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使陸葭措手不及。
段剛的舉動終於滿足了黑蛇捕食願望。陸葭不允許它吃是一回事,現在段剛魂魄主動攻擊它的宿主就是另一回事了。黑蛇這也算自動護主防衛,就算它把段剛吃了,陸葭也沒話說。
不過黑蛇當然沒想這麼多,它還沒衍生出這麼高的靈智,完全是出於本能。
所以段剛還沒碰著陸葭的衣服呢,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一團黑霧給吃了。
黑蛇消化段剛的過程中,段剛魂魄解解體化成黑蛇的一部分。這個過程時間很短暫,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
他支離破碎的記憶所承載的信息能量通過丹田運轉,順著陸葭全身的血液流通湧入她的腦海。
這種事很神奇,看似完全與基因原理相違背。實際則不然。基因是有效DNA片段,是另一種能量的載體。人有三魂,謂之三命。
靈魂是人的精神,即神魂。三魂各司其職,這個以後再細說。一個人如若沒有魂,完全有肉體,那便是行屍走肉;而魂若確實,即使基因正常也是呆傻愚鈍。
所以人的魂魄,是另一種能量表現形式。
通常說人的三魂七魄,魂主陽,那麼魄又是什麼?魄主陰,帶著人的欲望、執念等。也就是說,魄是很容易招來邪念的。
段剛的魂已經神志不清了,魄也變成邪念。陸葭只看到了他最後的一段破碎記憶。
段剛好女色還真是伴隨著他的生活。
晚上他在KTV出來之後,拖著個女孩頭髮就往外走。女孩哭著喊:「剛哥,我今天剛來上班,我只是個服務員不出台的,您放了我吧」
段剛揮手打了女孩一個耳光,罵道:「媽的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星光這KTV就是我家開的,聽話的話以後保證你賺錢,不聽話你就爬著出去,看你能不能活著回到家。」
女孩被嚇的哭了,她不敢走。整個吳市誰不知道段剛他爸是有名的黑道「段閻王」?
「別特麼哭了!!又不是你爹死了!!喪氣!!」段剛這一聲吼,女孩馬上不敢哭了,她不敢惹這個酒後的惡魔。
段剛家離星光KTV不遠,一條街就到了。段剛揪著女孩胳膊歪歪斜斜往回走,越走感覺女孩的身體越涼,冰涼的涼,沒有一絲活人溫度的涼。
「這麼特麼涼,你是個死人麼?」段剛原本抓緊女孩的手縮了回來,彈感覺那女孩的身體冰冷的極其不舒服,直接刺骨的涼。
段剛發現女孩很眼熟,路燈下仔細看,的確很眼熟。他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女孩是誰了。女孩的面孔微微扭曲變化,這下子段剛看清了,一下子酒也醒了。
那個女孩,是中文系系花蘇梓!
三年前就已經墜樓死去的蘇梓!
段剛跌坐在地上,喊著:「別找我!你的死和我沒關係!你是自殺的!是你自己想死的!」
蘇梓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直直的看著段剛。
段剛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朝著蘇梓相反的方向就跑。剛跑了幾步,蘇梓又出現在他前面,段剛只好掉頭跑。段剛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總之,在蘇梓的追趕(引導)之下,走進了一條漆黑的胡同。胡同里只有一處微弱的亮光。
段剛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顧不上其他一個勁兒瘋狂的砸門。
門開了,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打開了門,段剛進了門以後連忙關緊門,望著門外並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的的蘇梓略微鬆了口氣。
他想,等過一會兒蘇梓走了了再離開,實在不行等太陽出來鬼就散了。
女人端來一杯溫水:「怎麼了小伙子?看你嚇的,喝杯溫水壓壓驚吧。這是我的診所,不用怕。」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像個媽媽一樣。
段剛握著水杯覺得很暖,緩解了蘇梓的冰冷,還有自己的恐懼。他恐懼的不止是冤死的蘇梓鬼魂,還有那件事背後的真相。蘇梓就像一面鏡子,照映出他流氓、無恥、毫無人性的卑劣。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這裡的確是一間診所,牆上掛著營業執照、還有執業醫師證書。四周白白的牆壁,白白的地板,白的窗簾、白的門窗一切都白的好像靈堂。
惡人都欺軟怕硬,例如段剛就是這樣。
他本來就並不聰明,只不過仗著他老子給他擺平。此刻就算覺得診所有點彆扭也不敢再多想。
身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這會覺得衣服有些涼又潮濕,極其的不舒服。女人和善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示意他喝下杯子裡的水。
現在他已經嚇破了膽,不敢再欺負遲疑了一兩秒鐘,強行喝下一口來緩解這種不適。果然,水的味道真是甘甜可口
一杯水還沒喝完,段剛手一松,整個身子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從凳子上滑落到地上,他的頭撞到了地面,發出「咣」等一生。
水杯摔得粉碎,如同碎裂的水晶。
「足量的醫用麻醉劑。」女人踢了一下腳下的段剛說。女人翻了下段剛的眼皮確定他睡著了,把段剛拖進一間沒有窗戶的狹小小屋子裡。
這間屋子靠右邊牆壁擺放著一排鐵架子,架子上整齊的擺放一些藥品。還有一些簡單的醫療用具,聽診器、鑷子、剪刀擺放整齊又很有條理。旁邊是簡易洗手池,再往裡走就是靠著另一面正對著門的牆壁擺放一張實驗台,實驗台上有心電儀、還有一排試管架,上面靜置著不同顏色液體的試管。
最左邊靠牆壁的位置,放著一張病床。所有的一切,除了實驗台上的試管顏色有些變化之外,全都是白色。
乾淨又安靜。
地面上,鋪了兩層厚厚的塑料布。
段剛現在就躺在一塊很大很大的木板上,木板底下墊著塑料布。
段剛醒來時疼醒的。
他赤身裸體被釘在木板上,手腕、腳踝四根釘子,將他固定住,身體形成一個瘦長的「大」字。
疼。
不是那種鑽心的疼,而是恨不得立刻就死去、一動不敢動,只渴望能稍微減輕一點疼的那種疼。
他此刻已經不僅僅是恐懼,還有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出來,為什麼要走進這個診所。如果讓他重新選擇,寧願面對蘇梓。
不,是今晚根本就不會精蟲上腦抓住那個女孩。
「麻藥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算下來現在藥勁兒應該過了。接下來會更疼,如果忍不住你就大聲喊出來。放心,這裡的隔音很好,外面不會有人聽得到」
那個帶著口罩的女人語氣平靜的說。
女人從帶著乳膠手套,從架子上取下一把柳葉刀,習慣性的用酒精棉擦了一擦。
「知道我是誰麼?」女人問,但是她並沒有等段剛的回答。
段剛的胸口不斷起伏,瞳孔劇烈收縮,他看到女人蹲在他的身旁腰部一側,將那個命根子一下子切了下來。
血流如注。
痛苦的哀嚎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不斷的迴蕩。
一聲接著一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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