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邦趕到時,正好看到陸肖煜蹲在小殭屍的屍體旁。他的臉上滿是震驚與憤怒,「師父!你……你真的殺了他?」
「我……」陸肖煜抬頭,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鍾邦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你明明說過會救他的……為什麼?」
「不是他。」鮮于沁忽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是楊飛雲殺的。」
「是嗎?」楊飛雲卻笑了笑,語氣中滿是諷刺,「鮮于師兄,你有什麼證據嗎?在場的人只看到他手持羅盤,最後——孩子死了。」
「你!」鮮于沁怒火中燒,卻無法反駁。
風水館外,風聲呼嘯,夾雜著細細的雨絲。陸肖煜站在門口,背影顯得無比落寞。
「肖煜,你要去哪兒?」鮮于沁追上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走。」陸肖煜的聲音低沉沙啞,「這地方不再需要我了。」
「別犯傻。」鮮于沁拽住他的胳膊,「你根本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背這個鍋?」
「因為我救不了他。」陸肖煜甩開鮮于沁的手,目光中滿是痛苦,「他死了,不管是誰動的手,我都有責任。」
他轉身離去,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鮮于沁看著他的背影,咬牙低聲道:「楊飛雲,這場戲你演得不錯。但別得意得太早,我會盯著你的。」
香島的一個偏僻小鎮,暮色漸沉,街道上鋪滿了斑駁的光影。鍾邦獨自走在街頭,目光時不時掃過兩側的攤販和行人。他最近心情煩躁,總覺得生活中缺了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原因。
就在他拐過一個街角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茶攤走過。那是一名穿著簡單藍布裙的女孩,烏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側臉清秀,眼神中帶著一絲鄉村女孩特有的純淨和羞澀。
鍾邦的腳步頓時停住了,他怔怔地看著女孩的背影,心跳莫名地加快。他低聲喃喃:「碧心?」
女孩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瞬間,鍾邦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這張臉,簡直和余碧心一模一樣!
然而,女孩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低下頭,匆匆離去。
「等一下!」鍾邦喊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然而,等他追到街的盡頭時,女孩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到風水館後,鍾邦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雙手抱著頭,腦海里不斷浮現女孩的模樣。
「她到底是誰?」鍾邦低聲喃喃,「為什麼會和碧心長得那麼像?」
一旁的守門靈童晃著招財貓的鈴鐺,咯咯笑著調侃道:「鍾邦,你是不是春心萌動了?瞧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別是見著什麼仙女了吧?」
「閉嘴!」鍾邦抬頭瞪了它一眼,但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喲,還真是看對眼了!」守門靈童笑得更歡,「趕緊說說,哪家姑娘啊?看得你魂都飛了!」
「別鬧。」鍾邦嘆了口氣,目光中透著複雜,「她……她長得像一個故人。」
「故人?」守門靈童收斂了笑意,好奇地看著他,「不會是情緣未了的那種故人吧?」
鍾邦沒有回答,目光飄向遠處,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與此同時,在香島的一間富麗堂皇的宅邸中,楊飛雲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一顆泛著青光的靈珠。他面前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神色恭敬又帶著幾分畏懼。
「楊先生,您真的能讓我長命百歲?」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楊飛雲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卻帶著蠱惑,「只要你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錢不是問題,但您需要的其他東西……是什麼?」
「很簡單。」楊飛雲微微眯起眼,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意,「一縷你的魂魄。我會將它轉移到新的容器中,這樣,你就可以永遠保持年輕。」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猶豫道:「這……會不會有風險?」
楊飛雲笑了笑,語氣輕描淡寫,「當然不會。我楊飛雲的手段,你還不放心?」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鍾邦再次來到小鎮,試圖尋找那個女孩。他走遍了鎮上的街巷,終於在一家破舊的雜貨鋪外看到了她。
女孩正在門口幫忙搬貨,抬頭看到鍾邦時,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
「你是……昨天那位先生?」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微微側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是,是我。」鍾邦連忙點頭,聲音有些結巴,「我……我叫鍾邦。昨天看到你,有些冒昧,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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