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梅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停的搖頭否認。
「他死了他怎麼能死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死了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死了為什麼」季明澈不能死。
她還沒有親手替兒子報仇呢!秦海生問:「那他有沒有說什麼」陸佑霆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道:「他不是您的兒子!我們都被他給耍了!他和墨為兄是校友,他很早就計劃好了,利用完墨為兄就殺了他。
」聽見這個答案,秦海生和林素梅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林素梅雙眸圓瞪,眼底一片猩紅。
「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為什麼死得那麼輕鬆而我的兒子從小心地善良,卻要被他摁在水裡活生生淹死」想起兒子臨死時痛苦的掙扎和那斷了半截的指甲。
他就恨不得扒了季明澈的皮,喝了他的血。
秦海生害怕她會受不了刺激,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他已經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墨為的仇也算是報了。
」林素梅一把甩開他的手。
「都是你,全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處處維護他,我早就親自殺了他替墨為報仇了!秦海生,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嫁給你……」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秦海生心臟一痛,無奈道:「老婆,咱們最開始的初衷不就是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麼!現在他得到懲罰了,你怎麼又變成這樣」最近他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
感覺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林素梅一時語塞,喉嚨里像堵著什麼,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卻發現根本無法說出口。
是啊。
她的初衷一直都是季明澈得到懲罰。
哪怕是交給法律制裁也可以。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這樣了她甚至一度產生了親手殺死季明澈的想法。
她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
她知道,墨為的死占了絕大一部分。
但是另一部分是因為秦海生對他的維護。
她承認,季明澈的挑撥離間確實起到作用了!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但是都無法否認秦海生曾經動了維護私生子的心思。
這是她無法接受和容忍的。
對秦海生的所有感情,也在這一刻徹底破滅。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一旦出現了裂痕,那便再也無法修復。
「秦海生,我們離婚吧!」林素梅一改往日的瘋狂,很冷靜的扔下八個字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海生不懂,季明澈明明都已經死了,為什麼妻子還是要離婚。
秦曼曼其實早已經料到今天這個結果。
從父親不顧季明澈殺死哥哥,想維護私生子開始,這個家庭便徹底破裂了。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跟著林素梅走了。
「老婆……曼曼……」秦海生不甘心的追了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最終結果會變成這樣,忍不住一陣唏噓。
紀堰北問:「張虎和豹子怎麼處理」陸佑霆道:「交給秦總理吧!畢竟戰虎殺死的是他的兒子,最終要怎麼處理,由他決定。
」紀堰北點點頭:「好!」陸佑霆刻意壓低聲音問:「大哥,紀家的內賊怎麼處置」紀堰北眉頭深鎖,嘆口氣:「讓我好好想一想。
」內賊總是要處置的。
也許大家會無法接受,可是他也絕對不允許那個人繼續在紀家興風作浪。
紀北冥嘆一口氣道:「都快要天亮了,大家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好!」大家道了晚安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自從從陸佑霆口中得知季明澈自殺後,簡思便一直沒有說話。
陸佑霆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們明明那麼想季明澈死。
可是真死了後,肯定會覺得不敢相信。
「思思,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簡思詫異的看著他:「什麼事」陸佑霆拉著她的手,一塊兒坐在沙發上,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緩緩道:「季明澈臨死之前讓我去國找一個人。
」簡思納悶問:「找誰」陸佑霆搖搖頭:「他只告訴了我地址!他喊那個人——阿澈哥——」簡思整個人都怔住了。
「阿澈哥」季明澈還有一個阿澈哥嗎怎麼會呢陸佑霆接著道:「並且,那個人應該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其實,在季明澈說阿澈哥和精神病院時,他腦子裡就有一個非常瘋狂和大膽的想法,只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
別說他了。
在聽了他的話後,簡思腦子裡也浮現出一張和季明澈一模一樣的臉。
而恰巧那個人又是精神病患者。
見簡思沒說話,陸佑霆又道:「我約了殯儀館,明天送季明澈火化!火化完後,我想去一趟國。
」簡思反握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反正現在季明澈已經死了。
國安全了。
陸佑霆知道她決定的事,不容易改變,也沒有反對,點頭答應。
簡思又道:「還有,季明澈不如先放到殯儀館!等我們從國回來後再火化。
」如果季明澈讓他們去找的那個人真的是季明澈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那理應來送季明澈最後一層。
至少讓活著的人見他最後一面。
陸佑霆知道她的想法,依然沒有反對,伸手撫上她的臉:「累了一個晚上,早點休息吧!我讓大哥安排飛機!」「好!」簡思乖巧的點點頭。
簡思睡前洗了澡,直接換一套乾淨的衣服後便上床休息了。
而陸佑霆忙活了一個晚上,風塵僕僕的,拿了一套乾淨的睡覺去洗手間,洗完澡後,在簡思身邊躺下,側著身子,將手臂搭在簡思的胸口,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林素梅回到房間後,收拾好行李,直接去了機場。
有秦海生的地方,她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秦曼曼不放心她獨自一個人回去,也托著行李和她一塊兒離開。
見老婆女兒都走了,秦海生自然也不再多留,匆匆和紀堰北交代完張虎和豹子的事後,也離開了。
偌大的宅子裡,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簡思這一覺睡得很沉。
一直到中午才餓醒。
吃完午飯後,和陸佑霆簡單的帶了兩件衣服,便乘坐紀家的私人飛機前往國。
司懷安一早得知他們要去國,特地給陸佑霆熬了三天的藥,用保溫飯盒裝好,給他們隨身帶著喝。
兩個人到達國時正好是晚上,他們沒有耽誤,在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前往季明澈所說的地址。
西郊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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