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思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宮行瑜好一會兒才將視線從她離開的方向收回來。
怎麼就不聽呢。
他也是為了她好,否則他也不會多管閒事去說。
宮行瑜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就撞上幾步外的寒沉。男人站在那,拿著一副十分溫和平易的臉色看著他。
他抬眸正視他的時候,寒沉還朝他笑了一下。
就一下,他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
「二、二爺……」他剛剛說的話,不會都被寒沉聽到了吧?
前幾天就聽寒季和林工在群里抱怨,說他兩被寒沉流放,一個去了紐約,一個去了非洲礦場。
大概沒有個兩三年,是不能憑自己回國了。
要是寒沉跟他哥宮斯寒去說兩句話,他可能要滾回帝都的宮家,去學習管理宮家家族企業。
「二爺,我剛剛在這裡看到了嫂子,好像走過去了,去了玻璃陽台那邊,您要不要去看看?」
寒沉笑著,語調和氣。「韓家適婚的女子不少,宮少爺喜歡挑撥夫妻關係,想必是渴望結婚了。過些天有個酒pa,到時候我跟宮斯寒商量一下,韓家和宮家聯姻?」
「二爺……您、您別開我的玩笑。」
男人走近,路過他時依舊笑著,卻比不笑更令人瘮得慌。「相思要是聽了你的話不理我,我就把氣放在你身上。」
見男人信步離開,宮行瑜轉過身脫口而出一句,「二爺你去哪?」要不我去找嫂子解釋一下?
他那時是被侑夏那副狐媚模樣氣著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
所以也沒怎麼看清您是不是摟了她,見到嫂子一口氣全說了。
「哄人!」伴隨著這句話,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宮行瑜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心裡還是很生氣。
那個女人,曾經有個男人為她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地愛她,可她卻視為草芥。
將男人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親手掐死她。
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宮行瑜緩了一會兒才接通。
聲音也裝著平常的樣子「千程,我在飯店和幾個朋友吃飯呢。啊,我已經離開那個飯店了,要不你在雲端之上等我,我請你喝酒?」
見黎相思離席太久還沒回來,簡單有些擔心了。
她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包廂,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剛進入玻璃陽台那條走廊時,便見著寒沉推開玻璃門走去了陽台。
出於好奇心,她躡手躡腳走了過去。
黎相思從洗手間走來。
陽台比較寬闊,放著一張露天的沙發,有幾盞橙黃色的燈光驅散黑夜中的暗色。
下弦月掛在天空上。
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光,似乎有些涼。
隨著夜風吹在她身上,將她的肌膚都凍了一下。
飯店對面是京城大廈,一塊巨型led顯示器。這塊屏幕,隔幾天會更換一次,基本上是娛樂明星。
此時此刻,上面放映的是侑夏的一部時裝片。
西域風情。
可以這樣說,時間上的顏色多種,侑夏把紅色表現到了極致。
仿佛她這個人,就是烈焰的紅。
媚得讓人心悸,就算為她死,也心甘情願。
她相信寒沉。
但聽到宮行瑜那句「她整個人都在二爺懷裡」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左心房的位置,狠狠顫了一下。
她最自私了。
黎可期和舒英被接回黎家的時候,她討厭黎可期,一絲一毫都不喜歡她。
因為有了她,她的爸爸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爸爸,她的哥哥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哥哥。
讓她抄佛經,讓她和舒英晚了幾年進門,一方面確實是為了給母親守喪,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自私。
她愛的,珍惜,保護著的人和物,她一絲一毫都不捨得給另一個人。
愛這個字,就像一顆鑽石,分散了,就黯淡無光。
愛的中間是心,心被切割了,人就死了。
後背貼上一處溫熱,被人從身後抱住。
男人胸膛寬厚,足以將她輕易裹在自己懷裡。
這般親密的舉動,就像她是他的獨家,獨一無二的東西。
「生氣了?」
他彎下腰,親了親她的耳朵。
黎相思偏了頭,第二下沒讓他親到。「沒有。」
「我才不信你的話,女人說的話都是相反的。說不要就是要,說沒有就是有。所以,真的生氣了?」
黎相思「……」
逆著光,寒沉瞧不太清她的面容。只得偏著頭離近了去看,盯著她的眉眼,看見了眼眸中的委屈。
她一委屈,他就心疼。
捏了捏她的小手,「宮行瑜的鬼話你也信?我那時見你離開宴會十來分鐘沒回來,就去外頭找你。」
「走到走廊,侑小姐說找我有點事,關於你的。」
「找了個臨近的包廂,談了幾句話,其餘什麼事都沒有。她身上香水味那麼濃,怎麼可能躺我懷裡,我沾不上她的氣味兒?」
就看見女孩低著腦袋聞了聞他的衣袖,「cardiful香水味。」不過很淡。
「侑小姐說你太單純了,如果有了不恰當的舉動,讓我別當真,說你是個玩不起的女人。」寒沉一點點靠近她耳畔,「還說,她那邊的團隊,準備拍一組我和她的照片用來營銷。」
「我拒絕了,和她說我已婚,傳緋聞老婆會生氣。」
「相思你說,侑小姐說你太單純,玩不起是什麼意思?莫非她看出你喜歡我,怕你做什麼出格的事,怕我玩了不給你負責?」
「嗯?」
「吃醋了?」
黎相思將他的手扒開,從他手臂下鑽了出去。「沒有……」
又被拉了回來,「沒有?那我現在回去答應侑小姐,陪她拍組照片,傳幾個月緋聞?」
女孩抬起頭,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彆氣了彆氣了。」寒沉親了親她的臉,「臉都氣鼓了。」
將她放進懷裡,像摟著什麼寶貝兒似的。疼惜,「你吃醋我很高興,說明你在乎。我錯了,我不該跟她去談幾句話,把我老婆都氣委屈了,我看著都心疼。」
寒沉那雙眼睛,無聲地牽引著她的心。
可以說,無論哪個女人被他看著,都會深深愛上他。
這雙桃花眸,會讓女人生出被他愛著的錯覺。
她是很相信寒沉,只是她畢竟是女人,雖然性格清冷,但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會發脾氣,會有小性子,會吃醋,會傷心,也會難過。
這些小脾氣,她很少露出來。近段時間,在寒沉面前顯露的次數越來越多,近乎失去她自己的控制。
抿了抿唇,昂著頭看向寒沉。「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題外話------
淺水的魚作品《澀令致婚》。
簡介她以為他色令智昏,卻沒料到他寸寸誅心。
她以為他頂多是青銅,沒料到他是真正的王者。
當她付出真心,卻發現自己只是他攻城的階梯。
她背城而走,依然逃不開他精心布下的局。
「大叔,您長得真著急。」登記結婚那天,她努力揶揄。
「大叔,你鬍子扎疼我了。」
感謝「姝笙」「一隻可愛的豬」「又見炊煙」
麼麼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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