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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狗頭凌晨那樣,這一大早,便有驚恐的尖叫聲響徹。
顧忌今天有些狼狽,昨天一整天他眼皮都跳個不停,整個人極度憂鬱,在暴躁里度過了白天,夜晚卻整夜無法安睡,一睡著就會做著血紅的噩夢,這一大早又被這尖叫弄得整個人憤怒,臉色森白可怕,滿眼布滿紅色血絲,看起來狼狽又疲倦。
沉著臉正想罵屬下,顧忌卻在也罵不出來。
因為,大門邊,掛著一大片鮮血淋漓的羊頭。
經過昨天那驚悚的狗頭事件,眾人本已經有些不在意,這羊頭,無疑讓眾人被嚇到,沒了昨天的鎮定,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斷的在後退。
這接二連三發生這樣恐懼的事,是大的不好預兆。
他們只是打工的或者來打掃衛生煮飯的,跟顧宅里的主人和保鏢可不是同一個階級,他們沒必要這麼被威脅和被詛咒。
「站住!全都給我站住!」顧忌血紅雙眼一閉,憤怒大吼,「誰敢在動一步,我就讓誰的腦袋開花!」
這威脅殘忍的話,讓大家愣住,不敢動了,也被嚇到,似乎這話不是從這個平日裡優雅親切的顧局嘴裡說出來的那樣,覺得驚訝又更恐懼,有人都在顫抖著身子了。
那一排滴血的羊頭,那翻白的眼珠像是那些死去之人的怨恨,充滿幽怨恨氣盯著顧忌。
顧忌眼底一白,竟也生生被那些死白的羊眼,驚得不敢在對視。
「拿,刀來!」嘴角一抿,顧忌臉色很蒼白,卻來不及他這恐怖的話三分之一。
不一會,就有人把帶著鏈子的刀遞給顧忌。
顧忌雙手憤怒的上下翻飛,那些羊頭瞬間被鋒利刀口割斷割碎,半片空氣都是令人作嘔的噁心腥味。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嘔起來。
「給我拖下去,把他舌頭割掉——」顧忌陰森的話,讓那嘔吐的人一嚇整個人都大顫抖,竟一時嚇得兩眼一翻,暈倒在自己的嘔吐物上。
那人被拖進去,這些保鏢跟隨顧忌多年,對這樣的懲罰早就司空見慣,只有這些平日裡把顧忌當大善人的下人,全都被嚇得完全僵住,兩腳像被灌了什麼鉛,想動也無法動。
這些人,都嚇傻了。
這一次的詭異羊頭事件,用了一個早上才處理好。
下人們臉色都在發白,即使能自由了身子也一直顫抖不停。
做事不是打破了盆子就是摔破了碗,一整天這原本喜慶,歡樂的豪宅都是怒罵和哭喪聲,天氣明明是晴朗清爽,這宅子卻仿佛被籠上陰霾濃雲,怎麼也化不開。
傍晚十分,
豪宅迎來一位高大冷峻,黑色正統黑色西裝的男人。
是商震。
「明天就是大喜之日,怎麼四弟臉上反兒這麼難看呢?是看到我不高興呢,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竟然讓四弟你這位高權重的大人這般愁眉苦臉。」
商震飲著濃茶,似乎這茶太濃太苦,他臉一皺放下茶,竟是喝不下了。
顧忌臉色一僵,『親切』的笑容怎麼也擠不出來。
「大哥真是說笑了,怎麼會有事呢?明天可是信兒的大好日子,我們不過是想舉辦一個別開生面的婚禮,否則千篇一律,能有什麼紀念價值和讓大家耳目一新呢,對吧。畢竟都是入流的達貴,可不能讓人落下什麼不好的話柄,在背後說笑了。」
商震嘴角一抿,似笑非笑。
他看了看筆直端坐,皮笑肉不笑的顧忌,手指在沙發邊有節奏彈了幾下「還是四弟想得周到,畢竟身份不同,修養果然是大哥我這個粗人無法比擬的,不過四弟,這是在辦喜事,你如此把宅子弄得這麼鬼氣森森一樣,是不是有欠些替大家考慮了?不是每個金貴都喜歡這樣特別婚禮的。」
顧忌指骨一緊,手背的青筋都無比明顯突起。
好一會,顧忌嘴角才扯開一抹冷淡微笑「有勞大哥你掛心了,不過這些事大哥就不必過問,畢竟我們的生活方式很久都不相同了,想法和眼光自然也不可能相同。」
商震眉一挑「四弟,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怎麼敢呢!大哥你愛留多久就留多久,為弟只怕大哥你受驚,剛才大哥不是說了這宅子很恐懼嗎?如此還是要早些讓大哥回去的好。」
不著痕跡的趕人。
商震眼底笑了笑,把手邊的禮盒推向顧忌。
「大哥這樣的身份,明天出現在你們上流人士的婚禮里,必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為了不給四弟你引來不好名聲或者尷尬,明天大哥就不來了,這禮物是我的一點心意,四弟就替小信收了吧。」
商震說明來意後,也不等顧忌回話大笑兩聲徑直起了身,往大門邊走去。
拉開門把的商震,忽然頓下腳步,轉回頭朝顧忌說道「四弟!有些事和有些話,不知道大哥當不當講,也許你也不喜歡聽,也不願意聽,但是大哥還是要說,該收時見好就收,該怎麼做結局最好就及早這麼做,否則相信四弟你最清楚,什麼樣的結局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他們不是老么,相信你不只領教過一次了。」
話音迴蕩,商震身影已經消失在門邊。
房間裡的顧忌大手狠狠一拍,桌子應聲碎裂,落地的,還有這
驚碎的茶杯和他恐懼憤怒。
他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可以把他們的兒子女兒玩弄,代替他們父母接受他的懲罰!
卻不想哪裡出了錯,哪個環節的程序壞了,讓局面變得這麼不成樣子,讓他,把自己埋在他為他們設計好的陷阱里,進退兩難的被折磨。
婚禮,說穿了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他顧忌,不會讓他們好過,即使知道明天的婚禮,會有好戲上演,但是他絕不會做縮頭烏龜。
他們自以他們能成功,他們會吃儘自大的苦頭,他不過是想借用他們的自信一下罷了。
就在商震從顧宅回去之時,貞瓷卻被顧信攔截住。
「跟我私奔,我現在就帶你走,去過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顧信說得急切,手的動作也抓得貞瓷人皺眉。
貞瓷嬌媚的眸不在,只是多了一抹難言的柔情,還有恬靜。
她現在,已不在是從前的那個貞瓷,也不想要把自己陷入那個仇恨的世界裡,想要怎麼報復商震和顧忌他們。
她曾以為她有天會親手殺了他們,可以創造一個只屬於女人的強大天地,不依靠男人不需要用自己身體去低聲下氣做別人工具,求依附,求靠山。
那是多麼激昂的時刻,也曾是希望她努力活得精彩的中流砥柱。
如今想想,忽然就變淡了。
也許那時她會這麼想,還有他們會這麼做,只是在尋找一種可以依靠的存在感,所以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現在她有了想要心疼和保護的兒子,有了一份也許不算坦白的依靠。
「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離開這裡。」顧信深情的眼神被貞瓷安靜的平淡撫去,愣了愣,他抓著她的手,漸漸鬆了。
「顧信。」
顧信搖頭,本就有幾分憔悴的俊臉,此刻忽然像受到摧毀的打擊,慘白得顫抖。
「不,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給我留一點回憶……」
顧信明白她眼裡的神色,他懂,他真心愛她,不是小孩子了。
他很早就知道如果對她動了心,結局就是飛蛾撲火,可他終究是愛了她,心甘情願的心疼她,心疼她對愛的執著和欣賞她對生活的態度,一在淪陷自己……
顧信苦澀的笑讓貞瓷心裡無味雜陳。
也許,是人都會犯錯,無關年齡大小,惟被情勢所逼。
她現在,不可能跟他走,因為他只是她一個報復和利用的好對象,她以為她不會有任何愧疚,因為她為他付出過自己,可她忽然覺得很愧疚。
「顧信,抱歉!我從沒對你有過感覺,也許你心裡早已
明白。就這樣吧,祝你幸福。」
顧信臉色一白,咬緊了牙根。
他明白,他怎麼不明白,他不明白的。
只是為什麼付出的愛,收不回來,更不明白的是,他明明知道結局會是灰飛湮滅,還如此奮不顧身……
「不!什麼都別說了」他淒涼一笑,阻止她微啟的紅唇,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聽那句最殘忍的話。
他上前,狠狠把她抱入懷,在她有些僵直時放開,轉身離開。
「我們以後,在無任何瓜葛,明天的婚禮,依然舉行。」
路燈有些暈黃,起了涼涼的風,顧信身影,有些被風吹得蕭條。
舉國歡樂的節日,也是結婚進行時的熱潮。
顧宅內,正舉行一場豪華奢侈的上流婚禮。
從氣派大門到花園的婚禮舞台,一條鋪著玫瑰花瓣的紅地毯,兩側全是花組合而成的芳香。
人影晃動,來賓皆是西裝革履的風度翩翩男士和裙帶飄逸的名門夫人和淑女。
請來的知名樂隊,正演奏著歡樂曲子。
這一切,美好的讓人沉醉。
那懸掛在兩米多高,用花朵裝飾而成的婚禮舞台讓人驚喜,一顆很大的紅心是舞台的背景,夢幻而浪漫。
有車在緩緩靠近,一排黑色的名車在宅外停駐。
車門打開,走下車的是面帶微笑,眼底無光,一身暗紅色新郎裝的顧信,還有一襲果肩純白色婚紗,臉上用白紗半遮掩臉,看不清臉蛋的新娘陸芙蓉。
他正彬彬有禮的溫柔牽著她,兩人沒有任何眼神交流,面上卻是非常完美的得體微笑。
他們身後,是陸家那些人。
讓人感動,激動而莊嚴的婚禮進行曲在奏響,有人正往這對金童玉女灑著瑰麗花瓣,滿半空都是一片浪漫的粉紅花瓣在飄落,畫面美得不像真實。
站在舞台,牧師在嚴肅而面帶祝福微笑的開始。
新娘子的手,似乎在掙扎。
(本章完)(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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