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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都給你吃
此為防盜章, 訂閱比例足夠, 就不會看到這段文字了。 「傷得很厲害?」周末開口問, 聲音有點乾澀,讓他清咳了一聲。
&點……」看著傷口, 有點心疼,但是杜敬之沒說出口。
&傷到的時候, 平躺都會疼, 那幾天得側身睡,最近已經好多了。」
&突然想打死那個胖子。」
&成死胖子?」
&打成死胖子。」杜敬之這個哭笑不得, 又氣又無奈。
周末「嘿嘿嘿」地笑,然後把衣服放了下來,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坐好。
&天你不用回去百~萬\小!說嗎?」杜敬之有點疑惑,看著周末一直不想走的狀態, 總像有什麼事情似的,平日裡周末學習都是爭分奪秒的。
周末抬手揉了揉頭髮, 這才說了起來:「有點煩。」
&麼了?」杜敬之坐在另一個椅子上,跟周末面對面,等待周末開口。
&還記得我的那個表哥不, 比我大一歲的那個。」
&那個總是斜眼看人的那個?」
&沒錯, 他今年高三, 今天來我家裡了, 跟我聊了一會。」
杜敬之扯起褲腿來,然後盤腿坐在了椅子上,認真地看著周末,問:「然後呢?」
周末看了杜敬之的腿一眼,杜敬之的腿很白,而且體毛很輕,屬於男生中少見的白皙且纖細的腿,很漂亮。
不過,周末沒多看,接著拿起桌面上的一個魔方玩了起來:「他跟我說,高三的壓力特別大,家裡的人也都神經質了。前幾天被家裡的人糊弄著,吃了一盤餃子,後來發現是胎盤做的,噁心了好幾天。」
&說……胎盤也算一種中藥。」
&個都懂,但是每個人的接受能力不一樣。」
&是。」
&還說,有的時候,真的想開窗戶就跳下去,一了百了,省的受這樣的罪。」
&以你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了?」
周末身上的壓力不小。
學校的老師等著他成高考狀元,長輩們關注著他的考試情況,被「別人家孩子」毒害的同齡人們,等著看周末的笑話。
&不算,他還說了其他的,比如……他特別討厭我。」
&由呢?」
周末手裡的魔方在轉瞬間,就變成了顏色統一的方塊,然後被周末隨便放在了桌面上:「親戚總是拿我給他做例子,說如果我高考的話,肯定很輕鬆,而且能考一所好大學。從小就是這樣,親戚喜歡拿家裡年齡接近的孩子比較,然後最後我成了正面例子,讓表哥聽到我的名字,就產生了生理性厭惡。」
&長確實就這樣,我媽也經常在我面前誇你,好像是好多家長的通病了。」
&說,如果沒有我,他的壓力也不會那麼大。」
&自己壓力大,居然還能怪到你頭上來?你怎麼回答的?」
周末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小鏡子,你討厭我嗎?」
&會啊,我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我媽跟我誇你的時候,我還覺得挺驕傲的。覺得,這麼優秀的人,是我哥們!」
&以我才特別喜歡小鏡子你。」
杜敬之猛地吞了一口唾沫,看向周末那毫無雜質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想複雜了,估計周末說的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吧,所以他乾笑了幾聲:「別噁心人了你,說得跟表白似的。」
周末盯著他看了半晌,又是一陣笑:「唉,想跟你嚴肅地聊一會天,看到你的髮型就嚴肅不起來。」
&你的蛋!抱著你的紅毛丹圓潤地離開我的房間。」
&是……你弄這個髮型的時候,是怎麼想的?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的心路歷程?」
杜敬之也就不要臉了,對周末亮出剪刀手,然後嘟了一下臉:「這叫非主流。」然後,靠著椅子,一副失落的樣子,「這叫頹廢。」接著對周末豎起了中指,「這叫殺馬特。」
說著,在屋子裡翻找起來,找出一件黑色外套穿上了,還掛了一個褲鏈,對周末擺了一個造型:「這叫朋克。」
周末一副沒見識的樣子,覺得自己大開眼界,立即鼓起掌來:「哇,好厲害!」
&須的,哥就是這麼一朵寂寞的美男子。」
&什麼數量單位是朵?」
&也不知道,他們都這樣。」
&們的學習都不怎麼樣吧?」
&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
&鏡子肯定是最帥的殺馬特。」
&個誇獎……怎麼這麼讓人彆扭呢。」
周末單手拄著嘴,看著杜敬之悶笑了半天,然後伸出手來,揉了揉杜敬之的頭髮,突然感嘆起來:「好神奇,手感居然還挺不錯的。」
說完,又揉了揉。
揉了又揉。
&是把我腦袋當磨腳石用了?」杜敬之不爽地問。
&毛茸茸的,感覺好棒。」
&這樣適合養貓。」
&養了,養你跟養貓差不多。」
&子用你養了?」杜敬之被周末這態度刺激到了,直接開始趕人,「滾滾滾,別在我這賴著,就知道嘲笑我髮型,看著你就煩。」
周末被杜敬之推到門口,掙扎間,艱難地給了杜敬之一根棒棒糖,這才離開了。
杜敬之拿著棒棒糖,突然有點懷疑,這貨身上的糖是批量生產,隨身攜帶的。
第二天。
杜敬之在自習課期間,到了多媒體教學樓,剛進門不久,就發現了不對勁。
學校已經給他買了一批新的顏料,他嫌搬運太累,就直接放在了大廳的牆邊,隨時用隨時拿。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兩桶顏料是開著蓋的,湊過去看,又試著往外倒,立即一陣沮喪。
丙烯幹了。
用丙烯畫壁畫的原因,是因為這種顏料幹了之後,就不再溶於水了,畫面的持久性好。現在顏料幹了,估計是不能用了。
他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顏料,發現這兩桶,都是他常用的顏色,是主體色調,現在這兩桶顏料幹了,今天這畫都沒法畫了。
最讓他煩躁的不是這個,而是現在去跟高主任說,高主任會不會覺得是他不小心弄的?這樣的話,就算高主任不怪罪,最後也得被埋怨幾句。好不容易畫這麼大一副壁畫,最後也沒落得什麼好。
&他媽這麼欠啊!」杜敬之忍不住罵了一句。
杜敬之十分確定,顏料的蓋子是被其他人打開的,畢竟他懂這些顏料,知道不蓋蓋子肯定會有影響,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平時倒出來調色的時候,都是趕緊蓋上蓋子才繼續畫。
正煩躁著,周末就走了進來,看到杜敬之這幅樣子,立即問:「怎麼了?」
&料的蓋子被打開了,顏料都幹了。」
周末走過來看了看,也試著倒出顏料來試試看,結果發現倒得十分困難。
杜敬之蹲在他旁邊解釋:「不知道誰這麼手賤,擰開這蓋子干屁啊,現在這情況,今天都沒辦法畫了。」
周末捧著顏料瓶晃了晃,說道:「應該是上面一層幹了,下面的還是粘稠的,用水調節一下應該還能用。我去借把剪刀,把瓶子剪開,今天先湊合畫,我去跟高主任反應,讓他補點顏料。」
&弄一副膠皮手套來,這玩意傷手。操了,怎麼這麼憋氣呢,我畫畫這麼辛苦,還來給我添亂。」
周末抬手,用食指推了推杜敬之的腦門:「不許說髒話。」
杜敬之吧唧吧唧嘴,最後閉了嘴,只是氣不順。
周末忍不住笑了,抬頭看向角落的監控器。
&笑個屁啊?高主任不得賴我?」杜敬之還在生氣呢,看到周末笑,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講個故事。」
&聽。」
&於顏料的呢?」
&度講。」
&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去高主任面前,跟謝西揚對峙了一次。他對於我們的說辭表示不信任,說什麼也要調監控出來看,這才知道這裡的監控器早就壞了。不過謝西揚這個人,你也知道,特別小心眼,我就有心防著他,所以特意申請,把這裡的監控器修好了,不過謝西揚不知道。」
杜敬之看著周末,又看了看監控器,忍不住感嘆了起來:「我去,你小子倒是有點心眼啊……」
&我猜測謝西揚會來報復,不敢跟我正面對決,不敢跟你挑釁,就容易對畫下手。我猜測著,他有可能會半夜過來潑墨,沒想到手段這麼……這麼難以言說。」
&家子氣。」
&一點也不大氣。」
兩個人蹲在顏料邊,一起陰險地笑了起來,好半天都停不下來。
杜敬之突然站起身,對周末一揮手:「周影帝,請開始你的表演。」
&就沒當我是你爸是吧?」
&當你是狗屎!」
杜衛家抬手就要打人,然後被近乎於發瘋狀態的杜媽媽推開,一個勁地撕扯杜衛家的衣服、頭髮,用手撓,甩巴掌,就像一個發了瘋的潑婦,發出一陣詭異的咆哮聲。
杜敬之被媽媽這種狀態嚇到了,卻還是隨時看著,看到杜衛家要跟杜媽媽動手,趕緊過去,用雙手扣住杜衛家。然而杜媽媽此時真的是瘋狂了,連杜敬之都被撓了幾下,手臂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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