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陣低沉而斷斷續續的笑聲再次響起,仿佛有人在她們耳邊輕聲呢喃,又像是從深不見底的地底傳來。笑聲漸漸變得尖銳,最後像是被撕裂般戛然而止。
「這聲音……又來了……」小梅捂住耳朵,絕望地搖著頭,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小惠僵硬地轉過頭,用手電筒照向廁所深處,光束在濕滑的地板上掃過,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的手已經開始發抖,光束也因此顯得飄忽不定。
「這裡沒有人……沒有……」小惠自言自語著,試圖給自己一點安慰,但話音未落,一陣寒意驟然襲來,幾乎將她的全身凍結。
她猛地回頭,看到廁所最深處的隔間門緩緩地開了一條縫隙,發出「吱呀」的聲響。門後的黑暗深邃而濃稠,仿佛一張貪婪的大嘴,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是……風嗎?」小梅試探性地問道,但她的聲音幾乎被恐懼吞噬,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解釋。
「不是……」小惠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抬起手電筒,直直地照向那扇半掩的門。光線穿過濃重的陰影,隱約照出了門後的景象——一道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裡。
那人影一動不動,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具雕塑,頭部微微低垂,長發垂落在肩前,遮住了大半張臉。小惠的呼吸瞬間停滯,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她……是她……」小惠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遏制的恐懼和絕望,「是李秀華!」
小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瞳孔瞬間放大,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怎麼可能……她已經死了!」
話音未落,那人影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臉從頭髮後顯露出來,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陷,雙眼中緩緩流出猩紅的血淚。那雙眼睛空洞而死寂,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怨恨,直勾勾地盯著小惠和小梅。
「你們……來做什麼……」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嘴裡發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斷斷續續卻充滿了壓迫感。
小惠被這聲音嚇得幾乎跪倒在地,她拼命地搖著頭,聲音顫抖得不成句:「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
「你們不該來……」那女人影緩緩地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周圍的氣溫驟降,白色的霧氣從她的腳下蔓延開來,整個廁所仿佛瞬間變成了冰窖。
「啊——!」小梅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轉身想要逃離,卻被腳下的積水滑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惠僵在原地,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影一步步靠近,眼中的血淚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廁所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一道耀眼的藍光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嘖,我說你們兩個丫頭,膽子可真夠大的。」陸肖煜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手中握著羅盤,指針快速地旋轉著,散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是……是你!」小惠驚喜地喊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們的問題待會兒再說。」陸肖煜抬起頭,眼神微微一眯,看向那個女人影,「秀華是吧?你也該休息了。」
舊宿舍的走廊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狹長而壓抑,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小惠和小梅從廁所里倉皇逃出,腳步凌亂地踩在破舊的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這聲音在死寂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無聲地宣告她們的存在。
「快跑!別停下來!」小惠回頭喊道,聲音顫抖,帶著近乎絕望的緊迫感。
「我知道,我知道!」小梅緊緊跟在她身後,喘著粗氣,腳步已經有些踉蹌。
兩人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成為走廊里唯一的動靜。然而,她們清楚地知道,身後並不是完全的寂靜。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仿佛長了眼睛,緊緊追隨著她們,讓她們的後背如墜冰窖。
「她在追我們,對不對?」小梅帶著哭腔問道,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小惠沒有回答,只是咬著牙,拼命地跑著。她的腦海中閃過廁所里李秀華那張蒼白得如同紙張的臉,還有那雙流著血淚的空洞眼睛。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那雙眼睛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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