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怨之蝴蝶墓 第十二回初出江湖

    那一刻胡鐵花呆立在當中口中痴念著落雪的名字。落雪也心地一緊怕露出女扮男妝的馬腳,趕緊趁前幾步走近胡鐵花的身旁抬手說:「將軍,將軍,你怎麼了?」

    胡鐵花正眼睥睨了一下落雪說:「小兄弟,你也叫落雪?這名字好奇怪啊?聽著怎麼樣有一種熟悉而又怪異的感覺,一時又說不出來她怪在那裡了。」

    「是的,將軍。我的名字就叫:落雪。落花流水的「落」,雪花飄舞的「雪」。我這個名字真不會礙著將軍什麼事吧?」落雪狡詰地說。

    「當然沒有,小兄弟,不怕你見笑,我的一個故人也叫落雪,但是她是個十分奇特高貴的女子,很計人喜歡。你舉手投足間倒似有她幾分相像的影子和不經意間流出的風流,只可惜你是個男兒身了。」胡鐵花悻悻地說,倒沒有注意到落雪此時臉上表情已經變得陰晴不定的了。

    落雪佯裝了一個舉止說:「想必是將軍認錯人了,我怎可是將軍的故人呢?咱打小出身卑微,從小跟山裡的師傅學得些手腳,又沒什麼江湖背景和閱歷,今日與將軍也不過是第一次巧遇罷了,眼下竟連將軍的大名也不曾得以耳聞,其他的事就無從旁聽了。況且,這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只是我們不了解罷了。難道將軍不願意向小兄弟我介紹一下自己嗎?」

    胡鐵花慨嘆了一聲說:「也是。小兄弟說得也在理,可能是我多慮了。這樣吧,小兄弟,本將軍姓胡,名鐵花,封號威烈將軍。以後啊,小兄弟就直呼我的名字好了,不要將軍將軍的叫來叫去,那多不順耳啊。噢,對了,小兄弟,正事要緊,拖不得。我要趕緊走了,台兄意欲何往?」

    落雪裝著愕然迷茫一片說:「小弟慎遵胡將軍的吩咐,不過小弟初出江湖,尚無去處。願聽聞胡將軍的指引,不過聽聞前線李元帥正在用兵擴軍。我欲投之,不知能否?下山之前,我就答應師父了,我得不辜負這些年師傅苦心教詣的這些拳腳工夫呀,須得用在正處才不負了自己的青春年華,說不定將來還能收穫意想不到的結果啊。」

    胡鐵花爽朗一笑說:「難得兄台一片報國丹心,本將軍正帶兵前往李元帥處報到,如蒙不嫌棄咱兄弟就一同上路可好?」

    落雪心懷鬼胎地暗暗自喜,正中自己的下懷求之不得的好事那有推辭之理呢。急忙說:「多謝將軍的恩惠,承蒙不棄小弟願與將軍一同前往。」

    胡鐵花忽然打住了落雪的話薦說:「小兄弟,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將軍將軍的叫我了,真叫得人心煩吶。你還是改口叫我鐵花或胡大哥就好,我倒不在乎那些稱謂的。」

    「怎麼能夠這樣叫你呢,你是帶兵將軍又不是燒飯的伙夫,總得有點尊卑之分吧。不然亂套了,誰還聽你的將令啊,出了亂子怎麼辦啊。」落雪不容爭辯說。

    胡鐵花弊視了落雪一眼,搖搖頭說:「哎,小兄弟,咱們不爭這個了。你喜歡這樣叫就這樣叫吧,我倒不在乎的。不過是人與人之間有個好區分罷了。」

    澆雪卟哧一笑說:「將軍真似江湖中人,倒是偏偏生在了行伍。想來若是在江湖中,將軍必是個萬千能兒,也不比現時身份差的。」

    「噢,是嗎?怎麼見得?」胡鐵花故作糊塗地反問落雪。

    正在落雪與胡鐵花交談入神處,身後冷不防傳來一聲官腔十足傲慢無理的吆喝聲:「大膽狂徒,競敢在此搗亂、惹事生非。來人呀,統統給我拿下,投入大牢慢慢治罪。」即刻一頂裝飾著七品官階的橋子

    抬著七品縣令大老爺慢騰騰地來到了胡鐵花和落雪的面前,兩邊的衙役一字排開,手握單刀,神情肅穆。

    那七品縣令慢騰騰地渡出橋子,咋一抬頭之下,眼見自己的跟前站著一位威武凜凜的將軍已兀自矮了半栽。顫聲說:「下官拜見將軍,不知將軍駕到有失遠迎,望將軍治罪。」

    胡鐵花卻兀自不開聲,端坐在馬鞍上目視無物,那樣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那七品縣令恭候了一下,見胡鐵花不吭一聲,復又重複了剛才的問候。胡鐵花還是端坐在馬鞍上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

    一旁的落雪看得心裡暗自偷笑,明白胡鐵花的用意不過是想給這些平日裡欺軟怕硬高高騎在老百姓頭上為虎作帳的大老爺一次懲罰,殺殺他的威風而已。雖然說胡鐵花手中握有生殺大權,那裡又能說隨便網羅個罪名,一刀咔嚓了縣大爺的人頭。萬一皇帝那老兒一追究起來,擅殺朝廷命官之罪可大可小,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槽糕事情。


    落雪故意輕咳了一聲說:「胡將軍,有大老爺向你請安呢。你咋不理人呢?」

    胡鐵花裝模作樣地看著落雪,一臉茫然。然後用手指鐃鐃耳朵說:「小兄弟,我聽不見你說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大老爺?我聽不清,看不見。你再說一遍。」

    落雪裝模作樣復又偷笑著說了一遍:「胡將軍,那個大老爺就跪在你的馬下面呢?我都看見了,你咋就看不見這麼大個人呢?」

    胡鐵花哦了一聲,故意伸長脖子側身往下瞧了瞧,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就這麼個人呀,也敢自稱大老爺哩?真是丟死人了。喂,小兄弟,小芝官而已,不必大在意的,驚慌了自己。」

    落雪只得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忽然胡鐵花一販正經地厲聲道:「下跪者何人?為何在此?快快從實說來。否則,軍法叢是。」

    那七品縣令跪伏於地一邊抽手擦汗一邊聲如篩斗魏顫顫地回答:「下官正是本地正堂胡槐,在此恭迎將軍了。剛才之事不知將軍在此,驚擾了將軍,請將軍高抬貴手,請將軍息怒。」

    胡鐵花正眼道:「啊哈,原來是知縣大人呀,有事嗎?」

    那七品縣令胡槐說:「沒事,不敢驚擾將軍的大駕。」

    胡鐵花一樂反而越來越高聲說:「閣下,既然無事就不驚擾你知縣大人了,我有軍務在身也不便久留。得罪了,知縣大人。」略停了一會又說,不過我有一事非得勞架你知縣大人不可了。

    那七品縣令胡槐仍然惶恐地伏跪在地上抬頭說:「將軍,有何吩咐?下官不敢怠慢,請將軍示下?」

    胡鐵花用手指環顧了一下旁邊那幾個惡霸說:「胡知縣,你可知罪?你轄下的治所居然出了這檔子惡霸狂徒,你不知道嗎?是不是你們互相勾結橫行霸道漁肉鄉民,還是你縣大爺做久了?習慣了不想挪窩子了?」

    那七品縣令胡槐聽得胡鐵花一頓吆喝和呵斥,那裡還敢放半個臭屁出來。仍然惶恐不安地跪伏在地上說:「下官,錯了,下官,失職,下官,有負皇恩,請將軍降罪。下官回府一定嚴加懲辦,不勞將軍費心了。」

    「既然知縣大人知錯能改,那好,本將軍就有勞知縣大人了。不過你記住:若你再不好好治下你管轄的地方,萬一生出什麼樣的亂子來,只怕是我肯放過你,朝廷那邊也不會放過你的。知縣大人,你好自為之吧。」胡鐵花凌厲而又威勢的說。

    那七品縣令胡槐像獲得了赫免死罪的任命一樣,向胡鐵花磕拜了幾個頭,連連應聲道:是,是,是,謝謝將軍的好意。然後畢恭畢敬地回頭一聲吆喝,眾衙役一擁而上押著幾個惡霸無賴揚長而去。

    胡鐵花側眼瞄了落雪一下哈哈大笑說:小兄弟,別見怪。對付這些地方上的官老爺就得如此,打掉他們的器漲氣焰,否則他們就那付德性和嘴臉。落雪抱拳沖胡鐵花正色說道:將軍,此舉真讓小弟折服了。小弟代本地百姓拜謝將軍。

    胡鐵花一臉緋紅,調轉馬頭飛奔而去,後面跟隨的衛兵也吆喝一聲尾隨而上。

    落雪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微微的會心的笑。

    一隊人馬打著大旗艱難的走在微小的山道上,趁著斜陽的光輝和日漸凋零的花草樹木有一種萎靡落寞的荒涼。

    西行的風景一路逶迤不同,看著啁啾鳴叫遲遲眷戀歸巢的飛鳥影子,稀疏斜陽鋪染的山光密林,著實稠揪著這一隊行人的心思。

    軍旅的苦與悲全在這一隊西行人馬的風景里變成永久的寫實,鑲鉗著無限令人悲惋的滄桑在歷史的長河滔滔不絕地抒寫這濃郁的一筆。血與火的較量,情與愛的交融,都會讓每一顆離鄉背井醉臥沙場的心靈得到鐫詠的慨嘆。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的那顆故鄉明月,是否依然記起當初辭別故鄉時那些最真最好最美的人間笑臉,在掬水明月的碧空飄蕩著寄託著親人的切切思念。

    仿佛塵世間沒有人懂,沒有人去追蹤究底。只有他們疲憊的卷容還預示著一線生機,演示著一絲生命的徵兆。



第十二回初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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