好了，只要能進龍城，只要能再見到他，我不怕。」似錦回道。
「我也沒問題，按你說的來。」萬塵很高興她能坦然接受。
司城瀾眨了眨她那滿是好奇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生氣啦？」
「沒有。」
*
「無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某間天號房傳出。
師父？
花無雙小心翼翼推開門。
果然，黑曜正端坐在茶座旁，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鬼鬼祟祟的他。
「進來。」
花無雙進屋，合上門，屁顛屁顛跑過去：「師父今天住這兒？」
印象中，除了黑曜他自己那個小破屋，他都是在樹上休息的……
「給你訂的，你自己出錢就是。」黑曜語氣平淡，又道：「茗江黑龍的動靜挺大。」
「是那把萬塵劍斬了黑龍。」
「哦？」黑曜嘲笑道，「你失手了。」
「我取得了它的龍珠。」花無雙說著正要召出龍珠。
「不用，那東西你也留著。」黑曜緩緩道，「你現在是化神中期了，卻絆在靈武這種事上。要抓緊時間，越往後，契靈越不容易。」
「你可知道這帝京有沒有一種靈器，可以不傷宿主和靈體，引出附體的死靈？」花無雙直接向師父求助。
「你知道有這種靈器的存在嗎？」黑曜皺眉。這要求有點多啊。
「不知。」
黑曜抬手，召出一個古銅色的靈器。
「天界九霄台供奉的大傢伙，名九星儀。圓盤上十二環，有九珠相連，可隨心意變幻，小可置掌中，大可截黃河。」
「天庭的聖器？」花無雙驚呼。這是他第一次見識聖器。
「沒錯。打造它的初衷是觀星測命，記錄星象變化，推演風雲雨雪生靈命運。自宇宙概念覆蓋舊法則，推算星象就成了掌控世界命運的奇點。曾有人說，誰能轉動它，誰就是天命正統。」黑曜耐心介紹道。
「如此厲害？」花無雙雙眼放光。
「哄騙人的迷信罷了。」黑曜冷笑一聲繼續道，「一般生命運轉不了它，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說著他凝聚靈力於此器，圓盤上的十二環以不同角度和速度轉動起來，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九顆珠子像是被點燃，表面跳躍著橙紅色的焰火。
「向九顆靈珠注入大量靈力就是最基礎的運轉條件。」
「這，運轉它之後又當如何使用？」花無雙痴迷端它道。
「好看。」黑曜開玩笑道，
「龐大靈力的驅使條件如此苛刻，它的用處自然不弱。推演命運是九星儀本體的能力。而這九顆靈珠，每一顆都是不同性質的寶物。這其中一顆，通體黑黃，名通靈。你將意念集中在這顆通靈上，它可借你的靈力拘捕任何形式的任何靈。可拘靈，封靈，也可遣靈。能做到第幾層，看你的造化。」
「好強！」花無雙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激動。
「其餘靈珠的用處，你慢慢領悟。記住，它只是轉化你力量的介質，能施展多大作用，在於你。」黑曜見他一副感激涕零的廉價模樣只覺得好笑。
「此等聖器，師父就這樣交給我，會不會引的天神殺人奪寶？」花無雙心有憂慮。
「此物塵封在九霄台幾千年，天庭少有天神認得它。我今日兜風散心路過那裡，便想起它來，隨手取出來了。」黑曜輕描淡寫道，「認出它也不會怎麼樣，天神運轉不了它，在他們手中，九星儀如同一塊廢鐵。」
「它是專為我存在的！」花無雙眸中神采奕奕。
「呵。」黑曜看著花思眼中那種對力量的貪戀仿佛看到了當初的頑月，「你很像他。」
這話說的很輕，花無雙好像沒聽見。
「向它注入你的靈力，把我的靈力完全替換出來，做到這一步，你就能做到拘靈。」
「好！」花思伸手，觸摸這九星儀，他體內的靈力瞬間支配整個聖器。
黑曜緩緩收回靈力，不禁感慨：「我以為，蓮之後，這世間只剩我能轉動它了……」
翌日
「萬塵姑娘，來我房間一趟。」花無雙端著食盒熱情招呼道。
看了看正賣力炫包子的司城瀾，萬塵點點頭：「好。」
「有些奇怪，你小心。」似錦提醒道。
「我們來猜猜看，他會是什麼身份？」
「表面輕薄紈絝，見識寬廣，思想奇特，遇事異常冷靜。這些，看不出來他有多大能耐，但絕對有智謀。他應是龍城的人，可能還在朝廷做事……」似錦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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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我們一定有他的理由。」
萬塵跟著進了他的客房。
「最終還是住了天號。」萬塵意味深長道。
「跟你的朋友聊完了沒？聊完了該輪到我了吧？」花無雙的聲音變的異常冷酷。
「他怎麼……」
「砰！」房門憑空關上。
他手中出現了一個樣式獨特的靈器，正釋放出來黑紫色詭異的靈光。
「啊……」似錦的聲音中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花思，你在做什麼？」萬塵質問。
「別急，」花無雙的眼睛通過她凝視著似錦，「這位似錦姑娘，你是中了縛魔綾的靈印，我才能通過驅使靈印束縛你。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打擾我說話，才禁錮你，沒別的意思。龍城不容邪祟之物，我先將你收起來，待時機成熟，我自會放你回去……」
萬塵正要拔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咽喉。
「萬塵姑娘，我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如實回答。」花無雙語氣冰冷像是換了一個人，目光中沒有惡意卻也沒有絲毫的友善。
「花思，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做？！」萬塵呼吸困難不斷掙扎，早已滿臉通紅。
「我控制著力度，問完之前你死不了。第一個，萬塵劍，是誰給你的？」
「是……冰魄。」冰魄好像也沒交代萬塵要保密。
「你念出塵殺的那本書是什麼？」
這好像也不是機密吧，萬塵迅速答道：「策天錄。」
「你醒來後見到的人還有誰？」
「南宮聽雨。」
花無雙滿意點點頭：「這麼說來，就都能搞得清了。」
萬塵咽喉處的壓力瞬間消失，身體癱軟在地，拼命呼吸著空氣。
「似錦我帶走了，你去參加六院的考試，能通過的話，我們自會再見。」花無雙收起手中靈器。
「我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萬塵望著他，語氣中有懇求。
「你對天庭都無概念，現在告訴你一切還太早。」花無雙無邪地笑笑，周身發出黑紫色的靈光就消失不見。
萬塵閉上眼，調整著呼吸，也開始整理思緒。
他這麼一出，頭還真的不痛了，似錦真的被他帶走了……抽靈的過程居然沒有額外的痛苦。
可是，他看起來不是愚鈍惡劣之人，明明可以選擇好好跟她們說這件事，為什麼要控制住她們用這樣強制的手段？
這個傢伙，為什麼突然換了一副面孔……讓萬塵感到恐懼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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