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讓我出去怎麼見人啊!」我指向雙色皮膚明顯的分界線,他的面色也有些尷尬。/www。\\
「怎麼了!」立刻,龍墨焎急急起身,帶響了他身下的坐凳,在寂靜的房裡發出響亮的與地面摩擦的「吱嘎」聲。
孤心立刻麻利地拉好我的衣領,在龍墨焎走到床邊之時,我已經衣衫完整。他雙眸透出焦急與一絲隱忍的憤怒。
他冷冷看了一眼孤心,孤心笑眯眯地轉身看他:「攝政王莫要憂急,是我孤心的藥太好了,使夫人受傷之處反倒比原來那些皮膚更加嫩白。」
「是啊!一條手臂,兩種膚色,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我接著他的話說,「我不管!你必須把我變成一個色兒,否則你別想回家娶老婆!」這麼好的美白效果,我想是女人都會為此瘋狂吧。
聽到我們這麼說,龍墨焎陰沉的臉色才少許有所好轉。就在這時,窗口落下一個黑影,立刻吸引了孤心的目光,而龍墨焎,則是半斂雙眸,變得面無表情。
「主子,駿王共帶回兩萬精兵,以五千為營分別駐紮在京城四門一里以外。現在,駿王率兵來接主子回京!」
墨焱……他回來了?呵……到了山腳……也不上來嗎?
「什麼?他不上來?!」孤心近乎有些生氣地沉語,讓窗外的暗探微微一驚。龍墨焎半眯的雙眸立刻朝孤心看去,暗沉的眸光裡帶出了細細的打量與沉思。
發覺他盯著孤心看,我立刻對孤心說:「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不想見他!」
孤心轉身朝我看來,我看向依然盯視孤心的龍墨焎:「攝政王,你還要盯著我的孤心看多久?」
立刻,兩個男人的申請都是微微一怔,目光流轉之間,孤心微微側開臉,避開了龍墨焎開始慢慢收回的目光。
我繼續揶揄龍墨焎:「我的墨焱已經被你搶走了,怎麼,我的孤心你也看上了?我說,龍墨焎,怎麼我身邊的男人你都不放過?」
「噗!」是外面的暗探。龍墨焎立刻放出一抹殺氣,他趕緊開溜。
「你還不快去跟你的焱會和?說什麼愛我愛我,你叫我是小月,叫他卻是焱。」我拿起那本被我翻爛的書,「切,什麼焱啊,焎的,肉麻死人了。」
孤心在我的話語裡捂嘴直樂,如果他看見龍墨焎青白交加的臉,一定會更樂的。
龍墨焎沉眉不語,滿臉的憤懣。他今天算是在我這裡第一次自討沒趣。他向前朝我而來,被面對我的孤心伸手攔住,背對他笑語:「攝政王,你朝思暮想的焱回來了~~~」
「哼。」龍墨焎抬手打開孤心的手臂,朝我溫柔關心地看來,「我不能在月宮陪你了。」
「恩。」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不在我更舒服一些。
「啊……」卻沒想到孤心發出長長的一嘆,「怎麼辦,我好像……還真有點喜歡上你了。你走了,我會寂寞的~~」他朝龍墨焎曖昧挑眉,揚唇而笑。
龍墨焎的臉立時陰沉可怖:「哼。你怎麼想的本王豈會不知?」他拂袖而去。
孤心走到窗旁雙手環胸靠立床邊,靜靜目視龍墨焎在梅林間遠去的身影,臉上的神情也隨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而漸漸凝重。
所以,他還是關心著龍墨焎,關心著這個兄弟嗎?
落眸看書頁杭相依相偎的翩翩男子,忽然感覺如果我是男人……該有多好。可以和他站在一起,一起面對風浪,一起喝酒聊天,一起浴血殺敵……我們之間是比女人更加重要的兄弟情誼……
這不是……喜歡他的子遙嗎?子遙是不是愛得很苦?他一直默默看著他,然而,卻始終要隱藏自己的心意。
嗨。我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真是的,我明明不是腐女,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整個大腦宛如百分之九十在想男人和男人親熱,百分之九在想每天吃什麼,最後的百分之一才會想到我之後與他又要單獨相處了。
是啊,我們又要單獨相處了……我是女人,他是男人……
「看來紫菱的信定是被他截住了!」
窗邊傳來他生氣的話。我從胡思亂想中回神:「什麼?」
看向他時,他目露驚訝:「你真的……不再在乎他了?」
「他?誰?」
他抬手撫額,無力搖頭地自喃:「所以,一直只是我在多管閒事嗎!?」
「啊?你在說什麼?」
他轉身,撞在了窗框上,咬牙低語:「該死!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機會。」
「什麼機會?」今天他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因為駿王回來了,你也很高興?」「我!」他倏然轉身,一臉無語地抬手指我,又習慣性地另一隻手叉腰,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這畫面,像極了當初總是面對我無語的墨刑。他也總是一手叉腰,一手點我半天。
他看看外面,笑了:「龍墨焎走了,我的繃帶又拆了,是不是說我可以下山走走了?」
他看著我又是哭笑不得,我充滿期盼地看他,雙手無法抱心,我就單手抱心地祈求他:「求你了,帶我下山吧,一天,一天都行。」我知道,我現在只是外傷痊癒,內傷依舊未合,還不適宜到人多的地方,以防肩膀被擠壓。
他在我哀求的目光中開始心軟,猶豫,最終,還是放冷了目光:「不行!」
「不行?」
「恩,不行!」他異常認真嚴肅地說出這兩個字,然後出去,我沉下臉:「你是不是也要去看駿王啊?」不知道怎的,心裡酸酸的。
他腳步一頓,微微側臉:「我去看看就來。」
果然。心裡堵了一口氣。
算了,不求他。
在他也下山之時,我自己爬起來,用左手吃力地穿上斗篷,然後出門,可是,被門口的宮女和太監又堵回房內。還好,我有後路。我就從後窗那裡出去。雙腳踩落雪地,涼涼的,發出「撲簌咯吱」的響聲。
一個人靜靜地在雪地上踩上深深的腳印,一個,兩個,然後來到登仙台,坐下,雙腿懸空,在山風中搖動。
冷冷的山風凍痛了我的臉,可是,我不想離開,如果可以,我真想睡在這裡,像蛇一樣冬眠,醒來之後,面前便是回家的路。
陽光漸漸淡去,陰翳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點點飛雪,像是春日的白櫻花,在我身周飛揚。
遠眺山崖之下,那裡,應該就站著墨焱。
我久久注視那裡,睫毛沾上了細細的雪花。
「下雪了,回去吧。」
他回來了,那麼,他們應該走了。
不想回去,只想靜靜地坐在這裡。
他靜靜地走到了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坐下,雙腿懸掛在外。
他伸長了雙臂,雙手似是握著什麼東西。我看過去,他在那一刻張開,兩顆同樣晶瑩剔透的吊墜在那一刻墜落,懸掛在飛雪之中。
「知道嗎?關於九子琉璃吊墜還有一個傳說。」
「傳說?」我看向他的側臉,他淡淡微笑:「據說他們蘊藏著聖龍最大的秘密,有人說是寶藏,也有人說是成仙之路。不管怎樣,現在你一個人就有了兩顆,等於有了得到這筆寶藏的機會。」他執起我的右手,笑著將龍墨焎的金猊吊墜放入我的手心,對我眨眨眼,「既然龍墨焎給了你,就別再還他。我允許你把他的賣了換錢,但絕對不能賣了太子的。」說罷,他拿起睚眥吊墜,輕輕地為我戴上。
睚眥吊墜垂掛在我白色的斗篷上,映出淡淡的白色。
他拾起我胸口的睚眥吊墜,靜靜注視:「以前……太子一直討厭你,現在,你卻成了他唯一可以代表心意的重要物件,睚眥,好好守護你的新主人。」
心,莫名地開始揪痛,第一次,不想走。
「想不想喝酒?」他忽然說。
「誒?不是我不能喝酒嗎?」
他微笑地伸手朝我的臉撫來,落下時卻是像朋友一般拍了拍我的臉:「沒關係,少喝一點,還有活血的作用。好!」他站起身,伸個大大的懶腰,面對懸崖叉腰大聲說,「就讓我們慶祝一下龍墨焎終於離開了!」
「呵……」我垂臉而笑,靜靜的雪又靜靜地停止,陽光重新傾瀉而下,照落在我的身上,和他的身上……
一個月後,京城來了消息,聖和太后指證昭和太后假傳遺詔之事為子虛烏有,乃宮女瓔珞因懷恨昭和太后,而有意誣陷。昭和太后仁德寬厚,不治聖和太后誣陷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褫奪聖和太后之太后封號,貶為庶民,即日逐出金宮。
然查實梅林刺殺與聖和太后家族端木家族有關,念端木家族乃三朝老臣,對聖龍有功,此次功過相抵,罷免端木家族在朝中所有職務,貶為庶民,遣散出京。
以上事件與越王無關,越王之位不受其影響,依舊保留其封地與王印。
至此,把持聖龍朝堂三朝之久的端木家族在這場皇位爭鬥中徹底瓦解,退出了政治舞台,消失在了歷史潮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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