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麼多煩心的事情,李幸寧願在家裡和女朋友們談談情,說說愛,搞一搞曖昧,也不願意來到埃斯比約中心練球。
李幸感覺自己好失敗,有了系統,得到了重塑人生的機會——雖然確確實實重塑了人生,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系統——他自己似乎沒什麼改變。
如果不是拉奇·李影響了他,他估計連訓練都懶得訓練,反正有系統,訓練什麼的,隨便玩玩不就行了?
拉奇·李本尊時刻在影響李幸,同時也讓他產生了一種「訓練是不可或缺」的想法。
所以,除非有什麼不可避免的活動,不然他都會準時出現在埃斯比約中心。
不過,像今天這樣一大早就來訓練卻是很少見的。
看見他來,訓練館的保安都有種「哎呀你怎麼來啦?」的感覺。
甚至有人開玩笑說:「拉奇肯定是夢遊了。」
這幫凡夫俗子又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呢?李幸不想和他們計較太多,默默地來到球場,發現雷吉·埃文斯也在。
這傢伙確實很努力,雖然是個讓人討厭的暴力狂,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混賬老鳥,但是,他真的很努力。
他是那種,讓人不敢偷懶的榜樣。
有他在身邊,李幸就得時刻督促自己訓練。
現在,埃文斯正在和自己的私人訓練師練著他獨創的「籃板球」訓練。
訓練方式也很簡單,訓練師在旁邊努力地投籃不中,埃文斯則通過籃板的旋轉,預判籃板的落點。
令人吃驚的是,他幾乎十猜九中,好像可以預知未來一般。
這種預判是李幸所缺失的,雖然他是本季的籃板王,但眾所周知,他的籃板大多是靠天賦生抓硬搶。
哪怕位置不好,哪怕卡位卡不過,哪怕對方已經要到了一個「不搶到籃板球我就是智障」的最佳位置,他也能通過220公分的身高250的臂展強行摘下籃板球。
對那些苦心修煉卡位技術,自詡為籃板專家的人來說,李幸就是他們的終結者。
這是一個殘酷但又現實的籃球版本的「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李幸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我光靠天賦,和目前的籃板屬性點就能場均搶到16個籃板球,那麼,如果我擁有埃文斯這樣的預判呢?
那會發生什麼事?
李幸想到了一個可怕,卻又並非不可能的——場均20籃板,如何呢?
「理論上,你可以做到。」
「是嗎?你也這麼認為?」
李幸想不到系統居然認可自己的想法,這可是很難得的。
「你的天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就算是現代籃球,你也可以做到,只要你真的想,只要你肯為之努力。」
後面兩句才是重點。
只要我真的想,只要我真的肯付出最大的努力。
我真的想嗎?
李幸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願意為了搶到20個籃板球而在每一場比賽里出盡全力。
畢竟,這又不能帶來其他的什麼,只是一個記錄,只是一個看起來很驚人的成就,僅此而已。
「哇,我看到了什麼?我們的拉奇居然一大早就出現在埃斯比約中心。」
埃文斯剛練完,準備休息一下,轉身便看見李幸。
他一邊拿毛巾擦臉,一邊走過來,邊走邊說道:「怎麼,你也被你的女朋友們關在陽台嗎?還是說直接被驅逐了?他們終於受不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了嗎?太好了!她們終於覺醒了,偉大的女性永不為奴!」
這老貨在他媽說什麼?
我怎麼一個單詞也聽不懂呢?
「等一下,你剛剛說,也?」
李幸眼睛一亮:「也,是什麼意思呢?」
埃文斯的表情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化,就好像一個昧著良心幹了壞事的老實人被揭穿以後的羞愧:「我說也了嗎?你是不是聽錯了?你肯定聽錯了!」
「維克多,我相信我的耳朵沒壞,你的也沒壞,雷吉剛才說了「也」,對吧?」
李幸看向埃文斯的訓練師。
訓練師點點頭:「我好像是聽見了「也」,我不確定。」
「不確定就是不一定嘛,拉奇,肯定是你聽錯了。」埃文斯尬笑一聲,拍著李幸的肩膀:「你可真愛開玩笑啊!」
開玩笑?
你才開玩笑呢!
像你這種滅絕人性的暴力狂,我要是冤枉你,你他娘的還不是分分鐘把我大卸八塊,這會兒是什麼表情?一臉的心虛,我看你才在開玩笑吧!
「雷吉,如果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若你一直憋著,那小弟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李幸雙手叉腰,洋洋得意得不可一世,好像是統治世界的霸主一樣:「真正的男人是不會被女人關在陽台上的。」
「你是在恥笑我嗎?」埃文斯暴怒。
朋友們,這是李幸和埃文斯版本的「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雷吉,你看看你,我不這麼說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我們是兄弟,我一直很敬重你(十分極其非常地討厭),你在我的新秀賽季給我提供了很多的幫助,(痛扁了我很多次,幫我提高了抗揍能力,我相信我未來一定可以上拳擊台,因為我的抗揍能力已經是職業級的了),我對你充滿感激(趕緊退役吧老混蛋!),現在我終於有機會報答你了(我他娘的等了半年,就是要等一個機會,不是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訴大家,你揍我那麼多次,我一定不能白白挨揍!我可是主角!哪本小說的主角整天被配角拉到小角落談人生的?)。」
「唉,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家醜不能外揚,也罷,也罷,就讓我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吧。」
埃文斯說著,老眼都要溢出兩行辛酸淚了。
「雷吉,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就真沒辦法幫你了。」李幸擺出無奈的表情。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
埃文斯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他花了半小時的時間來講這個故事。
李幸搞不懂,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一個故事要花半小時來講?他是想說他很適合寫網絡小說嗎?屁大點事水一萬字?
好在本書的撰寫者還是有一點節操的,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花太多的筆墨。
簡而言之,一句話:埃文斯在夜店玩嗨了,正和年輕貌美的姑娘們辦事,家中悍婦從天而降,大鬧夜店,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埃文斯的內人是一位多麼彪悍的女強人。
據說,波什當場跟嫂夫人保證:「我波某人在此立誓:從今天開始,絕不帶雷吉沾花惹草,絕不帶他到處亂搞,不管幹什麼,絕不帶他,有違此誓,我,克里斯·北境之王·龍王·多倫多吹牛逼之王·猛龍隊史最佳球員·連續五屆全明星球員·其他啥成績都沒有·波什天打五雷轟!」
據說,在場的人都對嫂夫人做了鄭重的保證,如此才倖免於難,至於埃文斯本人就慘了。
看他這生不如死的衰樣,李幸也不想落井下石了。
不過真是讓人想不到啊,這個兇惡的混蛋進入這麼懼內!
「我覺得吧,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埃文斯現在得到表情,就像特里亞諾在新聞發布會上聽見李幸胡言亂語的表情一樣。
這丫瘋了嗎?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老子都無家可回了,你跟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解釋一下。」埃文斯默默地說。
李幸笑道:「這麼說吧,如果你服軟,從此以後,你在家裡就真的沒有地位了,這是你想要的嗎?」
埃文斯想了下,猥瑣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苦笑:「我不想讓羅琳傷心。」
「但是,你不能一直保持這麼弱勢的地位。」
李幸說:「至少要一點主動權。」「不行,我不能失去羅琳,我這樣會失去他的,不行!」猥瑣的臉此刻要多無助有多無助。
「那我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拿個搓衣板,回去誠心誠意地跟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我相信,再心如鐵石的女人,也無法拒絕這樣的道歉。」
李幸只是隨口一說,埃文斯還真去幹了。
「好主意!」
「好主意!」埃文斯撒丫子往更衣室跑,留下一聲:「告訴教練,我今天請假,私事!」
「我現在告訴他,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覺得來得及嗎?」李幸看向埃文斯的訓練師。
「來得及。」
李幸正要追上埃文斯,維克多補充了一句:「但是,如果他發現你在戲弄他的話,嗯哼」
想想吧,一個暴怒的,遭到重大打擊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的埃文斯會做出什麼事情
李幸不寒而慄地停下腳步。
「算了,比起你的尊嚴,我的人身健康更重要。」
「再見了,有尊嚴的雷吉·埃文斯。」
「再見了,有點家庭地位的雷吉·埃文斯。」
「我永遠懷念你。」
李幸深情款款地望著更衣室的方向說完,轉身,興高采烈地笑出聲來:「啊哈哈哈~~想到那個猥瑣不休的老貨跪在生氣的嫂夫人面前道歉並請求她的原諒,想想就刺激啊,好想錄下來!」
此情此景,維克多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李幸。
那啥,
如果雷吉回去用了你的法子以後不管用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年輕人,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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