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能算卦,但《十二相術》上明確指出了,卦像千變萬化,一種卦像每個人分析出來的基本上都有所不同,所以解卦,天賦極為重要,以簡單想法去想複雜的事,會因此而簡單很多。
卦形三角,與之相對應的只能說是三國相爭的時期了。
我不知道他剛才分析出了什麼,但我現在的分析就是三國時期用的錢幣,而且應該是最通用的那種「五銖錢」。
沁怡下意識回頭看著我,我對她微微點頭,我無聲的用口型說了「五銖錢」三個字,她一愣。
「卦卜七十三,陰錢加卦,意指三國時期所用的錢幣,五銖錢!」這人緩緩開口了。
韋不聽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一出,在場所有人自然是知道猜測對了。
我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即使我現在無法算卦,但解卦我還是可以勉強解個幾分出來的。
「開!」韋不聽開口吩咐,一名旗袍女子便是走了過來,伸手捏住了鐵蓋上的鐵環,就要抬起。
「慢!」
這人開口,這旗袍女人自然是一愣後,下意識停了下來。
韋不聽詫異的問,「這位朋友還有其他話要說?」
眾人紛紛驚訝的看著他,韋不聽這表情已經告訴所有人了他已經猜對了,可以更加簡單的說,現在只需要解開鐵蓋他就名正言順的可以坐下來了,這時候卻是突然在自己措手可得的情況下叫停?這是什麼意思?
我好奇的看著他,連陸大海與鐵叔也是如此。
不過我看到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我頓時神色微變了,甚至心中微驚起來,他這是要說出鐵蓋裡面一共有多少枚五銖錢啊!
能猜中五銖錢已經是不容易了,他還能推算出一共有幾枚,這……
果然他繼續開口了,「裡面有五枚五銖錢!」
這聲音一出,全場一愣後,再次譁然!
就連沁怡也是露出吃驚之色來!
韋不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讚賞濃郁到了極點,帶著笑意親自站起來,從旗袍女人手中接過了鐵蓋上的鐵環,輕輕一抬,鐵蓋被韋不聽親自揭開了。
盤中放著一串錢幣,外圓內方,顏色略深,帶著幾分綠意,正是三國時期所通用的五銖錢,而且一串正好五枚!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甚至一根針落地都可以聽得到,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且對於一位玄階初期的算命師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眼前這人是天才!
「好!精彩!」
陸大海讚賞的開口了。
「陸先生妙贊了。」這人微微一笑。
陸大海笑著說道,「如此實力能出現在這裡,也是陸某走運了,區區五萬無法形容你的身價的,是陸某失錯了,二十萬!你坐
下來就可以得到二十萬!」
他說著豎起兩根手指,全場所有人吃驚之下,根本沒有想到陸大海居然會說出這話出來,這是明顯的說他坐下來就是這十人之中的老大了,因為其他人只有五萬,而他卻有二十萬,這種區別顯而易見了。
圍觀的人紛紛露出羨慕之色來,而早就坐下來的八人,包括沁怡也是紛紛露出異色出來。
他這一表現算是震驚全場了!
「那多謝了陸先生了。」這人坐了下來。
「還有一個名額,幾位繼續吧。」韋不聽的聲音響起了。
沁怡回頭看著我,臉上著急,我剛才幫助的那位女子也是對我無聲的用口型說了加油兩個字。
我盯著最後一個鐵蓋一時間沒動,因為其他人已經接著上去了,紛紛施展神通,但都接連敗下陣來被淘汰了,所以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沉吟了一下緩緩走了上去,剛才那位算命師看了我幾眼,我與他對視,他嘴角微翹。
我神色不變的沒有去看他,則是認真的看著最後剩下的這個鐵蓋起來,這個鐵蓋不大不小,我該如何以算命或是風水來推算呢?
我沉吟了一下,微微掃視了四周,頓時心中一動。
整個房間有點半圓的意思,圍觀的人也是呈現出半圓,桌圓,鐵蓋也是圓,風水來說是「四圓聚頭」,必有一方,所以鐵蓋之中的東西可能是方的。
屋子頂上有黑,是全部用黑漆噴黑了,這是「一黑」,屋子裡面基本上有七成的人衣服都是黑色,這是「二黑」,陸大海是這黑市的老闆,這是「三黑」,這「三黑」在一起,以事不過三來看,那麼這鐵蓋之中的東西是方,不過不是黑色,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三黑」在一起,其中的東西多半也是「黑」的,不過這個「黑」不是顏色,而是見不得人的意思,更加簡單的說,這裡面的東西還沒什麼人見過。
形狀是方,而且很多人沒見過,這就可以排除很多東西了,古董肯定不是,常用的東西也不是,剛才出現的瓷碗,錢,玉也不是……
這是風水與算命給我的線索之一。
再者,以剛才的「四圓聚頭」,那以算命來說可以以「圓」字為基準,「圓」字以字算來說,是「大口」,「小口」,「貝」,大「口」中有「小口」,說明這個方的東西裡面其實是內有乾坤的。
而這個「貝」字,在五行之中屬於水,這當然不是說這方的東西裡面裝的是水,而是和水無形無態的意思,也就是說其中內有乾坤又如何?和水一樣無形無態,而且很多人沒見過,這讓人怎麼猜測呢?
所以和水是抓不住一個道理,不用強求的猜測其中東西,直接說這個東西的外表是方的就行了,比如說方形的盒子……
「怎麼樣這位小友?」韋不聽看著我。
沁怡也是一臉緊張起來,剛才那位算命師則是嘴角一翹的望著我,至於全場圍觀的人更加更加一臉詫異與古怪了。
畢竟從我上來已經十多分鐘了,別人上來不是布陣,施展道術,就是算卦推算,而我至始至終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這裡,相對於他們的手忙腳亂,我「太輕鬆」了,光站在這裡能做什麼?不就是一臉懵逼,束手無策的表現?
在場有些人開始不耐煩的噓聲起來。
而韋不聽平靜的看著我,陸大海與鐵叔也是如此。
我猶豫了一下說,「是一個方形的盒子。」
全場頓時噓聲一片!
「哦?方形的盒子?小友這麼說是不是太籠統了一些?」韋不聽神色不變的說了一句。
其他人紛紛議論紛紛起來。
「對啊,如果這樣說都能坐下,那麼在場十個人中至少有七八個人都可以坐下了。」
「不錯,必須說出其中的具體東西,不然就這麼矇混過關,我第一個不服!」
「不錯,我們不服!」
全場吵雜一片。
「安靜,安靜!」
韋不聽擺了擺手,其他人安靜下來。
隨即韋不聽看著我道,「你這一沒算卦,而沒布陣,整個過程什麼動作也沒有,而且說出了這麼籠統的一個答案,這會讓其他人以為我是給你放水作弊了,你說清楚。」
我緩緩說道,「推測並不是一定需要做什麼,推測用的是腦袋,全場的東西都可以是參照物,以參照物來推算,這種算命手段是算命師中最常見的一種了,四圓聚頭,三黑不過三,推算出來的就是一個方形的盒子!」
「簡直是胡說八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屑的開口了。
「不錯,他根本沒說對,只是說方形盒子太強持奪理了,我建議淘汰他的資格,在我們這群人之中再挑選一個人出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對,淘汰他,讓我們再來一次!」
其他人紛紛迎合起來,整個現場再次吵雜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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