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鄙視看著搞基二人組,烏孫季長的褲袋鬆了有八回,幻天的褲袋早沒了影兒。
用風捲殘雲已經不能形容其本質,餓癆這個詞兒似乎更加恰當。這哥倆好似幾年沒吃飯似的,包子裡的油順著手腕兒淌,還他娘的用嘴舔,噁心不噁心先放一邊兒。您那後腦勺都快沾半斤包子餡了,沒見小白躍躍欲試想弄一口下來。
不就是蔥花炒雞蛋,外加蔥爆羊肉,香辣雞,煎牛肉。您二位至於吃成這德行?好歹一個是大富豪的部門經理和大趙的中級軍官,按照後代的標準幻天這哥們怎麼說也是個中校上校。這也太沒品了點兒!
紅星二鍋頭是沒有了,不過渾酒有。雲玥不喜歡喝,這玩意有啤酒的度數,卻沒有啤酒的口感。想喝燕京怕是不成了,這年月還沒這技術條件。不過二鍋頭可以,回家就弄點糧食自己釀。當年去牛欄山參觀過,釀出點仿品來還不難。
「雲兄弟,你害了我啊!」幻天艱難的吞下一塊牛肉,放下筷子便對著雲玥說道。
放下筷子罵廚子,跟放下筷子說廚子害人有異曲同工只之妙。雲玥想罵娘卻又不敢,這哥們身後站著八名親兵,個頂個的彪形大漢。跟八大金剛似的杵著,考慮過打不過這一重要因素,雲玥舉得忍了看這小子怎麼說。他娘的真敢罵老子,明天給你包子裡添點巴豆。小丫今天采野蔥時誤吃了幾顆,現在才算消停下來
「幻天兄何出此言?」
「吃過你做的飯食,他娘的軍中飯食便都成了豬食,廚子就該剁碎了餵狗。搞得老子連這官兒都不想當了,真想跟著你們回邯鄲。天天要能吃上這飯菜,給個將軍都他娘的不換吶。你說說,你不是害了哥哥?」幻天拍著肚皮拾起筷子,可能是實在撐得受不了旋即又放下。
「幻天哥哥此言差矣,不就是一口吃食。你選派兩名廚子,我教他們便是。這幾樣菜並不難學,除了一樣的調料難弄之外,其他並不足論。待哥哥回邯鄲,兄弟一定請哥哥吃一碗炸醬麵。那吃著才叫一個痛快,還有用吊爐烤的鴨子,講究外焦里嫩一定要用果木,白洋淀……」
雲玥又祭出烤鴨的法寶,這哥倆聽得口水再度長流,怎麼看怎麼像是哈士奇家親戚。
「好兄弟,你這個兄弟俺幻天要了。沒說的,呃……」幻天渾身上下的亂拍,可能是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事物。順手拉過侍候他的那個歌姬。
「季長,跟家主說娘們我要一個。這個就送給我雲家兄弟,算哥哥的見面禮。今天哥哥身無長物,待回到邯鄲。哥哥給你備一份重禮相謝,感謝的話不說了。明天便將廚子派來,你細心教導。別的都好說,這包子一定要讓他學會。真他娘的太好吃了。」
雲玥沒有絲毫準備,一個大姑娘便硬塞進懷裡。老天,這還是未成年少女。有您這麼送禮的麼,話說那邊那個漂亮點咱換換成不,老子喜歡那種款式的。
剛想往外推,卻被幻天一把按住。
「兄弟別跟哥哥客氣,那些都玩過了。這個還是黃花大閨女,都是兄弟怎能讓你刷鍋,這不是為兄應該做的事情。莫要推辭,否則哥哥生氣了。」
想不到這貨還有些流氓義氣,初時雲玥見他還以為是個官僚,沒想到也是個性情中人。推卻不下只好謝過,同時眼睛望向烏孫季長。貌似這貨也吃了不少,此刻正拿著筷子夾陶盤裡僅剩的一點蔥花。
「看啥,一路上從我這敲走多少東西。你家現在光健牛就四頭,你去邯鄲打聽打聽,四頭牛要值多少錢。一般的小康之家也沒這些牲口……」
「你就是小家子氣,四頭牛算什麼。雲兄弟解你大難,幾頭牲口你也計較這不是咱烏家人的做派。我做主了,再給雲兄弟添置四頭。家主問起,就說我要的。」
貌似幻天在烏家的地位比烏孫季長高出不少,說話也硬氣許多。
「兄弟,你也別怪季長。家裡規矩大,他的權限只有這麼多,你的本事哥哥知道。回到邯鄲家主還會重重賞你,光憑這改良牛車一項,來往北地怕是要少走兩個月。甚至可以一年走兩次,這可不是小功績。」
難怪這麼大方,原來是為烏孫家招攬自己打伏筆。在戰國混,人才很重要。不但各國國君非常重視招攬人才,就連各大家族也同樣重視。
顯然,自己的本事烏孫季長已經向幻天說過。若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一頓吃食這樣大方。又是送美女,又是送牲畜。
「如此便謝過二位哥哥,待到了邯鄲見過令家主。雲玥一定盡力幫助烏家多多賺些銀錢。」
既然別人給面子,那就得兜著。戰國時候大家族或者大國有個習慣,那就是對招攬不到的人才會趕盡殺絕。
不跟老子混,未來若是跟老子的對頭混。那豈不是讓對頭如虎添翼,雲玥相信只要自己敢拒絕烏家招攬。無論你是什麼樣的鬼才,怪才,最後只能變成劈柴。
「銀錢算什麼,兄弟你不了解。在咱們大趙,烏家是數一數二的大族。不但控制著趙國的畜牧生產,甚至還能影響到附近的魏國,韓國,齊國,燕國,甚至西陲的秦國。
我大趙所出軍馬,十之八九乃是我烏家所出。若是沒有烏家,先王的胡服騎射便是夢想。我大趙,也不會有天下無敵的騎兵。就是王上見了烏家家主,也要以禮待之。
我族中子弟多有在朝在軍中為官者,就說這北地的趙軍。中層軍官中,有三成都是咱烏家的嫡系子弟,做到將軍的也有幾人。」
幻天的意思很明顯,烏家在趙國的勢力很大。想在趙國好好生活,跟烏家混是最佳選擇。
「小弟在山中孤陋寡聞,原先不知烏家居然如此鼎盛。在下很是佩服,此去邯鄲見到家主小弟一定為烏家發展略盡綿力。」
雲玥很乖巧的答應下來,心裡卻在發苦。上了賊船了,現在想跑也來不及。家裡老老少少一大堆,百餘家兵,外加三四百趙國騎兵伺視四周。想跑可比登天還難。
只盼著到趙國之後,能夠想辦法逃脫。他才不信,趙王會對這樣一個家族沒有防備之心。三家分晉才多少年,前車之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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