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珩忙了一個上午,等到手上的工作都忙完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鐘了。墨子閣 m.mozige.com這個鐘點還沒吃飯,胃裡一陣難受。
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估摸又要下雨了。昨天晚上下了一整個晚上的雨,今天這路又濕漉漉的,小張秘書送蘇藝晴回療養院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小心點開車。
宋以珩想著,撥通了蘇藝晴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嘟……」沒完沒了的「嘟」聲,聽著讓人有種煩躁感。不過……宋以珩嘴角一彎,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蘇藝晴這個時候大概是在蒙頭大睡吧,昨天晚上被自己折磨了一宿。
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宋以珩走到了窗戶前,深呼吸著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t市環境好,四面環山,蔥鬱遍地,空氣清新,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氧吧。一停腳步,都不捨得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宋以珩發現了樓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撐著油紙傘,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亭亭玉立地,在這翠綠欲滴的山間,形成了一副唯美畫卷一般。
那白衣走到了自己的窗戶下,突然挪開了雨傘,仰起了臉。
那人對上了宋以珩深邃的目光,笑臉如花:「以珩哥!好久不見!」
宋以珩眉頭微微一蹙:「雨兮?」
&珩哥!我回來了!」藍雨兮一張白皙的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宋以珩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幾步下了樓,走到了藍雨兮跟前:「雨兮!好久不見!」
藍雨兮嬌羞地點了點頭。
宋以珩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想起來好笑,五年這小妮子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吵著嚷著要嫁給自己,非要搬著行李住進了宋家。那時她還不及自己胸口那麼高。後來她隨她父親去了美國,就一直沒有見面過。
藍雨兮靦腆地笑了笑:「以珩哥!一別五年!你竟然還認得出我!「
宋以珩跟以往一般,寵溺地揉了揉藍雨兮柔軟的頭髮:「怎麼不認識,你在我心裡依舊還是那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
這時,穆寧慈走了過來,伸手搭在了藍雨兮的肩膀上,爽朗地說道:「都二十歲了,還不解世事啊!像我那麼大的時候,肚子裡都懷著鶴之了。」穆寧慈說著把藍雨兮朝宋以珩推了推:「雨兮現在可不一樣了,她現在是全球旅遊大使,了不起得很呢!」
宋以珩聽著,目光淡淡地看著藍雨兮。雨兮能有這樣的成就,並不意外。她從小就家境優渥,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著比別人優越的生活。她的母親和父親把全身心都投注在她的身上。她今日的成就,是她父母栽培的成果,也是她努力的成就。
這樣子的藍雨兮,讓宋以珩突然想起了蘇藝晴。兩個人的人生簡直有著天壤之別。蘇藝晴低微得跟塵土一般,而藍雨兮就是天上最耀陽的明星。
&珩!還不讓雨兮上去坐一下!」穆寧慈給藍雨兮使眼色,想讓藍雨兮主動一點。
穆寧慈的這小伎倆,還是被宋以珩看在眼裡。看來,慈媽又想給自己的強塞女人了!
&兮,先到樓上去坐坐!我打個電話再過去。」宋以珩挪了位置,目送著藍雨兮和穆寧慈上了樓。
穆寧慈帶著藍雨兮上樓前,側過臉看著正在打電話的宋以珩,臉色沉了下來。
……
忙音,依舊是忙音。
宋以珩煩躁地擰著眉毛,隱藏著不悅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窗口欣賞著山間美景的穆寧慈和藍雨兮。
宋以珩猶豫了一下,再撥通了另外的一個號碼。
……
穆寧慈站在樓上,看這樓下正打電話的宋以珩臉色陰晴不定,最突然……一雙寒若冰霜的目光朝自己掃了過來。
穆寧慈臉色一僵,指甲掐進了手心,強裝鎮定地挪開了眼睛。繼續和藍雨兮有說有笑著。
紙還是保不住火,宋以珩恐怕是知道了蘇藝晴離開的事情了。
穆寧慈悄悄地嘆了一口氣。
宋以珩敬重自己,尊自己一聲「慈媽」,可是自己卻把她的女人給趕走了。
穆寧慈知道宋以珩專情,可是……那個蘇藝晴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如果是好女人就不會廝混在他們兄弟之間。她怎麼做……都是為了宋以珩好,為宋氏好!蘇藝晴的存在,只會讓他們兄弟兩個的矛盾越來越大。
&母!你看!那片風景區好漂亮啊!」藍雨兮並未察覺異常,她專注地看著周圍的景色。宋氏集團注入了巨資,在這片山區開發一大片旅遊風景區,不久後就要完工,並對外試業。此次她來這裡,也是為了給宋氏新開發的旅遊新區做形象代言人。
&啊!是啊!」穆寧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敷衍著。目光卻隨著宋以珩越行越遠……
……
……
療養院裡。
宋以珩站在小樓裡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幽深的眼眸在昏暗中顯得更為幽暗。
蘇藝晴真的走了,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成為夢般。
宋以珩在裡面呆了多久,歐非肥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一直到了日落,然後再三更的時候。宋以珩才慢悠悠地從小樓里走出來,沒精打采地鎖上小樓的門。
這療養院對宋以珩來說,是個傷心地。
&不去追嗎?」坐在輪椅上的歐陽肥語調平平地問道。
宋以珩慢慢地仰起臉,一雙眼睛在暗夜中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我怎麼會不追呢!我給她時間,看她到底能跑多遠。」說著緊擰著的眉頭舒張了開來。
又不是生離死別,只要還活著,就能把她逮回來。
歐非肥被宋以珩這種煥發出神采的目光給震住了。看來,是真愛了!
宋以珩禪了禪西裝,又恢復了以往的篤定,走到了歐陽肥的跟前拍拍歐非肥的肩膀:「謝謝你願意告訴我,蘇藝晴離開的事情。」
&客氣!」歐陽肥捻了捻小鬍子,嗤笑了一聲,又補充道:「別小看一個絕望的女人,只要她想要消失,你就沒有那麼容易找到。」
宋以珩腳步頓了頓。
&這個是藝晴還給你的東西!」歐陽肥說著,把一張銀行卡拋給了宋以珩:「她說了,她在你卡裡面取了一筆錢了。就當成是……那一夜酬勞唄。」
宋以珩眉頭一蹙,怒火瞬間在胸腔里燃起。一夜酬勞?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
……
&裁!我們查到蘇小姐先出去了機場,然後在t市下飛機,後來在敬嫻小區」出現過一段時間,再後來……」
小張在電話里語頓了頓:「在後來,她把房鑰匙托給了保安轉交給公司!」
聽到這裡,宋以珩拳頭緊了緊。
&保安說,交完鑰匙後,她就上了出租車,然後就……我們就查無蹤跡了。」小張越說語調越低。
宋以珩忍著一腔的憤怒,把手中的一支筆折成了兩段:「查,繼續查!」
&小張還想說他已經盡力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說出來?他怕再說一句,就會從總裁秘書室降到分公司去上班。所以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再繼續查下去了。
……
……
咖啡廳里。
蘇藝晴手上捧著咖啡,拇指緊張地摩擦著杯壁:「那……你以後打算怎麼樣?」
在蘇藝晴的對面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神情恍惚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她手上的玻璃杯,有好幾次杯中的白開水險些傾倒。
&要報復他!」女人捏著玻璃杯的手緊了緊:「我發誓要讓他不得好過。」
&晴!」那女人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轉握住蘇藝晴的手:「藝晴!你我都是受害人!你和我一起報復他好麼。」
蘇藝晴的手被握得生疼,捎稍用力掙扎了一下,卻掙脫不了她用力的手。
此時的林菁嬈和以往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以前她美麗、驕傲,現在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簡直變了一個人般。
蘇藝晴去敬嫻小區收拾了些東西,走出小區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林菁嬈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車來車往的公路旁邊,好危險的樣子。
&是……」蘇藝晴手縮了縮,眼睛閃爍不定著。她只想要離開,她不想再和這些人有什麼糾葛了。
&嬈!你肚子裡懷著閻鶴之的孩子,宋夫人一定會對你好呀!不是嗎?你何必一個人出來受苦呢!」蘇藝晴看得出來,穆寧慈很看重林菁嬈肚子裡的這孩子。
只見林菁嬈冷冷一笑,目光顫抖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一點一點地滾了下來。
&鶴之一口咬定說他跟我上s床的時候做足了安全措施,懷疑我肚子裡這孩子不是他的。宋夫人怎麼會給我好臉色看呢?」說著自嘲地笑了一下,手背抹去了眼淚,再看向蘇藝晴:「藝晴!我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好不好!」
&對不起!恐怕……我要離開這裡了!」她想去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反正她從宋以珩那裡拿的錢夠她很好地過上一段時間了。
&叮噹當…」突然抒情流暢的鋼琴聲響起。
蘇藝晴看了手機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蘇藝晴還是毫不猶豫地接了。
&蘇小姐!一切都安排妥當,就等你來了!」蘇藝晴目光震了震,感覺過去一切都是夢般,而今天終於要從這個夢中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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