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回頭一看,出現在杜白身後的,竟然是下船的時候跟明輕月打招呼的,那個叫什麼「孟玉乾」的錦袍青年。
這個名叫「孟玉乾」的傢伙,杜白跟他素不相識,自然也懶得理會了。
「哼!」
杜白冷哼一聲,一甩衣袖,繼續舉步向前。
「小子,教你一個道理。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當杜白剛剛轉身的時候,孟玉乾一聲冷笑,手中顯出了一顆青色的珠子,伸手一揮,一股狂風呼嘯而起。
這一段正是狂風呼嘯,虹橋搖晃的地帶。
孟玉乾手中的青色珠子,竟然帶動了四周呼嘯的狂風,化成一股龐大的力量,朝杜白狠狠的沖了過去。
「竟然偷襲於我?」
杜白剛剛轉身,突然發覺身後衝來一股狂風,頓時怒不可遏。
莫名其妙就朝我下手,你以為我是好惹的?我可是……魔啊!
心頭暴怒,杜白並指如刀,揮手劈出,發動了天賦小神通「太陰弦月刀」!
以攻對攻,敢朝我下手,先剁你再說……
「咦?」
剛剛引動「太陰弦月刀」,杜白驚駭的發現,自己的天賦小神通,竟然在施展不出了!
這是怎麼回事?
心頭一驚,狂風已經席捲而至,杜白已經來不及應對了。
「呼……」
狂風席捲而至。
鼓起全身內氣,硬扛這一擊。當狂風衝擊到身上的時候,杜白又驚訝的發現,這股狂風並不是法術,似乎就是天地之間自然誕生的風力。
「這是怎麼回事?」
杜白心頭一愣,腳下一個踉蹌,被這股狂風沖得站立不穩。
「該死!」
這個時候,杜白已經明白了孟玉乾的打算。他就是想用這股風力把杜白從虹橋上打下去。
跌落虹橋的後果是什麼?會不會摔死?
杜白可沒有親身驗證一下的打算。
施展不出神通,但是,這股狂風也不是法術。來自中州的杜白,又豈能沒有應對手段?
中州……武功昌盛啊!
腳下一踏,重心下移,杜白使出「千斤墜」,牢牢的扎住馬步,定住了身形。
「咦?竟然擋住了?」
孟玉乾驚訝的看了杜白一眼,又是一聲冷笑,「擋住了又如何,你還能擋得住幾次?」
伸手揚了揚手中的青色珠子,孟玉乾兩眼冰冷的盯著杜白,「小子,在這條無形虹橋上,蓬萊派施了禁法,無法動用神通法術,也無法動用法器法寶。所以,你現在就跟一個凡人沒什麼兩樣!」
這條虹橋是考驗心性,自然不會讓修士以神通法術和法寶法器來作弊了。在虹橋上施放禁法,那就是應有之義。
考驗的是心性,除了神通法力,法器法寶之外,本身的心性修為,比如杜白的「唯心唯我」,自然不受限制。
「既然不能動用法器,你手上的珠子又是怎麼回事?」
杜白緊緊的盯著孟玉乾手中的青色珠子,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既然虹橋有禁法,孟玉乾也無法動用神通法術和法器法寶,那他這個珠子又是怎麼回事?
「嘿嘿,讓你死個明白!」
孟玉乾一聲冷笑,「這是『引風珠』,不是法器,也不是法寶。它只能引動自然風力,沒有什麼殺傷力,平時我也就用來吹一吹女修的裙子而已。」
「但是,在這個地方,它就是至寶!我可以源源不斷的引動四周的風力,不停的攻擊你。最終,你只能被我打下虹橋。」
「引風珠……吹裙子……」
杜白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種東西,恐怕也只有孟玉乾才會發現它的功用吧?
蓬萊派的禁法,從來沒有考慮過還有人拿這種東西來搗亂的。
「你我素不相識,你如此針對我,又是為了什麼?」
杜白到現在都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孟玉乾為什麼要朝他下手。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明輕月啊!明輕月是我看上的,你這種出身低微的散修,也敢打明輕月的主意?」
孟玉乾滿臉猙獰的舉起了「引風珠」,「小子,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認命吧!」
在「引風珠」的牽引下,狂風又一次呼嘯而起。
「你說的很對!」
杜白冰冷的臉上生出了一股冷笑,「有些人,確實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手上緊緊的捏起了拳頭,杜白縱身而起,「沒有了神通法術,你以為我就對付不了你?當年,我也是江湖四公子之一!」
冷麵公子杜白,在中州武林也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只是後來被徐天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之後,這個「冷麵公子」從此在江湖銷聲匿跡了。
「天罡步!逍遙掌!」
腳下一錯,斜踩七星,杜白的身影一晃,迎著這股呼嘯的狂風狠狠的撞了過去。
禹余天的修行界,因為禹余道人走的元神不朽之路,所以絕大多數修士都只重視神魂修煉,煉體上面可沒什麼專長。
「引風珠」引來的狂風,對其他修行者可能是個威脅,但是對杜白這種武林高手來說,就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踏出「天罡步」,剎那之間,杜白就衝到了孟玉乾身邊,雙手翻飛,「逍遙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砰!砰!砰!」
一頓暴打,直接把孟玉乾打懵了!
「啊!啊!你敢打我?我祖爺爺是蓬萊派的金丹宗師,你敢打我?小子,你死定了!」
孟玉乾抱著腦袋,一陣大叫。
「小子,你還敢打?你還不住手?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絕對死定了!這次法會結束,無論你能不能拜入蓬萊,我一定會弄死你!」
「一定要弄死我?」
杜白眼中爆出了一抹寒光,「那我就先弄死你!」
眼中爆出絲絲白光,識海之中的白色玉簡爆出一股純淨的光輝。
「蓬萊派的禁法又如何?它擋不住大自在魔主的神通!」
杜白一聲冷笑,心頭暗暗念起了言咒,「唯心唯我,自在永恆」。
伸手一拂,淡淡的白光在袍袖中一閃而逝。孟玉乾的神魂就這麼生生的被杜白攝了出來,收進了玉簡之中。
「我就不信有人能察覺大自在魔主的神通。」
一甩衣袖,杜白轉身就走。
只留下抱著腦袋蹲在虹橋上,已經失去了神魂的孟玉乾。似乎……他就是被虹橋惑心引動恐懼,嚇得不敢起身了。
「什麼?玉乾死了?在虹橋上?」
蓬萊內門弟子,引氣期的孟玉嘗,也就是孟玉乾的親哥哥,正打算跟主持法會的師兄弟打招呼,關照一下他這個弟弟。
剛剛來到迎客島,突然聽到孟玉乾死在虹橋的消息,孟玉嘗又驚又怒。
「我們孟家是不會這麼算了的!」
揮手打出一道符籙,孟玉嘗悲痛的大喊,「祖爺爺,玉乾死了!死在法會上!」
「什麼?豈有此理!」
蓬萊派金丹宗師孟離,怒不可遏的衝出洞府,「無論是誰下的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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