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宇文涯率先打破沉默,他轉過身,準備離開,「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陸肖煜突然開口,語氣變得正經了些,「你有沒有想過,換種活法?」
宇文涯的腳步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回頭,「換種活法?什麼意思?」
「就是你現在這樣,孤獨終老,一天說不上幾句話,活得多沒意思。」陸肖煜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認真,「跟我混吧,至少有人陪著你。」
「陪著我?」宇文涯終於轉過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探尋,「你是在拉攏我嗎?」
「算是吧。」陸肖煜攤開雙手,「我們正一道講究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說白了,就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你這身本事,浪費了多可惜。」
宇文涯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不需要被誰指點,也不需要改變什麼。」
陸肖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你這傢伙,真是油鹽不進。」
「如果沒別的事,我走了。」宇文涯的語氣恢復了冷淡,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陸肖煜站在原地,目送著宇文涯的背影消失在天台門口。他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這麼好的苗子,真是浪費啊。」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時,鮮于沁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袋新買的零食。他環顧了一圈,發現陸肖煜正坐在堂內的桌前,目光有些出神。
「喲,陸大天師,這麼安靜?不搞點么蛾子了?」鮮于沁一邊拆零食,一邊調侃道。
陸肖煜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懶散,「懶得動,今天折騰夠了。」
「又是七星陣,又是索於飛那傢伙,你這日子過得真熱鬧。」鮮于沁咬了一口零食,靠在牆邊,語氣中透著幾分戲謔。
「熱鬧是熱鬧,不過麻煩也不少。」陸肖煜嘆了口氣,「宇文涯那傢伙,也是個刺頭。」
「說他不聽你的話?」鮮于沁挑了挑眉,「那不是正常嗎?他那種性格,誰能說得動他?」
「也是。」陸肖煜苦笑了一聲,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還真有點期待,他能主動改變主意的那天。」
「得了吧,等他改主意,估計得下輩子。」鮮于沁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不屑。
陸肖煜笑而不語,抬頭看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目光中透著一絲複雜。
「陸肖煜。」鮮于沁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你到底是喜歡當道士,還是喜歡操心別人的人生?」
「能不能兩樣都喜歡?」陸肖煜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語氣裡帶著一絲痞氣。
「真是服了你。」鮮于沁搖了搖頭,「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餓了自己弄吃的去。」
雨滴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聲響,天空陰沉,像被潑了一層厚重的鉛灰色,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味。港城的街道此刻空無一人,偶有車輛駛過,濺起路面上的積水,劃出一道道細碎的漣漪。
藍心站在街角,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風衣,但顯然無法抵擋這寒冷的雨夜。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傘,撐與不撐都無濟於事,寒意依舊鑽入她的骨髓。她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過了她與宇文涯約定的一個小時。
「他……不會來了吧?」她低聲喃喃,眼神里滿是失望和自嘲。
雨水順著她的髮絲滴落,划過她蒼白的臉頰。她抬起頭,目光穿過朦朧的雨簾,看向遠處的街道,期待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然而,來的人卻不是她期待的宇文涯。
鮮于沁一手撐傘,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懶散地從雨幕中走來。他身上那一襲深色的長袍略顯隨意,濕氣讓他的頭髮微微貼在臉上,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保持著那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他走到藍心面前,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別等了,宇文涯是不會來的。」
藍心怔住了,她的目光落在鮮于沁的臉上,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他為什麼不來?」
「你應該知道答案。」鮮于沁輕輕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他以為你是來求他放過你。你知道的,宇文涯那傢伙,腦子直得跟棍子似的,哪裡聽得懂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
藍心的臉色微微一變,攥著傘柄的手緊了緊,聲音低沉,「他真的……這麼想?」
「很遺憾,但的確如此。」鮮于沁看著她,目光里閃過一絲同情,「不過,他要是知道你在雨中等了他這麼久,說不定會後悔。」
藍心勉強露出一抹苦笑,眼中卻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他不會後悔的,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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