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你來的正好,出事了!」
不等葉武開口詢問,周工直接說道。
「出事了?」
葉武一愣。
昨夜葉武一直在工地摸魚,到處順走靈谷,壓根沒看到任何人影。
這還能出啥事兒?
「吳工,是這樣。」
一旁,中年民工老王解釋說道,
「今天一大早,考古隊的工作人員來上班,路過我們施工的路面的時候,很多人都出現了頭暈目眩,呼吸急促的情況。」
「就在剛才,有個上了歲數的考古學家忽然暈倒,被緊急送到一旁的醫院,病情不太樂觀。」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考古隊那邊有高管不滿,讓我們暫停施工,等候通知。」
這話剛落。
不遠處。
侯總,黃三爺和蕭工並肩走過來,後方還跟著個拎包的狗腿子。
「這裡是我們四海集團的工地,你們不能過去。」
一個四海工人趕緊走過去。
「去你瑪的!」
砰!
狗腿子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將毫無防備的四海工人踹地上。
「你怎麼可以打人?」
「揍他!」
呼啦!
幾十個四海工人自發衝過來,將狗腿子圍得水泄不通。
「都退下!」
周工一聲大喝,眾工人這才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侯總,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施雅皺眉說道。
「幹什麼,自然是接手你們四海集團的工地。」
黃三爺大笑道。
什麼!
嗡!
一聽這話,全場震動。
「真是笑話!」
「你們本地人和龍騰集團一起,都被考古隊驅逐,如今整個工地都是我們四海的,你們憑什麼接管工地?」
周工怒喝。
「就憑這個!」
狗腿子打開文件夾,拿出一張蓋章的列印件,高高舉起。
「這這不可能!」
「考古隊怎麼可以言而無信,朝令夕改,又將我們四海集團驅逐?」
嘩!
看清楚文件內容的工人都憤怒了,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現實。
「雅總,不好意思,請裡面立刻離開我們的工地。」
「半個小時後,我會通知保安隊趕人!」
侯總大笑。
「你們!」
周工大怒,就要怒喝,卻被施雅攔住。
「我們走!」
施雅一聲大喝。
「雅總!」
周工一臉激動。
「不用多言,走!」
施雅一臉嚴肅。
「唉!」
周工憤怒望向侯總和黃三爺,卻只能抑鬱跟著施雅離開。
四海眾工人無奈之下,只能跟著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很快走到地面的酒店大門口。
大門口,眾人的行李和衣物,如垃圾般被扔在地上。
「不好意思雅總,房間必須全部騰出來,讓給龍騰的工人,因為時間有限,你們的行李自己撿吧。」
一個酒店工作人員戲謔說道。
「你!」
曾老頭也看不下去了,揮舞拳頭就要揍人,卻被周工拉住。
「雅總,今早的事情肯定有古怪,這是有人要整我們四海,你怎麼一句話都不反駁,直接就讓我們離開?」
周工激動說道。
眾人紛紛望向施雅。
葉武站在人群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閉目不語,實則在偷聽侯總和黃三爺的對話。
剛才離開工地的時候,葉武已經在那身上做了手腳。
而葉武的反應,並沒人留意。
「黃三爺是混人,沒什麼文化,做事簡單直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早是侯總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趕走我們四海集團。」
施雅當眾說道。
「雅總,既然您知道,為何還?」曾老頭忍不住說道。
「因為我了解侯總,此人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既然侯總敢這樣發飆,這說明他的計劃無懈可擊,我們根本沒法辦法反抗。」
「而且今早剛出事,這才沒多久,考古隊就下達了驅逐我們的文件,這說明侯總或者黃三爺的背後,在考古隊有靠山,而且這個靠山能量非常大。」
薛諾繼續說道。
這!
眾人頓時沉默。
周工也變得冷靜下來,「雅總,如果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一旦消息傳來,我們四海的名聲雞臭了,以後還有誰敢找我們公司做工程?」
周工剛組建精英工程隊,第一個項目就這樣,他自然不甘心。
「大家不用著急,曾師傅,你先帶大家去附近找個住處。」
「我們四海集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的工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我現在和周工、小吳一起去醫院,先看看那個受傷的考古專家,以及那些出事的考古人員,究竟是怎麼回事。」
施雅身為四海總裁,在工人之中威信很高,這命令一下,眾工人頓時自發地跟著曾老頭離開。
周工開著車,載著葉武和施雅,很快來到市醫院的住院部。
「你們還敢來?」
「就是你們四海集團偷工減料,為了省錢用有毒的建築材料,這才導致我老公出事,我和你們拼了!」
三人走進老專家的病房,剛說明來意,立刻迎來了幾個家屬的激烈仇視。
老專家的妻子站起來,激動地一耳光甩向周雅,卻被葉武一把推開。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葉武故意裝兇狠的樣子,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中年女人。
在葉武的眼中,中年女人感覺到了死亡威脅,趕緊閉嘴。
「怎麼回事?」
伴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一個黑西裝老人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太陽穴高高鼓起,一身太極練功服,一看就高手的年輕人。
「王教授您來得正好,他們四海集團弄的豆腐渣工程,害得我老公如今都昏迷不醒,如今他們居然還上門威脅,要打我。」
「他們他們威脅我不要亂說話,否則就讓我們家裡人出車禍!」
中年女人頓時如打雞血般激動,
什麼!
一聽這話,周工都施雅氣的臉都紅了。
葉武卻沒生氣,反而鬆了口氣。
其實最近這段時間,葉武一直在反思。
反思他最近是否得罪了人。
若非如此,為何他會被秋亦寒針對,被大秦實驗室某些人不喜。
最終葉武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
當初葉武在海大圖書館的古文獻室內,曾經教過一個老大爺甲骨文的知識。
當時葉武覺得老大爺是掃地工人很可憐,心生憐憫。
後來葉武卻覺得,那個老大爺不對勁,有可能就是眾人口中所謂的「王教授」。
不過現如今,王教授出現之後,葉武卻發現,眼前的西裝老人盛氣凌人,壓根不是當初的老大爺。
這自然讓葉武鬆了口氣,暗道他最近疑神疑鬼,應該是想多了。
然而葉武卻不知道的是,他認識的那個老頭就是王教授。
只不過那個王教授,乃是海大考古系的王教授。
而眼前的這個王教授,卻是考古隊的王教授。
兩個教授都姓王,彼此卻沒任何關係!
此刻!
王教授踏入病房,聽了老專家妻子的哭訴之後,頓時大怒。
「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王教授目光冰冷,一聲大喝,「東子,將他們轟出去!」
「是,老師!」
太極青年點點頭,目光瞬間冰冷,渾身爆發出一股極為恐怖的氣勢。
「轟!」
青年一步踏出,整個人如蛟龍出海,一巴掌直接拍向施雅。
竟然毫無任何的憐香惜玉,一副要將施雅拍飛重傷的趨勢。
「你敢!」
周工大怒,想去保護施雅,卻已經來不及。
關鍵時刻!
啪!
青年的肩頭,忽然多了一個有力的巴掌。
這一巴掌拍得很隨意,卻瞬間讓青年氣勢碎裂,再也無法前行分毫。
「高手!」
青年瞳孔一縮,頓時如臨大敵,回頭一看,卻不禁愣住。
一個穿著勞保服,一看就是鄉下人的少年民工,出現在青年面前。
「原來只是個力氣大的鄉巴佬。」
青年頓時無語,原本的緊張蕩然無存,英俊臉上滿是怒容。
「臭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竟敢阻攔我?」
「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青年厲聲喝道。
「你們是誰?」葉武好奇問道。
「這是我的老師,中古院的副院長,帝城考古隊的總負責人,享譽全球的考古專家——王求道,王教授!」
青年傲然說道。
「那你又是誰?」葉武再問。
「我是老師的弟子辰英,帝大考古系的博士生!」
青年說道。
「那你是考古隊的一員不?」葉武問道。
「不是。」青年一愣,隨口說道。
「那你參加考古工程了?」葉武再問。
「沒有。」青年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你特麼啥也不是,那你憑什麼阻攔我們?」
「我們四海集團是先秦考古項目的工程方,如今有人在我們的工地出事,難道我們公司還不能來看看情況?你憑什麼阻攔?」
葉武怒聲喝道。
「你!」
青年聞言大怒,猛然攥緊拳頭,渾身爆發出一股恐怖氣勢,就要準備出手。
「英子,退下!」
一旁,一直冷眼看戲的王教授,忽然開口。
「是,老師!」
青年不甘心退後,卻依舊兇狠盯著葉武,隨手準備出手。
「你們誰是四海的負責人?」王教授冷聲說道。
「王教授您好,我是四海集團的總裁施雅,這位是我們公司在工地的負責人周工,這位是」
施雅趕緊上前,禮貌客氣的笑道。
王求道名氣極高,又是中古院的副院長,手握權柄,又認識很多通天的大人物。
對於這樣一個帝城過來的強者,施雅只是本地的民營老總,她的心中自然忐忑,有些畏懼。
「不用說那麼多,老夫沒興趣知道你們是誰!」
不等施雅說完,王教授不耐煩打斷。
「既然你是四海負責人,那你聽老夫聽好了!」
「從現在起,你們四海集團不再是先秦項目的工程方!」
「另外我回頭會用中古院的名義,公開發布一則消息,宣布中古院及麾下所有合作方,永不和你們四海集團合作!」
王教授冷冷說道。
什麼!
嗡!
施雅臉色大變,腳下一個踉蹌,嚇的險些跌倒在地。
葉武眼疾手快,趕緊上前將施攙扶住。
「王教授,您這樣做,和封殺我們四海集團,又何有區別?」
周工一臉激動。
不讓四海集團參加考古項目,其實對公司的經濟損失並不大。
畢竟施雅和周工參與這個項目,本就不是奔著賺錢,而是奔著打響公司名氣,為公司未來鋪路。
可如今,先秦項目不但沒了,王教授還要封殺四海集團。
憑什麼!
要知道,中古院身為國內歷史、考古和相關領域的龍頭研究機構,在國內擁有重大影響力。
和中古院合作的機構、單位、和各大院校,遍布全國!
一旦王教授用中古院的名義,宣布永不和四海集團合作,那肯定會引發熱議。
到時候,迫於中古院的壓力,就算是其他領域的公司和機構,也絕對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四海集團合作。
這和封殺四海集團,讓四海集團啥工程也接不到,毫無區別。
試問周工,如何不怒?
「怎麼,你們四海集團做了豆腐渣過程,害的考古隊那麼多工作人員中毒昏迷,更是害得姜老如今都昏迷不行,你們還有理了?」
王教授沒說話,一旁的太極青年冷笑說道。
「王教授您聽我解釋,我們四海並沒做豆腐渣工程,這件事很蹊蹺,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施雅焦急說道。
「老夫不想聽任何解釋,老夫只看結果!」
「姜老是老夫多年摯友,如果他出事,老夫不但要封殺你們四海集團,老夫還要親手將你們這些畜生,一個個全部送去吃牢飯!」
哼!
王教授不耐煩打斷施雅。
施雅還要說話。
「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瞬間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此刻。
病床上。
原本昏迷不行的姜老,忽然開始劇烈咳嗽整個人呼吸紊亂,臉上表情極為痛苦。
「快醫生,醫生!」
一旁,姜老的那個中年老婆,頓時臉色大變,瘋狂的怒吼。
醫生很快跑過來,和眾助理醫師一起,急匆匆將姜老推進手術室。
眾人各懷心思,站在手術室外等待。
現場陷入詭異的沉默。
和施雅周工的焦急不同的是,葉武一直閉目不語,似乎因為起的太早還沒睡夠。
這一幕,讓周工不禁有些羨慕,暗道這人傻也不錯。
至少傻子不會有煩惱,該吃吃該睡睡,天塌下來也無所謂。
然而周工卻不知道的是,葉武壓根沒睡覺,也沒吐納。
而是將神識滲透到手術室內。
此刻。
手術室內。
市醫院最頂級的一群醫生匯聚一堂。
卻無人拿起手術刀。
所有醫生圍在姜老身邊,一個個臉色都極為難看。
王教授他們不知道的是,姜老的病很奇怪,眾醫生其實都是束手無策。
他們甚至連姜老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
因為從各種醫療儀器檢測的結果來看,姜老啥事兒沒有,只是陷入沉睡而已。
可問題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姜老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隨時都可能斷氣。
這可如何是好?
眾醫生都為難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死一般的沉默之中,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聞言,眾人眼睛一亮。
然而當看清楚說話的誰之後,眾醫生都皺起眉頭。
「小陳,你一個剛讀大一的中醫系學生,讓你來咱們醫院實習當助理,這已經是破例。」
「可你怎麼可以信口開河?下不為例!」
一個老醫生怒聲喝道。
「我並沒信口開河,我除了學中醫之外,也看過一些古籍。」
「從姜老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
叫小陳的年輕助理絲毫不畏懼,反而朗聲說道。
這話一出。
所有醫生都皺眉,很多醫生臉上都出現了怒氣。
一般的大一中醫系大學生,其實是沒資格來市醫院實習的。
這個小陳有些特殊,他是從戎退役身份,而且還立過個人功,於國有貢獻,讓人敬佩。
而且小陳考上海大,完全是憑藉真本事,而不是靠功勳。
這更讓人敬佩!
再加上小陳會功夫,一身正氣,而且醫學方面的天賦也很高。
這才讓老醫生動了愛才之心,用自己的關係,破例讓小陳在市醫院兼職打工。
可如今,老醫生都提醒了小陳,小陳居然還如此桀驁不馴?
老醫生頓時怒喝,「小陳你給我聽著,你是一個上過戰場殺過的敵的戎者,戎者豈能封建迷信?」
「可我如今不是戎者,而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我得我為我的病人負責!」
「反正你們都治不好姜老,也看不出姜老有啥問題,為何不考慮讓我來治病?」
「你們可能不知道,王教授這人亦正亦邪,喜怒隨心。」
「一旦姜老死在這裡,王教授大怒之下,將我們醫院給封殺,讓我們全部被封殺,那也不是不可能!」
小陳嚴肅說道。
「一派胡言,你滾出去!」老醫生雷霆震怒,就要叫保安。
「小陳說的沒錯!」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院長,忽然開口。
「院長,難道您也信封建迷信?」
老醫生愕然。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長淡淡說道,「王教授的確是睚眥必報的人,剛才他都沒調查真相,只是因為姜老夫人的一面之詞,直接就將我們海州規模最大的民企四海集團給封殺。」
「王教授和姜老是生死之交,一旦姜老死在我們醫院,我們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王教授一怒之下,封殺我們都算輕的。」
「只要王教授原因,除了小陳之外,我們在場每一個人都會牢底坐穿!」
院長冷笑。
這!
眾醫生頓時沉默,很多人臉色都白了。
水至清則無魚!
這年頭連鄉村小診所都會吃錢,市醫院那麼大的利潤,在場醫生自然不可能手腳乾淨。
只不過他們都是憑真本事吃錢,他們也的確在救死扶傷,所以他們並不內疚,反而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是社會的潛在規則,只要沒人揭發,這種事情自然無人在意。
可問題是,萬一王教授鐵了心調查,那肯定一查一個準,在場誰也逃不掉,註定牢底坐穿。
在場無人敢賭!
「小陳,你按照你的思路來整,不要有心理壓力。」
院長望向小陳,鼓勵笑道。
「是。」
小陳點點頭,走到手術台前,開始用中醫的手段檢查姜老的身體。
「原來院長並不是相信小陳,而是打算讓小陳當背鍋俠。」
老院長察言觀色,很快明白了一切,望向小陳的目光頓時滿是憐憫。
畢竟從頭到尾,院長都沒說過支持小陳。
一旦出了事,院長完全可以告訴王教授,是小陳一意孤行,忤逆了他的意見。
這叫矛盾轉移!
犧牲一個臨時工,換來在場所有醫生的安全,值得!
在場醫生很多都是人精,他們早就看穿一切,所以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薑還是老的辣啊!
雖然感覺這樣做不道德,但老醫生也不想下半生牢底坐穿,他只能選擇沉默。
與此同時。
手術室外。
一直用神識觀察一切的葉武,頓時皺起眉頭。
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這些該死的凡人,他們簡直是不配稱之為醫生!」
「若非我三哥在這裡實習,否則今日,貧道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葉武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一切,他自然很生氣。
至於996男寢的陳戰陳三哥,會出現在這裡當實習助理,葉武有些意外,卻也不意外。
畢竟陳戰是兵王退役,他在海大選修的是體育系,主修的確是中醫系。
至於陳戰為何選擇中醫系,其實葉武也猜得到。
因為陳戰征戰多年,一身都是傷痕,卻根本治不好。
陳戰是想通過學習中醫,從而治療自身傷勢。
昔日陳戰很低調內斂,沉默寡言,那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陳戰。
那不過是因為陳戰病情太嚴重,沒心情說話而已。
可自從得了「劍無敵」的傳承,學會無上劍術,武功大進之後。
陳戰驚訝的發現,他的病不要治癒,正在不斷好轉。
強大讓陳戰變得自信,病情轉危為安更是讓陳戰不再抑鬱。
陳戰再次恢復真正的自己,不再沉默寡言,積極走出學校,這自然很正常。
以陳戰的優秀,他第一加入市醫院,這一點都沒懸念。
只是陳戰沒想到的是,市醫院的院長如此腹黑,居然要將陳戰當背鍋俠。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起來,也不知道三哥的醫術究竟如何。」
「不過三哥居然知道姜老爺子是中了蠱,難道他有把握治好姜老?」
生氣歸生氣,對於陳戰究竟治病,葉武忽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手術室內。
被那麼多本市出名的醫生盯著,饒是陳戰見慣了大世面,也不禁有些緊張。
畢竟這不是戰場殺敵,而是救死扶傷!
姜老雖是考古專家,身體卻不太好,經常來市醫院。
一來二去,對於這個慈祥和藹,而且很有學問的學者,陳戰自然有印象。
二人還成了忘年交。
若非如此,這要換了個人,陳戰是不可能開口的。
畢竟陳戰正氣歸正氣,但他又不是傻。
平白無故的招惹大麻煩,甚至可能讓自己萬劫不復,陳戰吃多了!
可陳戰還是沒想到,院長居然如此寬容,居然讓他這個兼職助理的中醫菜鳥主刀。
雖然心中沒底兒,但這機會難得,再加上陳戰不希望姜老死,他這才豁出去,願意試一試。
「小陳,如何?」
等陳戰把脈結束後,老醫生趕緊問道,眼中滿是緊張。
雖說陳戰被眾人犧牲當了背鍋俠,但如果陳戰真能創造奇蹟救活姜老,眾醫生還是樂見其成的。
只是老醫生也知道,這只是奢望,並不現實。
果不其然!
迎著眾人的期待目光,陳戰老臉一紅,「我只是猜測姜老中蠱,但這蠱蟲究竟在何方,一時間我還沒頭緒。」
「不過大家不用著急,我會一套摸骨之術,我摸骨試試。」
說完,陳戰趕緊低頭,裝模作樣的開始給姜老摸骨。
陳戰自然是懂摸骨,但他如今摸骨,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戰是將真氣打入姜老的身體,配合摸骨,嘗試將那隱藏在暗中的蠱蟲刺激,讓蠱蟲動起來。
「三哥的救人思路是不錯,但這蠱蟲非常隱秘,只靠真氣壓根沒用。」
「也罷,一世人兩兄弟,既然讓我碰到了,就讓貧道助三哥一臂之力!」
葉武靠在牆角假裝閉目打盹,一身法力卻悄無聲息的穿過牆壁,一路朝著手術室內部蔓延而去。
與此同時。
陳戰一番摸骨,真氣開始枯竭,卻依舊沒發現姜老的問題所在。
「難道姜老不是中蠱,難道我看的古籍有問題?」
被那麼多醫生全場盯著看,陳戰額頭冒汗,頓時有些急了。
「小陳你究竟行不行?」
「你要實在沒轍,那就趕緊走開!」
「似你這樣折磨姜老,姜老原本可以多活幾天的,可能都會被你弄的單場暴斃!」
一個中年醫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一聲呵斥。
話音剛落。
葉武悄然打過的法力,瞬間沒入陳戰的身上。
「轟!」
陳戰渾身一震,頓時感覺渾身充斥一股前所未有的神秘力量。
不等陳戰反應過來,陳戰按住姜老的手心處,忽然傳來一陣移動。
「蠱蟲就在這裡!」
陳戰眼睛一亮,顧不得想起來,猛然催動真氣,朝著那位置使勁一按。
「咳!」
原本已經昏迷的姜老,猛然開始劇烈咳嗽。
咳咳咳!
眾目睽睽之下,姜老咳血不斷,痛不欲生。
「小陳你這畜生,你!」
中年醫生勃然大怒,「來人,抓起來!」
嘩啦!
早就準備好的兩個助理醫師,立刻衝過來,將陳戰給控制住。
陳戰沒反抗,而是死死望向姜老。
忽然間!
「嘔」
姜老猛然起身,掐住脖子劇烈乾嘔,竟然活生生吐出了一個東西。
當看清楚姜老吐出的東西是啥之後,眾醫生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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