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他,他這人和蕭滿麒一樣不擅長說謊偽裝,整個人顯得尷尬,叫我最好別過去。全\本\小\說\網
他這麼說,不就等於是誘惑我?
我執意前往,琴楚容也攔不住。而且,那裡也引起了孤心的好奇。他笑嘻嘻地摸著下巴,色迷迷的眼睛裡想的絕對不是正經的事情。
鵝卵石小道的兩旁,種滿了櫻花樹,只可惜現在看不到櫻花綻放的美景。不然,這條小路一定非常地迷人。
孤心站在了漂亮的小樓下,周圍是一片紅色的楓林。他笑嘻嘻地摸下巴:「嗯?莫不是駿王逍遙快活的地方?」
我就知道他滿腦子只會想這些。上前想推門,卻被他攔住。他瞥眸看局促不安的琴楚容:「琴楚容,裡面該不會掛滿圖吧,這若是給大夫人看到,可不好呦。」
琴楚容略顯尷尬:「不不不,你們不要誤會,這裡面沒有圖或是任何不雅的東西。」
「那怎麼不讓我們看?」孤心壞心地推推門,門並沒上鎖,似乎有些地方還沒竣工。
「那是因為!」琴楚容欲言又止地朝我看來,而孤心已經推開了小樓的大門,就在那時,他怔住了身體,驚立在了門前。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他這種什麼都見怪不怪的人而驚訝?我走到他身邊望裡面看去,之間昏暗的小樓里真的掛滿了一副又一副畫,起先我還以為真像孤心說的是圖而一時沒好意思看。那些畫因為我們打開門,吹入了風,在風中搖曳,發出「嘩嘩」的聲音。
帶著對圖的好奇我看了進去,當看到那畫上人時,整個人立時進入了只有這些畫的世界,身周再無孤心,琴楚容,還有風聲,樹葉聲,甚至是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那些畫上,都是我…
腳步因為這些畫而起,這幅是我穿越而來,站在崖邊;這幅是我坐在蕭家馬車,和小菠菜隨蕭滿麒回蕭家;這幅是我入宮;這幅是我為阿七彈琴唱《蟲兒飛》。
這一副又一副的畫是阿七對我的深情,是我們一起的回憶,是我們愛情的照片。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我認為幾乎已經忘記那個人,忘記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時,讓我看到了這些回憶!小白御姐手打。
嘴唇因為這些畫而顫抖,抬手之間,就將我在金宮月宴獨奏小提琴的畫生生扯落。「嘶啦」一聲,將我又拽回了我已經失去阿七的現實。我想,他也不會再想看到這些畫吧。
我努力地,移動右手,扯痛了肩膀的傷,當我好不容易兩隻手都碰到畫時,我的右手卻始終無法合攏,去和左手一起將這些畫撕碎。現在腳軟連撕照片這樣的小動作都做不了了嗎?!
我恨這個世界!恨那座金宮!恨當初的那個白痴的自己!
「我來幫你撕。」身邊,傳來了龍墨焎輕輕的話語,我揪緊了畫的邊緣,沉沉說:「把全部都撕了,一張不留!」騰地起身,忍住淚水,轉身離去。
擦過驚詫的孤心與琴楚容,朝懸崖而去。在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
一副又一副畫被龍墨焎與孤心「嘶啦嘶啦」撕碎,無聲地甩出了竹屋小窗,飄下了懸崖,白色的碎片在山風中飛揚,如同在為我和阿七已經死亡的愛情殉葬。
呵,那段不成熟的愛情,自己年輕衝動的代價。
這一天,我沒有吃飯,蒙頭睡覺。誰都不見,無論是龍墨焎,還是…孤心。
龍墨焱的那些畫讓我對在這裡的愛情不在抱任何希望,因為,我始終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愛情,只會傷害自己,傷害他人…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我到月宮的第二天。
恍然明白為何師傅那晚讓我早些離開,而龍墨焎深夜帶我離開,也是為了暫避這場金宮突變。他是在坐山觀虎鬥。
「如果我猜得不錯,攝政王這次是打算兵行險招,利用端木老太婆這顆棋子來讓蕭滿萱明白他的重要,以此要挾蕭滿萱傳他皇位。」孤心再次給我分析,昨日問他不言,是宮裡的消息還來不及傳遞給他。他只是有這樣的預感。小白御姐手打
他一邊給我上藥,一邊繼續笑道:「夫人,看來有人比我更了解女人。」
"你是指龍墨焎?」看向他時,視角映入了肩膀醜陋的厚厚的黑色結痂,立刻撇開臉,每次看到,都讓我寒毛戰慄。
「不錯。女人在需要男人的時候,男人不能在第一時刻出現,那樣就會嬌慣了那女人,但也不能太晚,太晚則會起不到水中浮木的效果。所以,要在她焦急難當,忐忑不安,對他產生極度渴望時出現,那才是恰到好處!呵呵……所以龍墨焎…」
不知為何,我越聽越氣,終於忍不住將他一把推開,他被我推下了床沿,差點跌坐在地。他看著我有點發懵:「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滿腔的憤怒,「所以你們這種男人就是這樣來泡我們女人的?什麼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還不能一下子出現,以免嬌慣我們!男人不就應該寵我們女人的嗎?難道非要讓我們女人堆你們死心塌地,像狗一樣地舔你們屁股!」
「不不不,我不會的。」他匆匆站起來,握住我暴露在空氣里的手臂,我用左手捂住耳朵:「我不要聽!金宮殿下一個個都是泡妞高手,難怪我會栽在一個又一個手裡!我居然還對你!」握在我手臂上的手倏然收緊,我失控地差點說漏了嘴,「你!你那個混賬主子龍墨刑念念不忘!我現在明白了!原來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就是為了這樣得到我們的心,讓我們對你們魂牽夢繞,將心毫無保留地交出,然後任由你們踩踏,取笑:看,這個女人又愛上了我,甚至可以為我去死是不是!」
「不不不!夫人!夫人!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我不想冷靜!我怕我冷靜又會掉到誰的陷阱里,然後再被當做衣服狠狠拋棄,再受一次傷…」
「夫人!夫人!月兒!」他急急將我扯入懷中,重重抱緊,溫熱的大掌將我的臉按在她的胸前,聽著他沉重紮實的心跳,「不會了,你不會再被任何人拋棄…不會了…那些畫你也看見了,駿王是愛你的,你們只是誤會太多,太多了…我們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哼…既然你認為駿王愛我,那為何又要幫我撕畫?」
他變得語塞,沉默不語。
「在我回到月宮的時候,在我回到懸崖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愛的是墨刑,他是否還是會將我讓給墨焱?」他的身體在我的話中慢慢繃緊,「呵…因為他就是那樣的性格,或許,還是龍墨焎好一點,他肯定不會將我讓人…」
「你怎知太子他回報你讓給別人?!」耳邊是他異常冷沉的聲音,「如果你當時愛的真是他,他豈會把你讓給駿王!他會帶你一起離開金宮!在你離開前的每一天都讓你獲得快樂,完成你的每一個心愿。」
整個人,在他的霸道的宛如發誓的語氣中漸漸平靜:「那如果,現在我…」我…我怎樣?心跳因此而加快,我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難道同樣的錯誤我還要再犯一次?然後,讓他為我的離去而生生地痛苦?耳邊想起了紫菱的告誡:讓他自由。
我始終…還是喜歡上他了嗎?否則,為何我現在會留戀他的懷抱?還是…因為我心傷了,身傷了,而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感動依賴?
我不能因為自己尚未弄清的情,而讓別人付出代價。為我的錯誤買單。
「你怎樣?」他將我拉出了懷抱,深深地,迫切地注視我的臉龐。我最終,還是將那差點又因為衝動兒無法承若到底的話含入口中:「你說得對,我和阿七之間的誤會…太多了…但是,我也不想回頭再去愛這個不信任我的男人…」我無力地垂下臉龐,既然都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開始了吧。
拿起龍墨沄的書翻看,他緩緩地,放開了我,靜靜地繼續為我包紮傷口:「下個月你的手應該可以握東西了…」
「嗯……」
「再下個月,你的手臂可能無法舉起,不過傷疤應該會全部好了,放心,我不會讓你留疤的…」
「嗯…」
「對了,現在都是龍墨焎的人,你可以安心沐浴。讓宮婢小心別碰到繃帶即是,你要洗嗎?」
「好……」
「呵…端木那老太婆鬧一下也好,駿王會回來了,你們可以將誤會解釋清楚,攝政王也就不會纏著你…」
「嗯……」
「即便…是要走了…」輕輕的,他將衣衫拉上我的手臂,為我收攏領口,「也要把誤會講清楚,別帶著任何遺憾和心結…離開…」
「是嘛…」我抬眸看他,他卻在那一刻,卻撇開了目光,微帶落寞的側臉,帶出了墨刑的孤寂與心傷。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7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