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一手靠後,一手握著黑絲。
酒仙一手握著酒罈,一手擦著口水。
它雖有一雙碩大的腳丫,但樣貌依舊是五官立體,颯爽清秀的女子模樣。
此刻看著黑絲兩眼放光,卻猶如老頭附體。
「我答應」
酒仙下意識,就想將林帆,當成低一等的尋常人,以交易的方式,拿到這雙黑絲。
但林帆並沒有將黑絲遞過去,只是深深望了它一眼。
酒仙瞭然林帆的意思。
「今後你林老闆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帆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承諾。
黑絲到手。
酒仙迫不及待,猛吸兩口氣,露出了陶醉之色。
它盼著這寶貝太久了。
整個收藏庫里,沒有任何一件物品,比得上月狐的黑絲。
這是它曾對這件寶貝,做出的最高評價。
「速度,我趕時間。」
「好嘞,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讓我多吸兩口。」
酒仙病態的吸了兩口,才依依不捨的將其收起,跟著林帆一同,出現在薛公子面前。
好在酒仙並沒有將它穿在身上。
要不然那割裂的畫面感,只怕會讓談判陷入僵局。
不懂的,以為薛公子帶了個腦子有病的滅城,來充當保鏢,這在其它詭異看來,無異於挑釁。
試想一下,你實力強勁,談判之時,對方帶的保鏢是個傻子,這不就是在說:我這個傻子保鏢,能在你的手上,將我保住。
薛公子瞧見酒仙出現,心裡一緊,露出了驚喜之色。
自家老大…為了保住他這條命,竟然請動了酒仙!
要想讓滅城做事,付出的代價絕對是天文數字,甚至說,僅僅是冥鈔,還不一定能讓對方出手。
薛公子心中的感激之情泛起。
心裡愈發堅定,勢必要拿下夜幕機場。
對,不是談成一門合作那麼簡單,可是像黃泉票站一般,將夜幕機場拿下!
「老大,可否給我十個億的預算。」
「十個億?」
這是薛公子談了這麼多門生意以來,索要最多的一次。
以往別說過億,就是過千萬的一次性支出,都屈指可數。
薛公子眼神堅定,「這次,我想嘗試一波大的。」
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承諾,因為這是他最大膽,也是最有可能因此身死的一次嘗試。
如果失敗,這將會是最後的波紋!
林帆不知他想做什麼,不過以林帆的了解,薛公子絕對是以小博大的好手,讓他用一個億換二個億,他絕對不干。
這人,要做的,向來是最低十倍收益的生意。
十個億,那麼最低,就是百億!
林帆一拍他的肩膀,其冥行卡上,赫然多出十個億!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請動酒仙,再加上無條件的信任。
薛公子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形容此刻澎湃的心情。
在自家老大在外拼命的時候,自己也該,為自己以外的人,拼一次了!
夜幕機場的會員卡輕輕滑動。
碩寬的石磚馬路顯現,機場大門浮現在面前。
大門緩緩打開,反方向坐著輪椅的男孩,手微微一顫。
「怎麼又是你們」
小男孩欲哭無淚,已經沒了之前的調皮玩味,聲音略帶懇求和卑微道:
「你們快進去,算我求你們。」
酒仙略感詫異,它已經來過夜幕機場,不過因為沒有足夠多的冥鈔,沒資格辦理會員卡。
但當時,這個開門的小童,可不會因為它是滅城,就有什麼好臉色。
不說語氣里略帶陰陽怪氣,服務都完全是敷衍了事。
就因為依仗著,這個場景,乃是雙滅城,它就如此囂張。
當時酒仙覺得不爽,倒也沒有對它出手。
因為夜幕機場的老闆,深不可測。
現在聽它這麼說,顯然是被林帆教育過。
酒仙對林帆,倒是高看了幾分。
以人類的身軀,契約著剛入滅城的詭異,就敢挑釁夜幕機場的老闆。
不愧是連狐姐的黑絲都能偷到的人,果然恐怖如斯。
薛公子一見對方的手下,態度如此客氣,緊張的心鬆弛了幾分。
原來老大曾經在這裡立過威。
這就足夠了。
這麼一來,自己就有了與其平等商談的底氣。
不至於僅靠一張嘴,來塑造威信。
要知道,詭異並非人類,有一些事,就是說得石頭成金,都敲不開詭異的心。
「嘶——」
剛一踏入機場,薛公子忽然單手按住額頭,深吸一口涼氣。
林帆側目,「怎麼了?」
「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在之前,林帆曾跟他說過,黑禮服是曾經的黃泉票站擁有者,也是股東之一,與其一同共事。
這些他有記在筆記里,也記在心裡。
但本能上,還是會下意識,將它當成新來的。
可現在記憶恢復了。
黑禮服的一切,都湧入他的腦海。
就跟上次,記起自家老大的一切一樣。
這件事,他簡短的跟林帆匯報。
聽見其恢復記憶,林帆心裡湧現出不祥的預感。
黑禮服可是專程為了永夜的規則,而選擇一同進去的。
怎會這麼輕易就解開?
它攤上事了。
這個想法,在三人心裡同時升起。
但黑禮服沒有跟任何人契約,根本聯繫不上。
「先別管,若是真有困難,會求助於江海市的。」
黑禮服絕非尋常破道,它的麻煩大概率得上兩個檔次。
如果它解決不了,自然會找江海市。
彼此是合作關係,黑禮服也不是含蓄的詭異,不至於什麼事都想著自己扛。
能幫則幫,不能就自求多福。
一旦求助,林帆自然也願意為其,滑動血色酒店的會員卡,回到江海市,所以現在,當以詭影為主。
「林老闆,這是你第三次來夜幕機場了,是不是應該」
「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機場老闆,搖曳著紅酒杯,坐在老闆椅上,前面是一張金絲楠木一體而成的辦公桌。
面前只有一張椅子。
如林帆所想,它自從上次聽了那番言論後,根本等不了太久。
當天就開始實行改革。
但即便林帆已經說了一個大概,它真正實行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
例如飛機的時間段分配,員工如何安排,怎麼把這些優惠宣傳出去等等。
實行不了的它只能將目光,放在與面前這位人類的合作上。
只聽面前椅子移動聲音響起。
機場老闆側目。
看向落座之人——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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