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半個小時後,他與武天明在一家小飯店見面。
「我說,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啦?」武天明笑著問道。
石中玉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
「只是一起吃個便飯,沒什麼特別的。對了,你在凌霄會所那邊過得如何?」
他語氣隨意,仿佛只是順口問起,並沒有急於切入正題,以免顯得過於急切。
聽到關於工作的話題,武天明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微微嘆息道:
「哎,得罪了客人,工作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看來,我真的不適合這種伺候人的工作啊。」
作為一名程序員,他內心有著一股傲氣,當初也是因為看不慣老闆的作風而丟了工作。
正是因為得罪了老闆,他在之前的行業里很難找到工作。
此刻的他並未真正陷入絕境,自然無法理解當一個人一無所有時,自尊心會變得多麼一文不值。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石中玉繼續問道。
他本來還想讓秦韻關照一下武天明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武天明自嘲一笑道,「接下來繼續找工作唄,實在找不到,就去當流浪漢算了,反正餓不死就行。」
石中玉只當對方說的是一句玩笑話。
幾杯酒下肚,見時機差不多了,他才開口。
「我有個朋友,他呢被人誣陷……簡單點說就是用被人用AI換臉製造了不雅視頻,那視頻還在公司內網中傳播開來。現在我那個朋友感覺都沒臉在公司待下去了。」
武天明一聽來了興趣,同時看向石中玉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是你的一個朋友?」武天明問道。
「當然。」石中玉語氣堅定地點了點頭,「並且,我那朋友已經報案了。只是他擔心帽子叔叔一時半會找不到製造並發布視頻的人。你不是程序員嘛,所以我替我那朋友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要花點兒時間,你可以讓你那朋友帶我到他公司看看。」
聽了武天明的話,石中玉不禁愣住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真的去了,那自己「朋友」的真實身份豈不是就要被曝光了?
然而,為了能早日找到那個可惡的「江東鼠輩」,石中玉咬咬牙,決定不再顧慮那麼多。
晚飯後,他毅然決然地帶著武天明一同前往學校。
一路上,石中玉的心情異常複雜。
武天明似乎早已料到了這種可能性,因此當他得知石中玉就是「那個朋友」時,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反而顯得十分淡定。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氣氛有些凝重。
終於,他們到達了學校門口。
門口的保安看著石中玉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不為別的,就沖視頻中的重口味他都得給石中玉豎起大拇指。
可石中玉對這根本不稀罕,也懶得解釋。
……
在安靜的教師辦公室里,石中玉和武天明兩個人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此時的武天明正端坐在石中玉的位置上,他的雙手在鍵盤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那十指就像十個小精靈一樣,靈活地跳躍著,仿佛在跳一場歡快的舞蹈。
而顯示屏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不斷閃爍著,一串串神秘的代碼讓石中玉眼花繚亂。
俗話說得好,術業有專攻。
對於石中玉來說,如果要他去研究一塊原石,他絕對是行家。
但要是讓他擺弄這些複雜的電腦程序,他可真是無能為力。
不過,看著武天明那專注而認真的神情,他心中還是湧起了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
石中玉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妻子林清婉打來的視頻通話。
石中玉心裡不禁嘀咕:
她怎麼這個時候打視頻?難道是查崗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另一個角落,準備接聽妻子的電話。
當他點擊接受按鈕時,手機屏幕上立刻浮現出了妻子林清婉那張美麗的臉龐。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畫面中的不僅僅有妻子,還有他們可愛的女兒玲玲。
小傢伙一臉興奮地對著鏡頭:
「爸爸,你怎麼還不回家啊?我都想死你了。」
手機里傳來女兒稚嫩的童聲。
只是這話可不像玲玲會說的,那小丫頭只要有沐小慧在根本就不會想任何人。
在石中玉看來,這八成是妻子教的。
「爸爸現在在學校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就回去。」石中玉答覆道。
他的話音剛落,女兒便從手機屏幕中消失了。
「老公,你看你女兒,剛才還嚷嚷著要看你,現在看到了就立馬回去看動畫片了,你回來要好好教育她。」林清婉解釋道。
對於妻子說的話,石中玉內心裡只有一聲冷笑:
是不是我的種還不一定呢,我教育個.屁。
看吧看吧,眼睛近視了才好呢!
「好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石中玉道,他不想跟妻子閒扯,心思全部都放在武天明那呢。
「等等,我看著怎麼不像是你們辦公室呀!?」
石中玉知道妻子在想些什麼,他將手機攝像頭對著辦公室四周掃了一圈。
「現在看清楚了吧?」石中玉問道。
「哎呀老公,你這是幹嘛呀,我又沒說你撒謊,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啦!好了就這樣,小慧喊了。」
手機屏幕黑掉後,石中玉忍不住吐槽一句:
「戲精,虛偽!」
石中玉沒有去打擾武天明,他點上一支煙,趴在窗戶上吞雲吐霧。
窗外,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均勻地灑在地面上,仿佛給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遠處的高樓大廈在月光下輪廓分明,街道上偶爾有車輛駛過,一陣嘈雜隨後又慢慢恢復平靜。
石中玉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卻思緒萬千。
他是多麼希望武天明今晚能將那隻「老鼠」找出來,要不然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菸灰缸里多了數枚菸頭,石中玉的耳畔終於傳來了武天明的聲音。
「石老師,成了!」
果然專業的事情還是要找專業的人來!
喜歡籠中鳥,嬌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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