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壽庚等人皆大驚失色,蒲壽庚忙問道:「大都督,該用何令?」
程越冷笑道:「我軍中有八大斬,其中一條,故意挑起爭鬥的,當斬!」
眾文武聞言目瞪口呆,三百一十八名囚犯呆立當場!
大都督又要大開殺戒!
蒲壽庚惶急萬分,瞬間暴出一身冷汗,與他的三個兒子和蒲壽宬不約而同地一起跪到程越面前,大呼:「大都督萬萬不可,他們所犯之罪何至於死?大都督勿必手下留情!」
程越不屑地斥道:「我留他們的情,誰留我的情?敢把我的百姓叫異教徒,還強迫他們改變信仰,我身為大都督都不能做的事情他們竟然敢做!再不處置,他們想在泉州建伊斯蘭國麼?我剛才說要用軍令,軍令如山,誰也不許再爭論!」
我的天哪!原來大都督要殺的是這些人!
蒲家眾人急得簡直要發瘋!人是他們抓進來的,可眼下居然要殺掉其中三百一十八人!他們要如何向其他穆斯林交待?!這些人的親戚從此必定恨絕了他們蒲家!
程越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對蒲壽庚揮了揮手,淡淡地道:「動手吧。」
蒲壽庚呆呆地看著程越,現在才真正明白程越的可怕。大都督生起氣來,確實是要殺人的!而且一殺就殺這麼多!還要逼他動手!
蒲壽宬硬著頭皮道:「大都督,擅殺之事傳出,恐傷及泉州貿易,對大都督西征也會不利,大都督請三思。」
程越面色平靜如初,一字一頓地道:「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動不動手?你們不殺就由我來,你蒲家可要想清楚。」
蒲壽庚悚然大驚,大都督這是在警告他!他如果不殺。大都督下手會更狠!說不定會連累到他。可是,他怎麼能辦這種事?這可是要遭天譴的!殺死如此之多的穆斯林兄弟。死後會上不了天堂的!
三百一十八名囚犯中有人再也沉不住氣,指著程越的鼻子大罵道:「程越!你這個愚蠢無知的異教徒!安拉會懲罰你,你會下地獄!」
另一人也跟著罵道:「你不信仰真主,你就是畜牲!根本不是人!」
蒲壽庚聽到罵聲,面色慘白,心中大叫:完了!一切都完了!這些人非死不可!一個也別想救下來!
程越對罵聲充耳不聞,見蒲壽庚還跪在原地不動,冷笑一聲。對肖震下令道:「肖震,將這三百一十八人斬首,屍身餵豬!」
蒲壽庚聽到,差點就昏過去!屍身餵豬的穆斯林還怎麼上得了天堂?這才是大都督最嚴厲的一著!
果不其然,那三百一十八個人和他們身後的其他人發出震天響的怒吼,這是對他們無與倫比的羞辱!
肖震、馬福拔刀出鞘,高呼道:「是!」兩百護軍也同時拔刀,齊聲大吼!
蒲壽庚連滾帶爬地湊近程越,歇斯底里地狂吼道:「大都督且慢!萬萬不可,他們罪不至死啊!」
程越對他不理不睬。回頭柔聲對五女道:「這裡要殺一些牲畜,你們把頭轉過去,把耳朵堵上。不然先回車上也行。」
闊闊倫滿不在乎地道:「不過殺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我就在這兒看著好玩。」
八八罕和完澤也不當一回事,張淑芳和亞古麗卻有些受不了,依照程越的吩咐背過身,閉上眼再堵住耳朵。
蒲壽庚絕望地哀號道:「大都督,讓屬下來吧!」
程越冷冷地看著他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滾遠一點!」
肖震和馬福見張淑芳和亞古麗已轉過身去,舉刀大吼:「殺——!」
眾泉州官員嚇得渾身戰慄不止,有好幾個人已跌坐到地上。大都督原來是叫他們來看殺人的!
五十幾名護軍隨肖震和馬福衝到囚犯們面前,手中馬刀毫不留情地落下。伴隨著一聲聲悽厲的慘叫,一整排囚犯立時倒在血泊中。
護軍刀光向他們背後延伸。又是一排囚犯身首異處!
註定要被殺掉的囚犯們發出瘋狂的暴吼,有五名大漢抓住前面的人做擋箭牌,撞開面前的護軍,硬是擠出一條血路,向程越殺去!
闊闊倫和八八罕臉上都變得緊張起來,程越卻恍若未見,臉上依然掛著譏誚的笑意。
突聽得兩聲大吼和一聲嬌叱,許漢青單劍,與許夫人的雙劍同時出鞘,匹練般的劍光罩住五名大漢的身形,許夫人的劍光尤其迅捷,一個照面下,只聽得幾聲悶響,四名大漢已橫屍當場!
陳吊眼手中沒有武器,沖得最快,攔住一名大漢,閃電般一拳,就將此人打得昏死過去,再一拳,此人的咽喉立刻被打碎,頸骨折斷,無聲無息地死了。
三人擋在程越身前,許漢青高聲道:「賊人竟敢襲擊大都督,罪該萬死!殺!」
肖震和馬福見三人確如大都督所說的那樣武功高強,心中大喜,不再擔心身後,集中精力全力砍殺。
囚犯們發出絕望的哀嚎,血肉橫飛中,所有的前面的囚犯被全部砍殺殆盡,三百一十八個人層層疊疊地死在一起,地上的血泊足有半寸深,護軍還在尋找沒死透的補刀。
泉州文武都見過殺人,可在眼前一下子殺這麼多人還是把他們嚇壞了。跌坐在地上的顫顫悠悠起不來,還站著的兩腿也在發軟。
蒲壽庚等人痛苦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欲哭無淚。
大都督,你好狠的心哪!
餘下的囚犯早被嚇得退到後面縮成一團,他們哪見過漢人如此兇悍的?難怪大都督可以與蒙古人分庭抗禮,睥睨天下!
程越再次下令道:「剩下的人,每人斷其一臂,削其一耳,若有再敢不服管教,作奸犯科的,直接殺了!」
「什麼——?!」蒲壽庚幾乎要一頭撞死!程越的狠辣還在他的想像之外!這算什麼?如此一來,泉州的穆斯林豈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人是他抓的,他不抓這些人,什麼都不會發生。可事到如今,他又能做什麼?
餘下的囚犯聽到程越的命令後,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像剛才一樣鼓譟。大都督可有令在先,再敢不服,就得變成和地上的人一樣的屍體!
肖震大聲道:「是!」隨即命囚犯一排排站出來,先有人割一隻耳朵下來,再命他們自己將要被砍下來的手臂抬高,護軍只管揮刀就砍。校場中仿佛人間地獄,一隻只耳朵,一條條手臂在一聲聲慘叫聲中離開它們的主人,被如同垃圾一樣堆成一大一小兩個堆。
一割一砍後,護軍無視這些人正在血流如注,連塊破布也不肯給,全靠他們自己想辦法包紮。
校場的地面被鮮血幾乎全部覆蓋,哭號**聲不絕於耳,胳膊堆很快就堆得比人還高,還有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積翁看得不忍,上前道:「大都督,此次殺伐太重,似乎有傷天和,大都督何不手下留情,至少給他們一些藥物和包紮的布……」
程越擺了擺手,道:「王大人,你不必可憐他們。如果不是看在蒲家為我立下不少功勞的分上,這些人我本來也要殺的。泉州的規矩得立下來,一群外國人敢在泉州作威作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泉州是我們大宋的泉州,不是他們穆斯林的泉州。我之前將泉州交給蒲家管,可是蒲家管不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吧。這些人該殺的殺,該嚴懲的就要嚴懲,否則他們根本就不會明白該守大宋的規矩,聽大宋的命令。至於他們會不會因為失血而死,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王積翁長嘆一聲,退回自己的位置,心中惻然。王積翁並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但這種殺人、削耳朵、砍胳膊的殘酷場面,確實太過震撼。大宋立國兩百多年,還真從未聽說過這等慘事,總有人有出來說句話,否則在場的官員日後會被人罵,至於聽不聽就由大都督自己看著辦了,他們可管不著。
闊闊倫靠近程越在他耳邊笑道:「我越看你越像蒙古人,漢人殺幾個人總是猶猶豫豫的,哪有你這麼果斷。殺就殺唄,不聽話就給殺了,看他們還老不老實。」
程越含笑看了她一眼,低聲調笑道:「做你的男人夠格麼?」
闊闊倫的美目立時變得水汪汪的,輕咬嘴唇,低聲道:「要死了你,完澤就在旁邊呢。當然夠格,你是最夠格的,行了麼?」
程越微微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待會兒讓我親幾下。」
完澤見他們兩人在交頭接耳,好奇地湊上來道:「相公,正在處刑呢,你們也能說笑話麼?」
程越悠閒地道:「他們忙他們的,我們說我們的。完澤,我一下子殺這麼多人,你害不害怕?」
完澤搖頭道:「你殺人一定是有道理的,我一點都不怕。再說,這些人剛才罵你呢,罵得荒唐至極,該殺!」
程越嘻嘻一笑,轉頭對蒲壽庚招手道:「你過來。」(未完待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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