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的血煞大陣已經重新成型,所有工人都該被血祭,全部死絕了才對,為何還會有漏網之魚?」
望著越走越近的少年民工,易大師頓時一愣。
「咦,這少年我從未見過,為何會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嗯?
與此同時,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周蘭芳也是一愣。
葉武精心易容過,偽裝成類似吳鳴那樣的傻子鄉巴佬,周蘭芳認不出來很正常。
「老闆,俺在你工地搬磚半年,你一分錢都不給俺,天天說沒錢,還躲在這裡瀟灑,你當真以為俺讀書少,好欺負?」
少年民工快步衝到過來,一腳將易大師踹翻在地。
「俺讓你欺負老實人,俺讓你欺負老實人!」
砰砰砰!
在周蘭芳目瞪口呆之中,這一看腦袋就不好使,有些傻乎乎的少年,憤怒的掄起拳頭,瘋狂打向易大師臉部。
「我不是老」
噗!
易大師正要解釋,嘴巴又挨了一拳,被打成歪嘴。
就連門牙都碎了兩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貧道堂堂龍虎山得道之士,一時不慎,竟然被一個鄉下民工得逞,騎在頭上隨意欺辱?」
易大師拼命掙扎,猛然摸向腰間的主陣旗,直接發動陰煞大陣。
「陰煞大陣就算沒徹底成型,一旦發動,也能血祭整個雲霧山莊所有生靈!」
「欺人不起臉,你這該死的鄉巴佬臭民工,居然每一拳都打貧道的臉,貧道要死你,死!」
啊!!!!!
易大師一臉瘋狂,眼中殺機浮現。
陰煞陣法的陣旗分為主和副,小道童拿的是副陣旗,主陣旗則是在易大師手中。
哪怕小道士出了意外,易大師也能瞬間發動陰煞大陣,毀滅一切。
然而!
眨眼間!
十幾秒過去了。
四周靜悄悄一片,唯有易大師悽厲的慘叫聲。
以及,少年打在易大師臉上,拳拳到肉的聲音。
「這究竟怎麼回事?為何貧道的陣法無失靈了?」
被少年揍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易大師,頓時感覺不對勁。
兩個徒弟去山莊大門口布陣,這都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難道出事了?
「不好!」
「這壓根不是什麼民工,這小子是殺手,是那個殺手勢力派來的!」
易大師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然後雙腿一蹬。
竟被少年民工打的,活生生暈迷過去!
「老闆,你以為你裝死,就能夠不給俺發工資?」
「今天就先到這裡,明天你再不給俺工資,俺上你家要去!」
哼!
眼見易大師暈迷,少年民工又重重踹了幾腳後,這才轉身怒氣沖沖離去。
無人看到的是。
易大師腰間那個主陣旗,已經消失不見。
就連易大師渾身上下,但凡值錢點的東西,都神秘消失不見。
至於站在一旁的周蘭芳,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少年之所以不斷揮拳動粗,並不是閒的沒事兒做。
而是葉武通過揮拳的同時,用吸掌,活生生將易大師一身真氣,給吸了個乾乾淨淨。
一個徹底淪為廢人的糟老頭,再無任何羊毛可薅,葉武自然不用再擔心周蘭芳出事,趕選擇緊跑路。
與此同時。
遠方工地上。
上百名民工望著這震撼的一幕,無不倒吸冷氣。
「那群殺千刀的邪惡道士,原本是要血祭我們,關鍵時刻,他們的首領那個老道士,居然被一個愣頭青小民工,活生生給打暈?過去了?」
「我去,那小子是誰,這麼猛?」
目送葉武走遠後,眾民工頓時一片沸騰,議論紛紛。
「行了行了,趁著那老道士沒甦醒,咱們趕緊走,這地方不能待了,趕緊走。」
工頭一聲喝斥。
眾工人紛紛點頭,一臉驚魂未定,跟著工頭,一窩蜂的離開雲霧山莊。
眨眼走了個無影無蹤。
出於對易大師神秘道法的畏懼,離開雲霧山莊後,工頭帶著這群工人,立刻包車離開了海州,從此再也沒回來過。
至於那少年是誰,從工人到工頭,都知趣的沒有去打聽。
一個腦子不好使,為了討要工錢,居然將易大師錯當老闆猛揍,疑似打死的猛人,誰敢招惹?
等易大師甦醒後,他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周蘭芳旗袍美腿,成熟美婦人的魅力盡顯,俏臉上卻隱隱有雷霆怒火在醞釀。
「說,為什麼要陷害我家老爺,還要置夫人於死地,你究竟想做什麼?」
一旁,一個英倫風打扮的老管家,沉聲喝道。
立刻有兩個保鏢走上前,對著易大師就是一頓猛揍。
周蘭芳冷冷看著,一言不發,眸中寒芒閃爍。
姜家是江南豪族,姜老爺子梟雄一生,殺伐果斷。
周蘭芳老公姜戰也是手握權勢,是一言可訣人生死的恐怖強者。
有這樣的公公和老公,周蘭芳身為姜家主母,常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可能是優柔寡斷之輩。
「沒想到貧道暗中算謀十八年,精心布局,最終卻被人給陰了。」
易大師甦醒後,張了張嘴想說話,這才悲哀發現,他的嘴巴被少年打成歪嘴,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後,易大師震驚發現,他一身真氣全無,再也無法催動任何道法。
易大師頓時悲憤莫名!
如果只是鬥法失敗,技不如人,易大師也認了。
問題是,哪怕到如今,易大師都不知道,他的敵人究竟是誰。
是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還是那個坑了自己徒弟阿龍,引發自己和殺手結仇的拾荒老大爺?
是誰!
究竟是誰害貧道,坑的貧道這麼慘?
就連貧道畢生幾十年的積蓄,貼身藏在小內內中的積蓄存單,都被那畜生少年給順走了!
啊!
易大師悲憤交加,拼命掙扎。
竟然一瞬間掙脫了繩索,化為一道殘影,飛快拋出雲霧山莊。
「都特麼愣著幹啥,追啊!」
伴隨著中年管家的怒吼,兩個保鏢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追。
「夫人,都是我的最,我該死,該死」
老管家一臉羞愧,不敢去看周蘭芳。
「宋叔你不用自責,易大師算計我姜家十八年,精心布局,肯定所圖謀大,他能逃走,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早就在山莊外安排了埋伏,他逃不掉的。」
周蘭芳這話剛出口,一群黑西裝保鏢走了進來。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藏在山莊附近的小樹林中,易大師果然逃到了哪裡,但他被狗咬了。」
一個保鏢,尷尬說道。
「被狗咬了?」
宋管家勃然大怒,「混賬東西,易大師是訓狗專家,大小姐那條獅王,當初就是易大師訓練的,他怎麼可能被狗咬?」
「可易大師,就是被獅王咬的,獅王帶了一群流浪狗,一窩蜂衝上去,將易大師活生生咬死,然後獅王跑路了,我們的人根本追不上。」保鏢苦笑。
什麼!
竟然是這樣?
周蘭芳和宋管家面面相覷,都不禁愕然。
片刻後。
雲霧山莊附近的小樹林內。
「夫人,經過診斷,易大師的確是被一群流浪犬給活生生咬死,而並非他殺。」
一個和姜家關係不錯,非常有名的私人醫生,仔細檢查之後,得出了結論。
「泥醫生,麻煩您走這一趟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今天的事情,還請您不要說出去。」
周蘭芳將一張支票雙手奉上,眼中滿是嚴肅。
「夫人放心,我要是嘴巴不嚴,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掃了一眼支票的金額,泥醫生眼皮子一跳,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實則飛快收起支票,提著醫藥箱絕塵而去。
「夫人,易大師雖不是我們所殺,但他畢竟是龍虎山正一道走出的正統道士。」
「道宮那邊,有些老頭子睚眥必報,極為護短,這件事恐怕沒完」
宋管家一臉憂色。
「易大師是道宮棄徒而已,早被正一道開除道籍,易大師他以為隱藏的很好,但其實這件事,我和我老公,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知道。」
「當初,我是看在我爸的病,的確能被易大師治療的份上,這才沒和他一般見識。」
周蘭芳冷笑,「不用擔心,道宮那邊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沒理由指責。」
「我姜家威震江南,雖整體上不如道宮,但為了一個多年前的棄徒,道宮還不至於和我們姜家撕破臉。」
頓了頓,周蘭芳繼續說道,「宋叔,麻煩你接下來善後,這件事暫時隱藏,拖個三年五載,哪怕道宮派人來差,那也是死無對證,查無可查。」
「夫人放心,老奴明白怎麼做。」宋管家點點頭,隨後試探問道,「那大小姐和姑爺那邊?」
「小柔和阿武都在海大讀書,回頭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住校,這學期都不要回雲霧山莊就行。」
周蘭芳想了想,一錘定音。
與此同時。
小樹林內。
一顆枝繁葉茂的樹上,葉武負手而立,腳下樹枝上趴著一條狗。
狗子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唯恐引起「葉大魔王」的注意。
可怕!
實在是太可怕了!
狗子原本還想著,等少年走後,悄無聲息去找主人周蘭芳,然後回歸小主人姜小柔的溫暖懷抱,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卻不料,這殺千刀的小子,居然讓自己去咬那老道士,要必須咬死!
這算什麼事兒?
那老道士一看就不好惹,如今被自己咬死了,這事兒能就這樣算了?
狗子雖不知道「被迫上梁山」的典故,卻知道,以後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從此以後,狗生只能深藏功與名,默默跟隨這少年。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狗子通靈,他能意識到,因為易大師之死,它會招惹大麻煩。
除了苟著,再無他法!
「不用擔心,以後,你踏踏實實跟著貧道混,只要不一心二意,貧道定然助你得道!」
「不過獅王這名字,你是不能用了,以後,貧道就給你取個道號,不如就叫——旺財,如何?」
與此同時,葉武的安慰聲音,在狗子耳邊迴蕩。
旺財?
咦!
這名字似乎挺不錯,比獅王好聽多了。
狗子頓時一臉快樂。
與此同時。
目睹易大師被吳管家灌水泥沉江,周蘭芳全場面無表情的觀看,並知道吳管家如何銷毀小樹林中的各種可疑痕跡之後。
葉武徹底安下心來,提著狗子一個縮地成寸,瞬間走遠。
「師娘雖沒恢復前世記憶,但這殺伐果斷,辦事縝密的性格,卻和兩千年前沒任何區別。」
「看樣子,師娘在世俗也並非沒自保之力,接下來我苟在海大,倒也不需要太擔心。」
腳踏飛劍,讓狗踩在飛劍前端,自己隱身苟在飛劍後方的葉武,不禁有些感慨。
周蘭芳就是師娘轉世,對於這一點,葉武已經確定無誤。
離開之前,葉武將自己一道法力,直接打入周蘭芳身上。
既可以庇護周蘭芳安全,讓她承受築基修士的一擊而不死,也能讓葉武感應周蘭芳的位置,迅速趕過來救援。
這件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然而,姜小柔是周蘭芳女兒,卻擁有大師姐那種感應寶物的能力,這又是為何?
就當葉武皺眉,陷入沉思之時。
叮!
伴隨著手機的震動,一個來電顯示,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來電人,赫然是——姜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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