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不能?你想要陪伴,我成全你。而這個身體,也會很適合你。」
他的話音剛落,阿芙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被硬生生地從身體裡抽離。她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逐漸變得透明,而那隻女玩偶的眼睛卻在慢慢亮起,泛著淡淡的紅光。
「停下!求你了!」她艱難地喊道,眼淚不停地滑落。
「這是你選擇的路,阿芙。」阿奇的聲音冷酷而淡然,「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麻木感。阿芙緩緩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視線高度變得異常低矮。她想抬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變成了粉色的布料,柔軟而無力。
「不……不可能!」她的聲音變得稚嫩尖銳,帶著明顯的玩偶腔,「這不是真的!」
她看向鏡子裡,鏡中倒映出的,是那隻粉色的女玩偶。阿奇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掛著勝利的笑容。
「歡迎來到新世界,阿芙。」他說,語氣里滿是戲謔。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阿芙歇斯底里地尖叫,「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阿奇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他低下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因為朋友不會強迫對方做任何事。而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家具歸位,燈光恢復了穩定,一切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桌上的夢夢微微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低的笑:「這下有趣了。」
「夢夢!」阿芙憤怒地喊道,「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對不對?」
夢夢的眼珠轉了轉,語氣中帶著一絲愉悅:「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機會,至於結果,是你們自己決定的。」
阿芙的憤怒無處發泄,只能無助地看著阿奇。而阿奇則轉身走到窗邊,語氣淡漠:「別擔心,阿芙。你會適應的。而我,也終於自由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門縫下透進一縷熟悉的光,伴隨著一個痞痞的聲音:「喂,裡面的人,還活著嗎?我可不喜歡收拾殘局。」
阿芙愣住了:「這聲音是……」
「是我。」陸肖煜推門而入,手裡拿著羅盤,目光掃過房間,隨即停在了阿奇和阿芙身上。他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我來的還算及時。」
午夜,陸肖煜坐在風水館的木桌旁,手裡的羅盤緩緩旋轉。他一手托著下巴,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懶散地看著桌上的兩個玩偶。夢夢和阿芙並排站著,而阿奇則被放在一邊,沉默地低著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陸肖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絲痞笑,「你們想讓我幫你們找到一個護身符,埋在阿奇之前的……肉身里?」
「沒錯。」夢夢開口,語氣依然溫柔,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那個護身符是關鍵。只要找到它,我們就能完成靈魂的轉移,恢復人類的身體。」
阿芙站在一旁,布偶般的臉上透出焦急:「請幫幫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陸肖煜放下羅盤,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我說啊,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玩意兒要是找錯了,可能會出大事的?」
「不會錯的。」阿奇終於開口,聲音低沉,「那是我活著時隨身攜帶的東西。護身符有我一部分的靈魂印記,只要找到它,我就能控制這次轉移。」
「聽起來挺玄乎。」陸肖煜攤了攤手,語氣懶散,「不過,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誰來挖墳?」
房間裡一片沉默。燈光在桌上的玩偶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隨著風吹過門縫而微微晃動,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我可以負責指引方向。」阿奇的語氣依舊冷淡,「但執行過程,需要你們這些『活人』來完成。」
「好傢夥!」陸肖煜忍不住笑出了聲,「指揮我們去挖墳,這活兒可夠有意思的。」
「如果你覺得害怕,就不必參與。」夢夢開口,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我們會找到別人幫忙。」
「怕?」陸肖煜撇了撇嘴,故作誇張地拍了拍胸口,「我天道派的傳人,從來沒怕過這種事。不過……」他話鋒一轉,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得先問問某位大少爺的意見。」
門口傳來一陣清冷的腳步聲。宇文涯推門而入,修長的身影籠罩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目光掃過房間裡的眾人,最後落在阿奇身上,語氣冷淡:「找到護身符,你們能保證不出意外?」
「當然。」阿奇點頭,「我會負責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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