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默示錄 終結x新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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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那件事後第幾年了？記不太清了。後續事情我不太清楚，沒有小說里完美的驚天地的結局，我沒有主角那樣推翻邪惡的組織推翻幕後boss【黑手】為九九他們復仇的能力。總之，我活下來了。

    除此之外，我知道木文哲也活下來了，他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他接手了木氏集團。財富，能力，相貌，各種魅力使他成功成為所有女性的夢中情人，男性嚮往或妒忌的目標。像龍傲天般的存在。

    有時我會想，如果換成上帝視角，是不是木文哲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不破兄妹，尤緋，九九，十三號是他成長道路上的炮灰呢。

    組織或是【黑手】沒有來找過我麻煩，或許我在他們眼中只是區區螻蟻。我遇見過木文哲一次，在一家酒店廁所擦肩而過，他對我笑了笑，不明不白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也沒去問，很多事不是我還有能力去追究的。

    這些年，我所有的感情全都不了控制的爆發了，都是負面感情，每天心裡承受的痛苦已經把我折磨的千瘡百孔，每時每刻都在後悔。

    果然是失敗品啊，我讓自己不去多想，但每晚都能夢見尤緋他們，每個人都在和我說：「我相信你。」

    每晚我都在噩夢中驚醒，見鬼的相信。

    我又沒有主角光環，我tm能做什麼！

    受不了了，神啊，可憐一下被你遺棄的子民吧！

    ———————————————————

    我覺得我遲早會被自己的情感折磨死的，然後我聽見一個聲音說：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用記憶換願望？真是划算呢，那些痛苦的記憶我早就不想要了。

    「願望啊，我能有什麼願望？」

    「任何，你想要的。」

    「那就改變命運唄，把我和木文哲的身份對調重來一次。」我繼續這無聊的對話，也不思考這是我的幻覺還是什麼人的惡作劇，毫無意義。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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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睜開眼睛時，躺在棺材裡，白色的房間，立方體，有九個人。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記憶缺失了一部分。我沉默不語。任由其他人提問回答。

    按照一個黑髮女孩說的，我和其他幾個人是因為願意用自身記憶為代價換取願望而來到這個所謂的箱庭世界。

    似乎真實可信。

    現在要簽字讓契約成立，其他人都簽了，算了，簽吧，反正再糟糕的事都經歷過了。

    我剛要簽下「左一」，一個失敗品要什么姓啊，想起那些研究人員噁心的嘴臉，我直接寫下我的名字「一號」。

    「契約成立。」我剛放下筆，黑色頭髮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切換為上帝視角————

    箱庭世界，在白光涌動的漩渦中，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用記憶交換願望的那一刻。

    東方曉位面：

    和艾理重逢後，她就帶我去了她所在的部落。艾理告訴我當年她逃走後被其他破魔所救，加入了起義軍。

    現在，艾理是起義軍的二把手。

    我看到部落里的破魔，容貌如艾理般驚艷，有些看呆。艾理好笑的摸了摸我的頭。雖然這裡面也有人類，但我還是有點緊張。

    艾理安慰我：「沒事的。」把我介紹給了她的夥伴。

    我知道破魔為了自由，將與人類全面爆發戰爭。

    艾理有點擔心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握緊她的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

    戰爭終究是殘酷的，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破魔。

    再次遇見艾理是我的奇蹟。

    但即使再努力，奇蹟也不會出現第二次。

    我們終究還是戰敗了，輸給人心的險惡，人類的數量，人類的武器。

    被綁在祭壇上，處以火刑。

    我聽著人們對破魔的嘲笑厭惡，對我背叛的辱罵。

    他們說我被破魔誘惑墜入地獄了。

    艾理被綁在我對面，她心疼的看著我，滿眼愧疚與歉意。

    我想起了初見艾理她那雙透著冷漠與堅定的眸子。

    我不需要艾理的道歉，她沒有任何錯，我不想艾理透出這樣悲傷的表情。

    我知道她不甘，憤怒，無法承受這場失敗。

    從此破魔會陷入更糟糕的地步。

    我知道艾理渴望自由。

    好想為艾理實現她的奇蹟。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熾熱的火焰中，誰在說話。

    「我的願望麼……」火焰讓我看不清艾理的臉，「破魔勝利……這樣的奇蹟，可能麼？」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安培莫名位面：

    所想的永遠終不可能實現。

    安培莫名承認他是喜歡上了橋姬，那個明明比自己矮許多還一副老大人模樣的妖怪。

    喜歡阿漓什麼呢？

    喜歡和她相處的日子，喜歡她的一舉一動，喜歡她偶爾在自己面前才露出的天真俏皮，喜歡態度成熟高冷的阿漓被他調戲狠了紅著臉罵：「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得寸進尺吧！」

    人和妖怪啊，不，半妖和妖怪。

    橋姬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再次喜歡上安培莫名，果然是前世留下的孽緣麼。

    安培莫名再強，也敵不過人類的規則，人和妖在一起就是錯誤。何況身為安培家的人。

    被安培家主罵：「有其父必有其子！」

    安培莫名最終被祛除出安培家。

    不過或許和橋姬一起做個妖怪也沒什麼不好。

    可是安培莫名怎麼也沒想到以前被自己用實力壓在腳下的身為下任安培家主繼承人的哥哥會和九尾羽衣狐勾結在一起，為他可笑的嫉妒心而被九尾羽衣狐利用。

    安培莫名依舊敵不過那陰謀詭計，滿山的妖怪被鄰國的陰陽師封印，骨女身負重傷，他被哥哥抽出經脈眼睜睜看著橋姬妖丹心臟被九尾羽衣狐生生挖出將被吞下，妖丹心臟被毀，魂飛魄散，六道不得輪迴。

    安培莫名爆發自己所有的妖力，眼睛被染成血紅，忤逆天道，墜魔。

    「你瘋了！就算墜魔阿漓也回不來了！」一邊狂嬈的聲音傳不入安培莫名的耳朵里。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安培莫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全身被黑霧籠罩，神智不清，卻聽清了這樣的聲音。

    「就算你墜魔不過是為橋姬報仇，她也回不來了，永遠。」那個聲音繼續說。「就這樣結束麼？」

    「和阿漓，成為平凡的夫妻……」安培莫名聽見自己的聲音。那是在月夜裡他和橋姬聊天，如果他們不是妖怪或半妖，只是普通的人類，那該是怎樣的生活。

    居然和心魔做交易，安培莫名卻不後悔。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安培莫名身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

    莊夢祈位面：

    「player退出遊戲中……遊戲倉打開。」

    我在機械的系統女聲中醒來。坐在遊戲倉里發呆，渾身的營養液還濕漉漉的。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我所經歷的不過是遊戲。

    上個月新開發的一款全息單機解謎遊戲，還沒上市，父親是投資商，我就拿到這遊戲試玩。

    宮未來，遊戲的主要npc。

    「哈哈，這算什麼啊。」真是諷刺，我因為一個遊戲，一個虛擬人物投入全部感情差點崩潰。

    「小七？」敲門聲響起，我沒理會。

    門開了，父親和繼母進來，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症狀似乎沒有緩解啊。」父親有些焦急：「快叫王醫生來看看！」他對繼母說。

    自從父親出軌母親死亡後我就沉默寡言，繼母說我可能是受刺激得了自閉症。和繼母私下勾搭在一起的王醫生也是這樣診斷的。

    繼母嫌我礙眼。

    一般新出的全息單機遊戲bug很多，初測者風險較大。

    王醫生說玩遊戲對我的病有好處，繼母就推薦了這個。

    至於父親，早就想丟下我這個包袱，又不能明著來，所以裝什麼都不知道，借繼母的手罷了，偽善者。

    我沒有反抗，反正對現實也沒有什麼可期待的了。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誰在說話？出現了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精神都出問題了麼？

    「記憶什麼都無所謂吧，永遠待在遊戲裡，永遠和未來在一起就好了。」

    即使經歷那永無止境的輪迴。雖然並不相信有什麼願望能實現，我不過在自言自語。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駱小落位面：

    駱小落沒想到自己能再次有意識。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只能通過駱小小感知外面的世界。

    和駱小小對調了麼……被駱小小利用了呢。

    駱小落不敢說話，怕駱小小知道她的存在。

    駱小落就這樣看著駱小小用她的身份活著，宣告父母的實驗失敗。

    駱小小自由了，她也還算或者，即使身體被駱小小控制，那麼駱小起呢，她也活在自己腦海深處麼？

    駱小落不敢想。

    為什麼，她們姐妹三人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如果一開始三人都能很健康的出生，那該多好。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駱小落嚇了一跳，不是駱小起或是任何她所知道的聲音，試探著問：「你是誰。」

    「記憶，比願望還重要麼？」那聲音沒有回答。

    如果真的能實現，失去所有的記憶又怎樣呢，駱小落想。

    「可以回到過去，讓我和駱小小駱小起健康平安出生？」駱小落這樣問著。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駱小落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江辰位面：

    和張臨結婚後的日子真的沒什麼不好，除了江辰時不時第二天起不了床。

    江辰過完28歲生日後，張臨就覺得江辰越發不對。比如江辰會問他「和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這種以前江辰從不說的卻讓他興奮的事。

    雖然討厭江辰不受掌控，但這些年江辰的乖順讓他願意給江辰一點自由空間，反正，不管怎樣江辰都無法逃離他的身邊。就算逃了，再抓回來綁在床上就好。

    而江辰越發不安了，歲月雖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但也改變不了他即將奔三加入大叔的行列。

    他是人類，會老，會死。

    張臨是喪屍，不老，不死，永生。

    雖然這些年張臨在秘密研究喪屍病毒，企圖將江辰變為和自己一樣的存在。但江辰卻不信，張臨這種超越人類和喪屍的意外，不可能有第二次。

    想到自己會孤獨的死去，被張臨拋棄在墳墓里，張臨會隨著時間忘了自己，有新的戀人。

    江辰心裡的不安去荊棘纏繞全身。

    不可以，不要，不想被張臨拋下，不允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離不開張臨，張臨是他的。既然離不開，就絕對不可以放手。

    殺了張臨，讓他永遠屬於自己。

    可怕的想法在江辰心底滋生。

    「用你一部分記憶，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麼？」

    就在江辰不安時，他聽到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江辰皺起眉頭，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和張臨之間有第三人知道插足他們的事，就會泛起殺人的衝動，原來對張臨的執念已經深到如此地步。

    「願望販賣商。用記憶換去願望，很划算不是麼？」

    「你能給我怎樣的願望？」江辰挑眉。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聽起來是個很誘人的交易，如果可以留下張臨。

    「任何，只要你想。」

    「讓張臨和我永遠綁在一起，一起死，一起生。」

    「你會實現你的願望。」

    這個聲音響起後，江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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