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驚訝吧?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做好表率,被罰也無話可說。」
二皇子斜靠在圈椅內,顯得有些頹廢。
「賞月嗎?今天月半,月亮很圓,屋裡悶得慌。」二皇子舉起酒葫蘆,道。
「二殿下可真是摳門,就帶這麼一點,還是嘗嘗我新釀了兩個月的酒吧!」
就只有一個酒葫蘆,二皇子還喝了一口,該不會想讓自己和他輪流喝那個酒葫蘆吧?江宥幀滿滿的嫌棄,都是口水啊!
走進了裡間,實則從空間裡抱出兩壇酒,江宥幀走至書桌旁。
二皇子上前隨意拔開其中一壇的塞子,一股帶著竹葉的醇香鑽入二皇子的鼻間。
「好酒!」他眼睛一亮,「你自己釀的?沒想到你還會釀酒。」
「我會的可多了。」江宥幀傲嬌地道。
「走吧!」
「去哪兒?」二皇子懵了。
「去屋頂啊!你不是說要賞月?不去屋頂,難道都站在窗口處看?那豈不成了井底之蛙。」江宥幀沒好氣地道。
二皇子恍然大悟,轉身朝著窗戶走去。
江宥幀沒好氣地道:「走門!」
一個提氣,二皇子揪著江宥幀的衣領就上了屋頂。
江宥幀坐在屋頂上望向天空,皎潔的明月猶如圓盤,「果真是月半的月亮,又大又圓。」
此情此景,江宥幀有感而發,「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不愧是江解元,詩句甚妙。只是賞月,作詩卻張口就來呀!」二皇子很是驚訝。
「這不是……」江宥幀想說這不是蘇大才子的詩句嗎?不過她即刻反應過來,大運朝沒有蘇大才子吧?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聽著感覺有些寂寥,難為你也有傷感之時。」二皇子仰面靠在屋脊上,此處望著明月,覺得很近。
「這不是我的心境,怕是殿下的心境吧?詩作向來是各人有各人的體會,如同作畫一般,心境不同,理解也不同。」
江宥幀笑了笑,二皇子是不知道後面還有兩句,顯得更為寂寥蕭瑟呢!
「是嗎?」二皇子拿起小酒罈子直接對嘴喝了一口。
「唔!」他咳了一聲,「這酒好烈,不過入口醇香,回味無窮。」
看著二皇子衣襟上灑落的酒水,江宥幀有些心疼。
「可喝不可糟!殿下可別浪費,費了我不少心力釀的。」
「喝你點酒,這么小氣?」二皇子撇嘴道。
「我是擔心殿下喝醉了,這酒很烈的,到時候我一個人可下不去。」
二皇子笑了,胸腔震動,顯得比平日裡更放蕩不羈。
「那就在屋頂睡一晚,以天為被,豈不妙哉?」
「那就等著感染風寒吧!」江宥幀鄙夷。
「對了,既然兩位皇子接手追查刺客一事,那萬大人會被如何處置?」江宥幀想到了那位府尹大人,其實這位大人說無辜也不無辜,但又確實挺無辜的。
「京畿重地,京兆府有守衛京畿之責。此事雖然與京衛指揮使司和兵馬司脫不了干係,但京兆府就更脫不了干係。其他兩司都都大有來頭,這一次他就是不想背鍋都不成。」
二皇子其實覺得府尹並不無辜,有細作長期埋伏在身邊,竟然毫無察覺。在此之前還不知道泄露了多少機密,失察是毋庸置疑的。
「暫且押押入天牢,等招供之後,大約就沒了用處,留個全屍都是格外開恩。」
二皇子說起來輕描淡寫,江宥幀覺得他已經習慣了這些。
「至於他的家眷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未出五服的族人,凡有在朝為官者,都官降一級,也算是父皇格外開恩了。」
江宥幀愣住了,她沒想到竟然還連累了族人。之前他覺得萬大人肯定活不了,可她沒想到後果竟然這樣嚴重。
她很想說罪不至此啊!但一想到皇子們差點被刺殺,屆時江山後繼無人,確實挺嚴重的。但府尹說起來還是有點無辜的,如此問責,實在讓她震驚。
「可是覺得罰重了?」二皇子見江宥幀沉默不語,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的確是因為他的失察和失職,才讓那些刺客趁虛而入。這次我們都無事,但倘若行刺成功了呢?那些刺客如入無人之境,事後還能整齊撤退,焉知下一次不會刺殺那些朝堂重臣?那些大臣會這麼幸運,能全身而退嗎?」
二皇子的語氣很冷,「不過本宮身邊竟然出現了細作,也是要自查到底的。沒有上原先就定好的畫舫,只上了一條毫不起眼的小船,那些刺客竟然都能精準找到,可見有人透露了消息。」
殺機畢露,二皇子閉了閉眼,倘若查到是哪個親信,他必將親自手刃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江宥幀恍然大悟,「這是在殺雞儆猴。」
不錯!當時若非她暗中相助,三皇子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或許會身受重傷,或許會命喪當場,屆時萬氏即便雞犬不留,皇上也難以泄憤吧?
想到此處,江宥幀再次暗罵三皇子小氣吧啦!救了他連點謝禮都沒有,摳門貨。
不過這件事讓她觸動也不小,原來這樣就會牽連族人。也就是說,她在京城絕不能犯大錯,否則族人都得跟著她遭殃。
難怪族長一再告誡要謹言慎行,家族以她為傲,但也每日膽戰心驚。
「你說如果你將來育有三子,你會偏心某個嗎?」
耳邊忽然傳來二皇子飄忽的話語,江宥幀抽了抽嘴角。
您要想問皇上為何偏心就直接問唄!還拿她舉例子。
「對不住!我將來打算不孕不育。」
二皇子正喝酒,聞言一口噴出來。
「咳咳!」二皇子咳得臉蛋通紅。
「你不打算成親啊?」二皇子好奇地問道。
一般人不是會問你身體有問題呀?怎麼會扯到成不成親上面去?
江宥幀點頭,「不打算成親,我要報效國家,報效朝廷,不考慮個人之事。」
二皇子無語,不過一想到江宥幀如今這不男不女的身份,也確實無法糊弄。
只是不知為何,心中卻些異樣的感覺。
「殿下可知人心本來就是偏的?十指伸出來都有長短,更何況人心呢?」
算了!看在你極為消極的份兒上,安慰你兩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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