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青心中感慨之時,只見胡曇突然挑起了帳簾走了進來。
看著端坐在最中間的張青,胡曇心中有萬千的不解,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所以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聖人或許……並不純粹。
這無關乎他的事情,相反他從中獲利良多,而聖人他也從來沒有看的懂過。
之前他可以假裝不知,但是這一刻他心中積蓄了太多的疑問,如今到了不吐不快的時候。
所以,現在,他來了。
「聖人,弟子心中有惑。」胡曇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真心求問。
「有什麼惑?」張青微帶笑意,不過他也有些奇怪對方現在跑過來。
「弟子有惑,其一,聖人所求?其二,吾等未來如何?」胡曇低頭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太多的疑惑了,但是根本是上說起來還是他提出來的這兩個問題。
因為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聖人求的是什麼,自己的未來又是如何。
這是發自本心的疑惑,或許很多人沒有考慮過,但是想來以後是需要考慮的。
因為無知,所以困惑,因為困惑,所以心不靜,因為心不靜,所以道不暢。
這也是胡曇冒險詢問的原因,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既然心中已經起了疑問,要是不問清楚,或許他很難跨越以後的關卡。
張青有些意外,但是想一想似乎有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迴避,而是坦然相告:「吾所求,天道也。
至於你們的路……執於你們自己之手。」
張青很直接的說出來了自己的心中所想,雖然看上去像是敷衍人。
但是胡曇並沒有生氣,相反他很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吾所求,天道也。這是張青的回答,胡曇暫時弄不清楚是嗎叫做天道,但是也能夠安心,相比於一無所知,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答案,也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後一個,就更能夠讓他心安了,因為張青並沒有控制他們的意思,而是允許他們自己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這是極其重要的,看一看之前張青太上無情的姿態,也是可信的。
看似只是毫無意義的問題和回答,但是對於胡曇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的。
正是因為明了因果,所以才可以明見己身,正是因為明見己身,所以道心堅固。
這時修道的根本,不是說單純的修煉就可以化解的。
此刻,胡曇心中清明,靈光純澈。
「多謝聖人解惑,弟子受教了!」胡曇跪地行禮,一謝解惑之恩。
「去吧!」張青揮手趕人,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胡曇去處理,卻是沒有必要之自己這裡耽擱。
「是!」胡曇答道,然後站起身來挺直腰杆,後退了三步才轉身離去。
他還習慣性的手按在劍柄之上,當掀開帳簾,似乎一切的喧囂又回來了,燈火的光明刺的他微微的眯起眼睛。
要是有熟悉的人在這裡,或許會發現他的不同,相比於進去的時候,此時的胡曇渾身上下銳氣勃發,帶著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仿佛一切都無足掛齒。
「趕緊收斂屍體,還有數數現在還有多少人。」胡曇很輕鬆的就召集了一幫人,然後快速的安排了下去。
雖然戰鬥只持續了半個時辰,但是卻留下了兩萬具屍體,可以說是屍積如山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要是換在平常的人力來收拾這樣的戰場,恐怕要花費十天半個月的功夫,但是對於胡曇等一干人來說,卻是很簡單的事情,只是花費了幾刻鐘的時間就已經近乎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除此之外,陸陸續續的追隨者們也都全部回來了,胡曇派人一點人數,這一次足足少了三百人。
這樣的數量對於人數不過二千的追隨者來說已經是極多的來,很多人的朋友都遭遇了不測。
掌握了仙家力量,然後卻被凡人殺死,眾人心中隱隱的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對於這一次的罪魁禍首,他們銘記於心。
胡曇很輕易的就察覺出了其他人心中的情緒的變化,實際上他何嘗沒有同樣的想法呢?
「諸位,此仇必報,這必然是齊國的貴族們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我們的兄弟總不能就這麼白死了。」胡曇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如此說道。
這樣的言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後……
「對,胡騎長說的對,我們的人不能白死。」
「現在我們也不怕他們了,一定要報復起來。」
……
果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積蓄了滔天的怒火,所以胡曇只是開了個口子,立刻就有無數人憤怒的罵了起來,並且要求報復。
這不是一句玩笑話,對於眾人來說,他們完全有報復的實力。
數萬大軍圍剿他們尚且不怕,要是小規模的衝突,他們的戰力必然更加強大了。
胡曇不發一言,一直到眾人的叫囂聲稍微平靜了一些,然後才伸手虛按。
經過這一次的戰鬥,胡曇的威望大幅度提升了,所以看到他的動作,順時安靜了下來。
「仇,一定要報,但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追隨聖人的腳步,傳播聖人之道。」胡曇的聲音鏗鏘有力,目光中透露著堅定:「所以胡曇除非是被我們碰到的,否則我決定暫且不主動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
比起報仇,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雖然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是這是暫且的權宜之計,所以沒有人反對。
事情說定,胡曇又和眾人商量了一下遇到了貴族如何報復鑑別,於是漸漸的平息了這一次的鬧劇。
但是這裡安靜了下來,但是逃竄的甲士們卻將混亂帶到了整個齊國。
貴族們的行動能夠糾集如此多甲士,自然算不上保密,至少張青現在所在的附近幾城全部知道這個消息。
有人反對有人贊成不需要去說,且說狼狽不堪上甲士逃回了最近的城池。
「什麼人?」此時天微微亮,城牆之上已經可以略略看清楚城下的情況了。
跑了一夜的甲士們已經疲憊不堪,尤其是這些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個恨不得攤坐在地上。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們只能叫門:「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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