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宏見賈掌門和沈奇越談越親近,最後乾脆賢侄賢侄的叫了起來,更要做成一樁大生意,便知道藉助真劍門謀取玄門的想法破滅了。於是,他便想趁幾人不注意的時候逃跑。
但山道上就這麼幾個人,高宏又在沈奇眼皮底下,哪兒可能就真的無聲無息溜掉?所以,高宏一轉身便被沈奇注意到了。
而沈奇這一喊,高宏便再無顧忌,撒開雙腿往從山道往下飛奔!
高宏速度很快,呼吸之間便離開眾人一二十步!
然而有人出手的速度卻更快,只見一枚銅錢破空而去,眨眼間就追上了高宏,大半都沒入高宏的後腦勺!
高宏身軀一震,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奔了幾步才撲通一聲倒下來。倒下後高宏又掙扎著側過身,面容扭曲著想說什麼,可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便氣斷身亡。
銅錢是楚驀然打出的,但高宏死後楚驀然也是一嘆。
葉紅梅同樣神色複雜——再怎麼說,她也與高宏同門十幾年。雖然根據玄門門規,叛徒就是要自裁(或被自裁),但真面對這個結果時,她仍舊心中難受。
沈奇並非原身,對高宏的死自然沒什麼感覺,只是訝異於楚驀然的暗器功夫罷了。
玄門三人沉默,倒是賈掌門先開了口,只聽他道:「這高宏蠱惑我真劍門與玄門開戰,實在罪不可恕,如今被誅殺也是活該。倒是楚前輩這一手暗器功夫似乎比之當年更加純熟,實在讓人佩服呀。」
顯然賈掌門也被楚驀然的暗器功夫驚到了,直接將「楚驀然」升級成了「楚前輩」,變臉的功夫也讓沈奇等人佩服。
回過神來,沈奇有些幽怨的看了楚驀然一眼:師叔祖,你這樣搶我這個掌門的人頭真的好麼?最重要的是,萬一系統因此判定我「清理門派」的任務失敗怎麼辦?
下一剎那,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信息傳來,沈奇便不擔心了。
「恭喜宿主完成隨機任務『清理門派』!門派積分將得到增長,並獲得系統出品的培元丹藥方!」
培元丹藥方?!
聽到這個獎勵沈奇簡直要高興地大笑三聲,好在他還記得正在與真劍門的人「談生意」,便很好的控制住了,同時還趁賈掌門不注意抽回了獸皮卷。
「額,」賈掌門也立馬反應過來,當即陪笑道:「沈掌門,既然生意都談好了,不如就先讓我看看這獸皮卷吧?」
「誒,字據都沒立下怎麼能算是談好了呢?還是等立下了字據,再將這獸皮卷交給賈掌門比較好。」沈奇一臉認真地道。
「那···那好吧。」賈掌門不甘的應下。
如果說先前他只是有點忌憚沈奇和楚驀然的話,現在就是相當忌憚了。雖然他們真劍門五人不是後天三重就是後天四重,看似厲害,可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是沈奇和楚驀然兩人對手,畢竟楚驀然的暗器太厲害了,而這個沈奇又讓人看不出深淺。
談妥後,沈奇讓葉紅梅回玄門大院拿來了筆墨紙硯,就在山道上跟賈掌門立下了交易字據。
有了字據,沈奇便將獸皮卷丟了過去,賈掌門忙雙手接住,如獲珍寶。
可是當賈掌門將獸皮卷展開看了幾眼後,臉色卻一下子變得古怪無比,隨即怒視沈奇,憤憤道:「沈掌門,你為何不跟我說這《菊花寶典》有問題?!」
「有問題嗎?」沈奇一臉的無辜,「只是修煉之法比較奇特而已,算不上什麼問題吧?」
「奇特?分明是無恥!是邪道!」賈掌門漲紅了臉咬牙道。
沈奇皺眉,嘆道:「哎呀,我真沒想到賈掌門對這《菊花寶典》修煉之法如此牴觸,還以為正是賈掌門所愛呢。既然如此,我們的交易就作廢吧。」
說著,沈奇就伸手去奪獸皮卷。
賈掌門卻立馬退後一步,將獸皮卷僅僅握在手中,焦急道:「不能作廢!」
「那賈掌門想怎樣?」沈奇皺眉問。
「必須再減價!」賈掌門大聲道,「最多只能作價300兩,港西鎮的那間旺鋪不能給玄門!」
沈奇露出不愉之色,道:「賈掌門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再怎麼樣這《菊花寶典》也是武道前輩記載在異獸皮上的武功,不管是你們真劍門的《真劍訣》,還是我玄門的《長生功》,可都是沒這種資格的。」
其實沈奇估摸著《長生功》經演武閣兩次完善後,也該有記載到異獸皮上的資格了,但他可不會這麼說。
說完,見賈掌門仍沒妥協的意思,沈奇佯作不耐煩道:「算了,既然賈掌門覺得吃了虧,那交易就作廢。這《菊花寶典》練法奇詭,威力也必然不同尋常,就算港西鎮沒人要,相信蓬丘府城想要的人也多得是。來,賈掌門把獸皮卷還給我,這字據我們就當場撕掉。」
聽見這話,賈掌門不僅沒把獸皮卷交出來,反而收得更緊了,臉色不停地變換起來。
他又將獸皮卷打開掃了裡面《菊花寶典》的內容好幾遍,這才露出決然之色,咬牙道:「這《菊花寶典》我真劍門要了,還請玄門諸位按字據上的約定為此事保密。告辭!」
講完,賈掌門也不知道是怕沈奇後悔,還是怕自己又改變主意,頭也不回的帶著四個門人下山了。
待到四人身影消失不見,楚驀然才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掌門不會平白無故的將一份獸皮卷交易出去。不過我倒好奇,那《菊花寶典》練法究竟是如何奇詭的?」
「師叔祖真想知道?」沈奇笑著反問。
「掌門要不方便開口就算了。」楚驀然撇了下嘴。
「沒什麼不好開口的···」當即,沈奇附到楚驀然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完,楚驀然臉色變得無比精彩,然後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啊,這個賈明瑞竟然能有練此功的決心,還真是,嘿嘿。」
沈奇笑道:「依我看,那賈掌門說不定會讓門下某個弟子先練,看看效果再做決定。」
「那也挺有意思的。」楚驀然喝了口酒,隨即感嘆道:「只是怕今日之後,我們這個鄰居就要變了,不知於我玄門是福是禍。」
葉紅梅一直在旁邊聽著,饒是以她這些年練出的冷淡性子,此時也終於忍不住了,出聲問道:「敢問掌門,那《菊花寶典》究竟練法如何奇詭?」
「師姐也想知道?」沈奇面色古怪起來。
楚驀然一口酒咽下去,臉色同樣奇怪起來。
雖然氣氛很詭異,但葉紅梅太好奇了,便點了點頭道:「嗯,還請掌門告知。」
沈奇很想看看這位冰山師姐出糗的樣子,便佯作無奈道:「那行,師姐附耳過來吧。」
葉紅梅聽話的靠近了沈奇,頓時一陣香風順著呼吸鑽入沈奇心肺,讓他心神微動。
看了眼葉紅梅雪白的脖頸與微紅的耳根,沈奇收斂心神,便在葉紅梅耳邊嘀咕起來。
等沈奇說完,葉紅梅已經耳根紅透,連玉頸都是一片緋紅。
這景色比之剛才更美,沈奇正想多看幾眼,卻聽前面傳來楚驀然的聲音:「已經耽擱好一會兒了,還是趕緊上路吧,不然天黑前可趕不到蓬丘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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