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黑禮服摸了摸它的頭,緩解尷尬道:
「這下,你的髮型就不亂了。」
寒巫:「?」
還能再逆天一點嗎?
玉兔真人所有的委屈,好似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怔怔望著它,「真的嗎?」
寒巫震撼。
真有更逆天的。
天空中的雲,好似被紫色注滿,一層一層往下壓來。
龍影的身體已然徹底有了實質模樣。
在它身後,孟婆不僅沒了先前獲得的實力,甚至還要更弱一大截。
「雖然蠢,好歹也是將朕帶到金鑾殿的,以後姑且封你為侯吧。」
龍影往椅子上一坐,死氣沉沉的金鑾殿綻放金光,殿前的水流一點點退去,承載孟婆而來的木舟跟著倒退。
分明是隕落之地的金鑾殿,重新恢復往日輝煌。
龍影觀賞皇宮的變化,滿意道:
「當初將皇宮裝入恐怖場景,真是明智之舉,時隔這麼多年,如若在外面,光是風吹日曬,只怕都沒了往日的光輝。」
孟婆不敢吱聲,眼神黯淡,努力這麼多年,卻成了別人的嫁衣,如今還得眼睜睜看著對方在龍椅上感慨。
偏偏,一旦有絲毫不滿,不用懷疑,對方動動手指,便可將其轟成粉末。
可它,曾經也是風噪一時的大詭,還比其它詭異更有上進心,卻落到如此田地。
它的心恨,又不敢恨。
「快點出發吧,那少年,斷不能成。」
皇宮還沒形成,龍影的人皇尚未坐穩,天空上的紫氣繚繞暫且未定。
這一切,需要時間,急不來。
可他也知道,對方,同樣需要時間。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他也不敢去賭,這幾萬年光陰,同為人類的大腦,會弱於他。
皇宮顫抖,好似升起。
閻王殿外,圍觀著這一奇景的詭異們,看到閻王殿的最頂上,冒出一陣淡色金光。
「為什麼紫色里多了層金色?」
「是預示孟婆要成了?」
「第一次看禍國出現,好緊張。」
「等我看完回去,一定要告訴底下那幫手下,激勵它們努力,讓我也有機會,踏上禍國!」
「你先上了滅城再說吧。」
「為什麼要說等你回去這些話,跟有什麼危險似的。」
「我們沒有參戰,有什麼危——」
轟!
一聲轟鳴,金光泛白,波及到的詭異,被炸得粉碎。
整個閻王殿被轟成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飄於半空,數十萬平米的皇宮。
龍影虛指一點,方才死去的詭異紛紛重塑復活,實力高漲,追命秒變破道,破道直達滅城!
龍影微微皺眉,看著還沒完全飽和落下的氣運,低聲道:
「這些,應該足夠造出兩隻禍國。」
孟婆心臟猛跳,仰頭欲要看向龍影,隨即畏懼感,讓它又不得不把頭再次低下,略帶渴望道:
「如果可以…這禍國。」
「閉嘴。」
孟婆臉色一白,咬緊牙關不敢多說。
「等再次一統天下,禍國多你一隻又有何妨,甚至,還能立你為妃,可現在,別搗亂了。」
孟婆是這時代的大詭,助許多尊詭異踏入滅城,可在龍影看來,它不過是隨處可見的垃圾,倒是有幾分姿色,時而臨幸,便是其最幸福的機會。
「朕,回來了,還不速速來見。」
龍影對著虛空一喊。
砰——
一聲爆響,所有額頭上,刻有一道龍印的詭異,被以極為霸道的手段,強行聚在他的面前。
其中——便有月詭!
強硬的傳送,讓本就受傷的它,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血剛吐出來,月詭的腦袋瞬間炸開。
沒了腦袋的月詭,第一反應不是驚愕,而是啪一下跪在地上,喊上一聲:「屬下該死,竟在皇前口吐污穢!」
龍影一眼沒有看向月詭,目光死死鎖在廣域。
黑氣,快消失了。
這少年,在搞什麼。
起初,他明白,林帆想做什麼。
可到現在,他已然看不懂。
黑氣完全消失,這是…準備放棄人皇的資格?
沒道理,唯有人皇,才有資格,讓詭異踏入禍國。
誰擁有禍國,等於誰獲得這場遊戲勝利。
這場爭鬥,拼的是禍國,而人皇,乃是第一步!
「皇,他是否放棄了。」
月詭低聲詢問,表現得戰戰兢兢。
周圍先前迷茫的詭異,此刻已經紛紛下跪,不敢仰視分毫。
「月詭?」
「月詭都被逼出來了。」
「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復活的,人類怎可能跨越幾萬年的時間長河。」
「肅靜!」
月詭一聲怒喝,底下的詭異們紛紛閉嘴。
龍影還算滿意,賞賜它一個解惑的機會道:
「無論是否放棄,他活不得。」
一個有可能引起氣運共鳴的人,活著就是一種威脅。
就跟太子繼位之前,絕不能擁有皇帝之相,如若有那便不能活!
龍影的威嚴擴散,正往廣域趕路的老詭,忽然感到身子一輕,眨眼的功夫,眼前,已是廣域!
以天下為盤,以詭異為棋,龍影下出了第一枚棋子。
廣域之內,赤坑村中,湧出上萬柄帶有瑕疵的詭器!
和龍影的謹慎不同,林帆一眼沒有望向天空,負手望著詭影血戰的方向,沉默不語。
怒顏干將看著地面上,齊齊飛出的詭器,滿臉的錯愕。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還不是人皇,絕無可能」
「思想太落後了,一口一個人皇。」
林帆手指一點,就連怒顏干將身上的詭器,也都紛紛飛了出去。
「立天命,並非指人皇,更不是指人皇的氣運,而是指願景的氣運。」
怒顏干將沒有聽明白,只知道,如今滿天的飛劍,皆由眼前的林帆所控。
他如今沒有詭影守護,詭器全部飛出,身上僅有一尊半步和一尊破道。
怒顏干將自信,此刻的自己,能夠輕易轟殺這個人類。
可是,身體始終提不起這份「勇氣」。
在林帆上空掛著的虛影,逐漸往上飄去,此刻沒有先前那般威懾,像是給林帆讓道。
儘管威懾力小,正在假裝奮戰的黑禮服卻是微微一顫,扭頭看向廣域。
「這熟悉的感覺…那道虛影。」
白帝也在假裝奮戰,退至黑禮服身前,疑惑不解問:
「什麼虛影。」
「林老闆身上的虛影,不過震懾力好像下降了,之前,壓製得我抬不起頭,甚至連虛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能將它都得壓制住!
光是想想,就能知曉當初那虛影有多恐怖,可是
白帝小聲問:「只是低頭的話…用鏡子,是不是就可以看見了?」
黑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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