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同時抬頭往門口看去,各是表情不一的盯著門口的人。燃武閣 www.renwuge.com
紀初語眼睛眯起來。
陳呈人直接就蹦起來了,結果一不小心撞到紀初語的頭,咚的一聲。
疼的紀小姐眼淚都要飈出來,她疼的嘶了聲,伸手去揉自己的額頭,怒,「搞什麼?!」
「對不起,語姐,我絕對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
陳呈慌的呀,手足無措的道歉,然後後衣領就被男人拽住直接往後拖了過去。
男人一張俊臉滿是陰霾,烏沉沉的,陳呈就差舉手投降了,「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
紀初語單手貼著額頭,疼的她一肚子火,「你還想做什麼?!」
她抬眼,男人山一樣站在她面前,眸子落在她微紅的臉上,「喝酒了?」
「一點點,一點點。」陳呈忙解釋。
紀初語眯起眼來,「他是你誰啊?你用得著跟他匯報嗎?」
陳呈,「……」
「跟我說不熟?陳呈你皮癢了是吧?」紀初語冷眉冷眼的哼,「我的包廂,霍七少怎麼找過來的?」
「我確實不熟啊。」陳呈死鴨子嘴硬,「七少,您怎麼就找這兒來了?」
誰的話霍鈞安都不應,他垂眸掃過桌子上開了的酒水,像是剛喝開的樣子,空酒瓶不算多。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k歌的愛好,唱完了就回家吧。」
他站在她面前,沒有多餘動作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哪怕說話沒什麼特別,聽在紀初語耳朵里也有幾分命令感。
紀小姐挑高了眉角,一副特別好笑的表情瞅著他,「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七少,管的太多了吧。」
她雙腿交疊,斜倚在沙發上一副慵懶恣意的模樣,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彰顯著一股子囂張,「不好意思,我也知道新城霍七少身份尊貴,但今天是我的私人聚會,恕不招待。」
逐客令這麼明顯了,偏生眼前這男人紋絲不動。
紀初語蹙眉,「陳呈。」
突然被點名的陳呈只覺得頭皮嗡的一聲,但還是麻溜的應了聲。
「你過來。」
陳呈小朋友覺得自己太難了,他就這麼夾著尾巴在霍鈞安的視線下溜到紀初語身側,彎著腰一副奴才相,「語姐,有什麼吩咐,您說。」
紀初語仰頭衝著他笑的很甜,眸光清清亮亮的煞是好看,但陳呈一看她這樣一副無緣無故沖他放電的表情,全身都要僵了。
「既然七少不走,那我們走,給他騰地兒。」
女人伸手拽住陳呈胳膊拉近了,她就這麼抓著他手臂攀著他肩膀站了起來,半邊身子很是沒有骨頭的倚在陳呈身上,可還沒等她倚結實呢,人就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霍鈞安額角繃得很緊,太陽穴的地方漲的發疼,青筋都要冒出來,他扣在她身上的手臂很緊,緊的手掌幾乎要嵌入她的皮肉里。
紀小姐吃疼,忍不住哼了聲,「呀,你弄疼我了,討厭!」
嬌滴滴的聲音讓在場的兩位男士俱是一愣。
她整個人軟綿綿的半癱在他懷抱里,仿佛他一鬆手就會撲倒在地上。
紀小姐從他懷裡抬起臉來,笑的格外不懷好意,「七少,你這是準備占我便宜啊?」
霍鈞安眯起眼,她這幅樣子實在是讓他覺得很熟悉,可不等他琢磨透徹,紀小姐手臂卻纏到他腰身上抱住他,「你說,如果報道上出現霍七少與女人曖昧不清的照片,會不會對霍氏,對新百集團造成巨大的影響?」
女人溫軟的身體貼著過來,屬於她的溫度熨帖在肌膚上,她說話間,氣息輕輕落在他的肌膚上帶起一片戰慄。
若是換個更合適的時間,霍鈞安倒是不介意這樣的軟玉溫香在懷,可此刻哪怕心生搖曳,他也勉力維持在理性的範圍內。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控制著自己不做出更多逾矩的事情,可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爬樓梯一樣爬來爬去,霍鈞安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她的手指牽制。
女人的指尖勾住他胸前一粒紐扣,她媚眼如絲,緊緊的纏住他的靈魂,手指從襯衣的紐扣與紐扣間探進去。
陳呈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臥槽,語姐這是在勾引男人嗎?受不了了!
有那麼一瞬間,霍鈞安的思緒是空白的,然而肌膚上的一點涼意徹底拉回了他的意識。
霍鈞安一把抓住她的手,額角青筋繃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頂蓋都要被一團突然冒出來的火氣給頂出去。
男人磨著牙齒問,「陳呈,她到底喝了多少?」
「也就,也就,三四……杯吧!」
「多少?」霍鈞安把她的手攥進掌心裡,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微一用力,他眸光直視向陳呈。
洶湧的壓力與冷意撲面而來,陳呈哭喪著臉,「三四五六七八……瓶。」
霍鈞安是真想把他一腳踹出去,「你竟然讓她喝這麼多?」
陳呈看著他烏沉沉的臉色,快哭出來,「我,我也擋不住啊……」
手被他攥著拽不出來,紀小姐看著男人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笑起來,「影響很大?對你影響很大,那對新百集團一定也影響很大吧?我真是……恨不得……」
話音落向最後時霍鈞安能感受到她身體一瞬間的繃緊,這種不自覺的反應來自於人的情緒變化,連著她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徹骨的恨。
霍鈞安眸光銳利的落在她臉上,從她跟白彤的對話中,他便有些隱約的猜測。
可惜,方方不過一瞬,再看她依然是這副勾魂攝魄的妖精模樣。
說她妖精其實不客觀,紀初語醉酒的時候,她的眸色會比她平時顯得更為清透,那種媚色帶著一份單純,對男人有著絕對致命的誘惑力。
也或者是,對他有著絕對的誘惑力。
霍鈞安輕閉了下眼,他對陳呈說,「讓司機送你回去。」
「啊?那,語姐……怎麼辦?她,你……你不會趁人之危吧!」陳呈最後一點良心還是給了紀初語。
霍鈞安冷著眼看他,「滾蛋。」
「憑什麼他讓你滾你就滾。」紀初語哼一聲附和著,「不聽他的,聽我的。」
紀初語抻著手向陳呈,「我們走。」
陳呈現在可是絕對不敢靠近的,他眼淚汪汪的邊滾邊囑咐,「老大,真被媒體發現了這新聞可就爆了。我留個外套給你,你帶她回去過夜遮一遮。」
陳呈真就把外套脫下來放到一邊的沙發上,聽他說的這話,霍鈞安真是氣到七竅生煙了。
他看起來就是那種特別會趁人之危的人嗎?雖然他很想。
男人忍不住嘆口氣。
陳呈走了,紀初語盯著門口,氣的,「陳呈怎麼就走了?臭小子,竟然敢丟下我。」
霍鈞安攬住她,不讓她亂動,他垂眼看她,「我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
「你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霍鈞安一把將人抱起來,他拿了陳呈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想被媒體發現,自己遮一遮吧。」
「我光明正大,我為什麼要遮,該遮的是你吧!」紀小姐很不配合。
霍鈞安無語,他盯著她看了半響,輕聲,「好,那你幫我遮一下。」
紀小姐就把陳呈的風衣從自己身上拉上去,一併罩在了他頭上。
眼前的光被擋住,只有一點光芒漏進來,風衣遮擋下的這方空間裡暗逡逡的,兩個人的氣息交纏,他的眼眸像是天上最亮的星辰,帶著幽幽的光芒落在她臉上,將她的樣子納入眼睛裡。
紀初語唇線輕抿,這一方天地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壓抑,壓的心臟生疼,手指勾住風衣的衣角,她手指微微用力往下拽,風衣便從男人的頭上往下滑,滑,然後啪的一下滑落下來,蓋在了她的臉上。
黑暗襲來的那一刻,紀初語覺得眼睛澀澀的。
上了車,霍鈞安想拽下她頭上蓋的衣服,可她沒讓。
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對他而言,以前是,現在也是。
霍鈞安看她一眼,男人想了想,還是乾脆的掀開了她頭上蓋的衣服,「只是不想媒體惡意炒作,給你的生活帶來不便。」
他算是解釋了。
紀初語嘴角微勾起一點笑意,偏頭看著他笑,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花出來,然後她就這麼頭靠著車窗玻璃眯著眼眯著眼……睡著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69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