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打通了,等對面接電話的時候,我卻忘記了對方的名字。當時就愣住了,對方喂喂了幾聲,這才反應過來。接電話的是我多年未見、曾經最親近的人。
今天在複製通訊錄的時候,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銘記於心的電話號碼時,我鬼使神差的就撥了過去。在聽到對面熟悉的聲音,一些問候的話就像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句「別來無恙」。
時光荏苒,曾經的青梅竹馬,如今天各一方。時斷時續的聯繫,從開始充滿激情,到後來敷衍了事,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兩千公里的距離,足以讓我不敢問你那邊下沒下雨。你那邊要是下雨了,千里之外的我卻不能給你送一把傘。也不敢問你吃沒吃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也不敢問你冷不冷,因為我不能脫下外套給你穿。
記得那天你淚眼婆娑的登上去復旦大學求學的列車時,我就知道,今後的你我,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永無相交之時。你也知道我們的結局,已經是沒有結局了。所以你在列車上拼命的揮動雙手,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在告別什麼。
在你踏上去上海列車的那個晚上,我叫了幾個狐朋狗友,喝了個酩酊大醉。第二天醒來,發現兩隻手的手臂上,整整齊齊的燙了六個疤。一邊三個,皮開肉綻噁心巴拉的疤。那一年,我十九歲,虛歲。
時間真的是一劑良藥,原本猙獰可怖的疤痕,到現在已經變得很隱晦。仔細去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手臂上有疤痕的痕跡。不仔細看,什麼也看不到。就像當初的那段感情,去想,還有那麼一點感動;不去想,就什麼也沒發生。像被風吹過的池塘,掀起了一絲漣漪,而後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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